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路滑,他们这群人哪里敢加快脚步,这如果是换了别的贵人妃子坐在轿子里,他们自己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可如今,是温婉清坐在里头,还怀着皇上的皇嗣。
纵然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他们也不欺上瞒下,内外勾结,暗害沾们啊!
这思来想去,不知不自觉软轿便停在了御书房门外。
不给任何人通报的机会,温婉清打发了那些抬着软轿子的人,这才睁开了双眸,一双晶亮黝黑的双眸就看向了那被关着大殿门的御书房。
砰的一声巨响,这个御书房的人都惊住了。
一名太监正在帮玄珏上金疮药,忽的被这一声巨响吓了一大跳,那我在手上的金疮药也随着他的手一抖,落在了玉台上。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见那金疮药没有上好,那小太监立刻跪在玄珏脚下求情。
玄珏见着来人气势汹汹,刚要呵斥,却见着是挺着一个大肚子的温婉清,立刻便将那伤口给遮掩住:“皇后,你怎么过来了,这外面可都还下着雪,你也不怕冻着?”
玄珏略有些埋怨的看着她,只不过因为他有事儿瞒着温婉清,所以这事儿,在他看来撒谎并不是自己的强项。
见玄珏如此心虚,且当她上前看见那白玉台上隔着的金疮药时,当即便想上前去拉扯玄珏的袖子:“给我看看,伤在哪里呢?”
玄珏立刻将手背在身后,不着痕迹的揽着温婉清的身子,小心呵护她坐在白玉台后的龙椅上,双眸瞥向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小太监,冷哼一声:“还不给朕退下去!”
一个个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映月为了保护温婉清的安全,便站在了一旁的角落里,眼观鼻鼻观心,完全将自己当成一个透明人。
玄珏见此,将白玉台上的金疮药便要收拢起来,对着温婉清道:“朕没大碍,不过是让刺客得了空隙,不小心刺了一下,不妨事儿!”
一听是让刺客给伤着的,温婉清沉着脸,“还藏着做什么,让我给你上药,难不成明日你想让文武百官都知道你受伤了?”
玄珏从未见过温婉清如此呵斥过自己,哪怕是生气都只是今日才见到,立刻乖乖的伸出了那只受伤的胳膊。
温婉清小心翼翼的掀开了他的袖子,当看见那条强劲有力的胳膊上被划出一条细长的口子时,温婉清的眼眶不由微微一红,眼泪便止不住的流了出来,“皇上,你为何这般不小心,刺客来了你也应当喊禁卫军来护驾才是,为何会与他缠斗,伤了自己!”
玄珏见温婉清一边替自己上着金疮药一边哭,心中十分心疼她,替她擦掉面上的眼泪,哄着她道:“你且不用太担心,朕不过是受了点小伤,没什么大碍的,更何况,那刺客已然被朕重伤,等惊安将他找寻到之后,定要好好审问他才是,看到底是谁敢来行刺朕!”
温婉清替他上了金疮药,又用白布替他裹住,“方才臣妾已经听人说了,这惊安已经带着禁卫军四处搜宫,皇上可要给后宫一个说法,免得旁人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