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解酒汤,温婉清在软塌上小睡了一会,再醒来时,她的舅舅赵齐修已经醒酒了。
温婉清闻到自己身上一身的酒气,感觉都要被熏死了,明明之前都不觉得有什么……
于是让映雪打了一桶水来快速的洗了个澡。
因为她之前躺在上面,软榻上也染满了酒气。映月将软塌上的软被都撤走,换上了新的,接着在屋里点了檀香来去味。
温婉清洗完了澡,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将湿漉漉的头发用布巾包了,便从从去见赵齐修夫妇。
赵齐修和妻子唐扶柳也都洗过了澡,头发都湿漉漉的披散着。见温婉清包着头发过来,不禁都笑了起来。
温婉清走进屋,向赵齐修和唐扶柳行礼道,“舅舅,舅妈,晚上好。”
赵齐修道,“落雪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温婉清面露犹豫之色,最终,她似乎是想通了,跪在了赵齐修面前,双目含泪,颤声道,“舅舅有所不知,落雪前些日子捡回来了一个有些疯癫的乞丐老妇人。那老妇人道,她年轻时曾被人威逼利诱害死了一位生产中的夫人娘娘,落雪一再追问之下,她到那位夫人娘娘,和落雪的相貌十分相似……”
赵齐修和唐扶柳听得此言,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稍后,赵齐修回过味来,他一惊,道,“落雪,若你所言乃是真话,那岂不是说,我家妹子并非生你时难产,而是被人有预谋的害死了!”说到最后,赵齐修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语气有些咬牙切齿。
温婉清哭着道,“落雪曾听说,有一户人家,家主为了扶正心爱的妾室于是故意在正妻生产之时害死了正妻,如今想来,那梁国公却是在我娘头七都没过时便迎娶了那甘珑进门!如此迫不及待,我娘她,尸骨都未寒呐!如今落雪拿到了证据,之所以入朝为官,也是为了扳倒那梁国公,为母报仇!只是落雪一人,难免势单力孤,如今,还想求舅舅帮我。”说完,温婉清用帕子抹了抹眼泪。
见温婉清一时情难自禁的在哭着,赵齐修心头更是怒不可遏。
赵齐修深吸了一口气,对温婉清道,“那温柄仁欺人太甚!落雪,你有什么想法就去做,舅舅自然会帮你。只是有一点,你也只你二舅那性子,此事一定要瞒住他,不可让他知晓,不然的话,怕是会坏了大事!”
温婉清勉强止住了眼泪,她点了点头,“落雪知道。”
这边商量好了,温婉清便告退了。
她走后,赵齐修气的一拍桌子,“温柄仁这厮,真的好狗胆!”
唐扶柳当初嫁过来的时候,跟安宁郡主关系处的很好,此刻心中也是深感愤怒,但她还很理智,便道,“夫君消消气,如今落雪已然长大。之前自请下堂时,那梁国公自己亲手斩断了和落雪之间的最后一点亲情,而且落雪的性子你也知道,宁折不弯,再加上夫君相助,那梁国公最后定然是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