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琏突然低低的笑出了声,终究抬眸看向了主殿上坐着的玄珏,“原来皇上同我一样会不安,我还以为——”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玄珏手中的茶盏给砸了一个正着,“朕问你什么便回答什么,信不信朕让人进来将你的舌头给割了!”
看着那碎裂在自己身边的茶盏,玄琏的眼里划过一抹精光,忽的抬起头,直视着玄珏:“皇上,如今的我还拿什么来造反,只不过有一颗求死的心罢了,若是皇上能成全,立刻让我死也是可以的。”
见着他如此笃定的目光,玄珏搁在案桌上的上紧握成拳,目光十分冷冽。
“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了你!”
“皇上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那罪臣就先告退了!”玄琏微微站起身,朝着大殿外走了出去。
玄珏并没有出声阻止,反倒是看着他的身影,冷声呵斥道:“送他回去!”
惊安在外面见着玄琏走了出来,先是一愣,随即立刻应了,让龙骑卫好生护着玄琏离开,这才转身进了大殿。
见着大殿内的地上散落一地的破碎的茶盏,立刻吩咐人进来收拾干净。
“龙骑卫可有对你说什么?”玄珏接过惊安奉来的一杯茶,一边喝着一边问道。
惊安站在他的身边,低声道:“回禀皇上,龙骑卫说自从玄琏伤势有所好转之后,他便一个人在禁地种种花草,偶尔会去伺弄那些花草,再就是一个人坐在廊下看着书。”
“看的什么书?”玄珏微微一顿,将手中的茶给放了下来。
惊安立刻回道:“一些闲书。”
“哦,竟然在禁地这般逍遥快活!”玄珏听了他的回禀,冷哼一声,将手中的茶重重的搁在了桌子上。
见此,惊安还有些话还没有告诉玄珏,有些吞吞吐吐道:“启禀皇上,还有一件事儿,需要让皇上知道。”
“说!”
“皇上下令让皇后可以派人去禁地采摘玫瑰花酿酒,但是龙骑卫发现这几日去的都是储秀宫的柳贵人带着她身边的丁香过去采摘的,且——”惊安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玄珏的面色。
“且什么?”玄珏见他说话吞吞吐吐的样子,斜睨了他一眼。
惊安立刻害怕的低下了头,将剩下的呼全都说了出来,“且每次储秀宫的人去的时候,玄琏都会在凉亭内,虽然她们没有有所交谈,但是龙骑卫发现,玄琏的目光一直都在储秀宫柳贵人的身上,会不会——”
“你想说他想联合储秀宫的人来密谋造反一事儿?”玄珏眯起双眸看向惊安,眼神里透露出一抹不狐疑。
惊安当下跪在他的面前,“属下不敢妄自猜测,只是这事儿说来确实有些蹊跷!”
“接着说。”
“储秀宫的柳贵人也是在禁地的那位受伤之后才开始酿造玫瑰酒,而禁地的那位也是那个时候开始喜欢伺弄花草,皇上难道不觉得太巧了,就像是他早就预料到了会发生这些事儿一般!”惊安将自己的猜测大胆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