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珏赫然在座,闻言,握着茶盏的手停顿在唇前,但见温婉清一袭朝服,绾云发髻束以宽袖,落落大方的品尝着自己烹出来的茶,不由有些心动。
“颦淑夫人所做的诗词果然是好诗!”玄珏浅浅缀饮了一口。
相比二人的漫不经心,赵齐修便没有这般有心了,他哪里还有心思去做什么诗词,此刻满心都记挂着被困的赵齐武。
“太子殿下,您若是没有旁的事情,还请让微臣先行下车回府吧!”赵齐修不想在这浪费时间,他得赶紧回府中想法子才行。
玄珏自然看出他心中所想,搁下手中的茶盏,刻意压低了声音问道:“赵大人,若是孤此刻放你回府,你可想到法子前去营救平北大将军?”
“微臣——”赵齐修被他问的哑口无言,确实,他能有什么法子,就算是有,被皇上派了禁卫军监视着,他也不能放手去做啊。
这若是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只怕他们赵家满门都要被问斩,更别说祸及温婉清。
赵齐修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第一次觉得自己只是个文官,竟然这般不中用。
温婉清不愿意见到舅舅如此,安慰道:“舅舅不必担心,婉清已经请了朋友前去相助齐武舅舅,想来不日就能营救他脱困,只是,眼下,皇帝对咱们心存戒心,舅舅还是应当想想该如何消除了皇上的戒心才是。”
赵齐修只听得温婉清前半部分的话,神情激动不已:“婉清,你说的可都是真的,你的朋友真的能前去营救齐武?”
额——温婉清不由抚额,怎么她的舅舅就只听到了前半部分话呢?
玄珏瞧着温婉清在赵齐修面前完全不似和在自己跟前,不由细细的观察她,只觉得甚是有趣的紧。
“舅舅,我那朋友乃是江湖人士,你且放心就是,不过您总得想想办法对付江御史和玄琏吧,咱们可不能白白吃了这亏。”温婉清拽着赵齐修的衣袖,手中暗暗发力。
“你的意思是,此次是礼王派人去做的手脚,你二舅舅受困,也是因为他们才——”赵齐修有些不敢相信温婉清所言之事。
这么做,对他们有何好处,若是真逼得赵齐武败了,只怕那匈奴会更加猖獗,对他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啊。
玄珏却突然开口道:“孤的大皇兄自然是做的出那损敌一千,自伤八百的事来。”
“这——”
“赵大人,孤今日邀你也是为了颦淑夫人所说一事,您还是想想该如何与孤联起手来对付礼王和那一干人臣。”玄珏一口将手中茶饮完。
他要的不是无用之人,而是能协助自己的人,这一点,他们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清楚。
赵齐修见太子如此看着自己,不由得脸色微哂,是自己太过粗心大意了,立刻躬身伺拱手道:“太子殿下,微臣失礼了,还请太子殿下容微臣想想。”
玄珏淡淡的应了,一路上,马车晃晃悠悠的行到了太子府门口。
那两个禁卫军见着赵齐修下了马车,立刻跟上前去,面露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