冯宁被我请进了屋里,我倒了杯水给她,她接过却是没有喝,这时我注意到她的眼神之中似乎充满了恐惧。
“跟我说说,你看到什么了?”我有些犹豫,可还是开口问道,她总要把自己恐惧的东西说出来我,才好想办法解决了。
“刚刚又死了一个人,是我的同事,他明明只有二十四岁,可是当我看到他的尸体却像个八十多岁的老人,这不合理啊!对么?”
冯宁忽然抬起了头来,我一听死的人竟然是个警察,也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这件事是瞒不住了,冯宁竟然已经看到了这种场面,以我的借口已经很难和她说清楚了。
“把详细的情况说说。”林江在一旁道,我也很好奇,这案发现场都已经封锁了,怎么还能死人。
冯宁听罢便讲了起来,事情还是早上发生的,在做笔录的时候,冯宁只当这是一次意外的突发死亡,毕竟死者都是老人,也全都是心力衰竭而死的,谁都没放心上。
收队的时候,其中一个警察的说自己的手机丢了,便上山去找,结果等了半个小时都不见他下来,队长这才让冯宁几个小警员折返了回去。
当她们来到现场的时候,发现刚才上山的警察已经死了,死的时候犹如一个老人一般,和那三具死尸一样,都是心力衰竭而死的。
也就是这一点让她想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大小伙子,怎么老的这么快,又联想到和我的几次接触,冯宁意识到事情绝没有她看到的那么简单。
听罢,我和林江面面相觑的,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最主要的是,害人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我们也不清楚。
“那我就说了?”我看了一眼林江,他默默的点头算是同意了,我这才刚开口。
“我说,这世上有鬼,你信么?”我让自己的表情尽量的严肃,冯宁闻言抬头看了看我,接着摇了摇头。
“你不信可以,但是别去做触犯鬼神的傻事,这件事你别管了,交给我和林江就行。”我也有些无语了,是冯宁想知道的我便说了,可是说了她又不信,这就没办法解释了。
“其实我有点相信了,但是我也没亲眼见过,不好意思,你们该不会生气了吧?”冯宁连忙改口道,我当然也不会因为这种事而感到生气。
当初,是那鬼找到我头上,逼得我不得不相信,冯宁的情况比我好一点,她不相信也是有她自己的理由。
“说多了也没有,我们去山上看看吧。”林江忽然一摊手道,这倒是说到了点子上,在这里空想一点用都没有,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只能想办法去阻止它进一步恶化。
当即,我便换了身衣服,林江手里有把匕首,冯宁也有枪,我两手空空的感觉有些不安全,索性带上了铁锹,就这样我们三人上了山。
走到警戒线旁,我心里还是有些膈应的,现在要对付的是个未知的东西,这可不比我强两次斗鬼时那么的轻松。
“一会你们跟紧我,有什么事就大声喊,有人叫你们别答应也别回头。”林江嘱咐道,说罢便钻进了警戒线里。
我冲他点了点头,不自觉的抓住了冯宁的手,起先我是处于安全考虑的,直到我抓住她的手时,才意识到还有男女授受不亲这一条。
偷瞄的看了冯宁一脸,她除了紧张倒也没有表现的不满,我本想松开她的手往里走,可她却紧紧的攥住了我的手。
“就牵着吧,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我害怕。”冯宁毕竟是个女孩子,她会害怕也是情有可原,当时我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了,但也觉得自己特别不是个东西,竟然乘人之危。
走进案发现场,林江掏出手机四处看了起来,那感觉就像他手里拿着的是个罗盘似的。
“你干嘛呢?我们办正事呢,把你那破手机收起来。”我有些无语的道,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林江竟然还有心情玩手机。
“你懂什么啊,我是想看看究竟是不是有鬼。”林江无奈的白了我一眼,随即便给我解释了起来。
但凡是鬼魂出没过的场所,磁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问题,如果这手机的信号有问题,就说明这件事的确是鬼干的。
“那你看出来了没?是鬼干的不?”我听完便开口问道,倒是没心情拿手机出来做实验,主要是紧张的,我可不想瞬间老死过去。
“看来师父说对了,这件事的确是妖怪干的,我这手机网速比在宿舍里都快,还能联网呢。”林江一本正经的道,随即收起了手机。
他这么一说,我也更确定了,干出这件事的是妖怪,可究竟是什么妖怪大白天害了人一点踪迹都寻不到呢?
“你们上山的时候有看到什么野兽,或者听到野兽的叫声么?”林江再次问道,现在刘叔不在,他算是半个专业人士。
冯宁只是摇了摇头,这林子里虽然树木很多,但枝干并不粗,藏个兔子倒是有可能,但是藏个妖怪就不太现实了。
林江见冯宁那么果断的摇头也是叹了口气,既然什么踪迹都寻觅不到,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在这里害人呢?
我想着刘叔书里记载的那些事,反复想着有关妖怪的记载,随即我就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林江,你说,会不会是这些树成精了?”我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林江闻言却猛地转过了头来,似乎我这句话是说到了点子上。
下一刻,林江便夺过了我手里的铁锹,一铲子朝着一颗树砸去,这一下砸的很深,树干上顿时出现了一个豁口。
而不可思议的画面出现了,那豁口里竟然流出了红色的液体,虽然不是血,但这一幕看起来就像是树木受伤了一样。
我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耳边忽然响起了沙沙声,今天下午一点风都没有,所以这声音不可能是被风吹的,只可能是这些树活过来了。
随即,一条条的藤蔓从树上垂了下来,就像是一地的小蛇,将我和林江还有冯宁团团的围在了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