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账簿他虽然做了假的,可是像赵齐修这等文官一看便能明了,糊弄那些武将还行,想糊弄赵齐修那恐怕不行了。
啪的一声,安比槐将茶杯重重的搁在了桌子上,将众人吓了一跳。
“安大人?”众人不明白安比槐为何这般生气。
安比槐盯着坐在对面的几个人,压低了声音道:“你们今晚派人悄悄的去——”安比槐朝着自己的脖颈处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里也带着一丝丝狠厉。
那些人见此,嘴角露出一抹邪佞的笑容,“安大人放心,对付他们,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安大人就在县衙里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那安大人,我们先行告辞了!”众人拱手一致朝着安比槐道。
安比槐点了点头,见他们先行离开后,自己才从聚贤楼离开。
马车上,原本还酒醉的骆海天,这会儿忽然转醒,眼神清明,哪里还有方才醉酒的样子,擦了擦嘴角的残渍,呸了一口,坐起了身子,挑开了马车帘子,悄悄的看向外面。
方才他在酒楼里又是吃肉又是喝酒,可这会儿瞧着这满大街的人,简直就像是进入了灾区一般,行人身上的衣裳都多多少少的打着补丁,且看着马车都纷纷避让,眼神里全是惊恐之意,低着头不敢直视,这让骆海天不由有些怀疑。
待到了客栈,车夫挑开帘子要扶着骆海天下来的时候,忽然见着骆海天已然醒了过来,此刻正靠在车壁上,吓了一跳,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对着骆海天道:“大人,客栈到了,小的送您进去!”
说着就要扶着骆海天下马车,然而骆海天根本就不需要他扶着进去,下了马车后稳稳的站在客栈前,从怀里掏出了一两银子,低声道:“若是敢将我的事情张扬出去,你可知道后果?”
那马车夫得了银子,原本还有些高兴,但当他听见骆海天说的话时候,那笑容便挂不住了,当即点头:“小人知道,小人就是送您回客栈,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拿!”
“走吧!”骆海天头也不回的见了客栈,那车夫拿了银子赶紧离开了此地。
当骆海天进了客栈,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反倒是朝着赵齐修的房间里去了,还不等他过去,就见着赵齐修门口守着两名侍卫,当即拦下了骆海天。
骆海天一身酒气,开口都是满嘴的酒味,“你们想干什么,敢拦着本将军?”
“骆将军,您的房间不在这儿,这是赵大人的房间,没有他的吩咐,您不能擅自进去!”其中一个侍卫对着骆海天道。
另外一个侍卫也附和道:“骆将军,您舟车劳顿,又喝了这么多酒,不如先行回房间休息吧!”
“让开,本将军有话要和赵大人说,你们也敢拦着?”骆海天脾气也跟着上来了,在京城里有皇上压着,他才忌惮着这赵氏兄弟,可如今出了京城,他还有何好惧怕的。
“骆将军,你不能进去!”二人拦着骆海天。
这房间里根本就没有人,若是就这般让骆海天闯了进去,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他们可不知道该如何和赵大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