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温婉清睡得很不安稳。
她一直在做梦。梦中,过去与未来交汇,现实与虚幻交织。温婉清在梦中沉沦,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在梦中,她体验到了一种陌生的生活,那里的房子很高,一层叠着一层仿佛直通天际。不大的空间被分割成好几个房间,每一个房间里的家具都很奇怪,还有黑色的挂在墙上的扁扁的奇怪东西里面有人在动和说话。
她走出房间,想看一看外面,但只走了一步,她就发现自己正站在母家她从小生活的那个小院里。她一眨眼,从小生活的小院又变成了王府里居住的大一些的院子。院子里人来人往,奇怪的是,他们的都穿着白色的丧服,披麻戴孝。
好奇的走进屋,她看到了一座灵堂。灵堂正中摆放着一具黑色的棺材,周围有一些让温婉清感觉很熟悉的人都站在那里交谈。温婉清想不起来他们是谁,只是看到他们满脸悲切,心里就隐隐作痛。
温婉清超他们扑了过去,想要让伸手抚平他们眉间那深深的沟|壑,但她扑了个空。温婉清摔在地上,四周泛起了阵阵涟漪,接着如同雾气一般消散不见,这时温婉清发现自己正在一座十分华丽的宫殿前,她看到自己的丈夫穿着皇帝的冕服,头戴冕旒坐在宫殿里唯一的那张椅子上,满脸的意气风发,他大手一挥,那两个另温婉清感到十分熟悉的人便被冲进来的侍卫们抓住,当场带走。
温婉清心中一急,她连忙追了上去,然而宫殿外那里还有那些人的影子。
她失落的低下了头,接着就被一声声的贺喜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站在拐角处偷偷看去,一群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围在一个穿着最为华丽的女人的周围,她们的口中不断地吐出如同蜜糖一般甜美的句子来赞美那个女人。
温婉清只看了一眼,就发现自己很讨厌那个穿着华丽的女人。
那些人此起彼伏的说着各种赞美道贺的话,温婉清越听越烦躁,于是她才冲了出去。
顺手拔下头上的簪子,满头的青丝瞬间垂落,温婉清却顾不上这些了。她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了那个女人!
没人能挡住一往无前的温婉清,簪子被狠狠的扎进了那个衣着华丽的女人的脖子紧接着就被拔了出来,不待鲜血喷涌出来,温婉清就又扎了第二下、第三下……
女人的鲜血染红了地面,温婉清的脸上、身上也都被溅满了鲜血。
温婉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扎了多少下。周围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全都消失了,温婉清终于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她有些累了。
温婉清喘着粗气眨了眨眼睛,低下头,她发现,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赫然是玄琏。
此刻的玄琏脖子几乎已经都被扎烂了,根本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肉。
温婉清似乎没有发现尸体已经换了个人,她脸上绽开一抹纯真的笑来,任何人看到这一抹笑都会有一个好的心情,配上她周围的情况,却又会觉得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