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淮南王只好顺从玄珏的旨意,在惊安的安排下,出了乾清宫。
“皇上,微臣还有些话想要单独和皇后娘娘谈谈,不知可行?”玄煜对着玄珏拱手道。
温婉清坐在一旁捧着手炉,忽然听见宣王说要和自己单独聊,再贺太傅明显也是要和皇上单独聊,当即便道:“皇上,臣妾和宣王去偏殿说会儿话!”
“映雪,好好照顾你家主子!”玄珏还是有些不大放心,不过却多让映雪注意温婉清。
闻言,映雪立刻规规矩矩的应了,扶着温婉清和玄煜一块儿去了旁边的偏殿内。
等乾清宫里没了外人,贺太傅“噗通”一声,直接从榻上跪在了玄珏的面前:“老臣有眼无珠,还请皇上恕罪!”
“贺太傅,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赶紧起来!”玄珏被他的举动吓着,立刻便要拉着他起身。
可贺太傅却始终不肯起来,低垂着头道:“今日朝堂之上,老臣不该出言顶撞皇上,这怀南王和宣王之间的事情,恐怕不只今日早朝这般简单啊,皇上!”
“你这话是何意思?”玄珏后退一步,没有再扶着他。
贺太傅自从在大殿上晕厥过后,神情一直便有些怪异,如今这般说,难道是他知道了些旁的什么,可尽管他知道了些什么,这又关乎今日早朝发生的事情吗?
玄珏紧紧盯着贺太傅花白的头发和那张形容枯槁的脸颊,“贺太傅,还请慎言,朕虽然念你是父皇的太傅,可朕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朕。”
闻言,贺太傅立刻跪倒在地上,磕首道:“老臣的心无时无刻不再牵挂着皇上,牵挂着这江山,为了能让皇上安稳的坐在朝堂上,就算是让老臣粉身碎骨,老臣也不怕,就怕皇上信了奸臣的谗言,将江山错失了啊。”
“贺九震,你可知晓你再说什么吗?”玄珏突然冷声呵斥道。
贺太傅抬眸,双眸里露出一抹坚定:“老臣知道,皇上,接下来的话,您有可能不信微臣,但是微臣句句所言都是发自肺腑,都是为了皇上考虑!”
玄珏冷声道:“朕倒是要看看你接下来要说什么!”
玄珏气得坐在一旁的圆桌子上,别过了脸不去看跪在一旁的贺太傅。
“皇上,您可知道为何今日早朝,宣王会如此这般针对淮南王,非要置淮南王于死地吗?”贺太傅压低了声音,似乎生怕偏殿那边的皇后娘和虚妄听见他所说的内容。
然而,玄珏却道:“若不是淮南王想要对宣王下手,玄煜如何能针对淮南王,朕看他们这般,也是无可厚非,这淮南王平日里仗着有父皇的恩赐,便在朝堂之上,对朕不尊敬,朕不怕告诉你,朕早就想要借着机会,将其除掉。”
闻言,贺九震的身子微微一颤,双手使劲儿撑着地上,那汉白玉铺成的大殿,将自己的面容照的一清二楚。
浑浊的双眸中藏满了恐惧,这种恐惧是对宣王的,更是对面前这个九五之尊,果然,皇家里,是没有半分信任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