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心虚,但气势不能输!
云月柒嘟了嘟嘴巴,似是更加生气,道:“王爷怎能如此误会妾身?!”
容铮没说话,目光在药碗和云月柒之间徘徊。
他的意图很明显,如果云月柒不喝这药的话,他是不会喝的。
云月柒的眼眸轻动。
本是准备折腾容铮一番。
没想到兜兜转转,却转到了自己的身上。
眼下这药,她不喝容铮也不和喝,而且还会闹个心虚的罪名。
云月柒想了想,上前一步,拿起药碗,扬头喝了一口。
喝罢,云月柒将药碗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道:“这般,王爷可放心了。”
她看着容铮,眼眸里还装了几分委屈。
但只有云月柒自己知道,这口药她并没有咽下去,而是藏在了舌头下面,随时准备吐掉。
还好她自小便有将水藏在舌头下面正常说话的本事。
云月柒双眸炯炯地看着容铮,只觉舌头下的药汁越发苦涩。
但容铮却一直没有动作,只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好像要从她的脸上看出花儿一般。
云月柒的唇动了动,刚准备再说些什么,却是容铮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高度的差距让云月柒从俯视变成了仰视。
她看着容铮,略有愣神,“王……唔……”
云月柒只说了一个字,容铮忽向前一步,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肢,亦用自己的唇摄柱了她的唇。
这动作太过突然,云月柒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她瞪大了双眸,只觉唇瓣碰触到两片熟悉的柔软。
那柔软攻城略地,片甲不留,夺走了云月柒的呼吸。
“咕咚。”
云月柒的喉间轻动,是药汁咽下去的声音。
她的眼皮跳了两下,心里暗叫不好,灵魂在一瞬间归窍。
她抬起手,挣扎着想要推开容铮的身体。
容铮并没有用力。
云月柒一推,容铮便松开了她的腰,向后退了两步。
云月柒亦向后退了两步。
她怒目瞪着容铮,抬手捂住自己的唇瓣。
比起云月柒,容铮显得淡定了许多。
他从怀中拿出一方手帕,轻轻地擦过自己的嘴角,转身坐回座位上,开口道:“王妃的药,果然苦涩。”
云月柒咬了咬牙,捂着唇瓣转身跑出了书房。
云月柒快速跑回椒炎居,用尽了各种办法也没把药汁催吐出来。
催吐了两次之后,她的肚子就开始咕噜噜地叫唤了。
云月柒放在容铮药里的是上好的泻药。
她学习此种泻药时,老师曾说,这种泻药最大的威力就是无需多多用量,一点便可以见效。
当时的云月柒甚是兴奋,认真记好笔记,认为这种泻药当真是居家旅行,害人损人必备之物。
但今日,当云月柒蹲在马桶上站不起来的时候,她却万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学习这个方子。
她错了,她一开始就错了……
她就不应该嫁过来……
她如果不嫁过来,她就不会遇到容铮,她也不会……
云月柒的灵魂已经开始出鞘。
她的手没有灵魂的向着旁边摸了摸,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云月柒的眉头皱了皱,喊道:“玉兰。”
门外传来小丫鬟的声音,“奴婢在。”
“草纸呢?”
玉兰颇为为难,“王妃,今日的草纸已经用完了,奴婢已经托人去拿,劳烦王妃稍等片刻。”
云月柒手中的动作一僵,表情生无可恋。
她磨了磨牙,怒道:“没有草纸就去王爷那里偷,把他的草纸都给我偷过来!”
闻言,玉兰略一踌躇,最后低下头,唯唯诺诺地应声道:“是,王妃。”
云月柒的肚子又开始隐隐作痛,她凝视着茅房的墙,抬起手掌画了一个圈圈。
容铮,我诅咒你以后上厕所都没有草纸!
她鼓起腮帮子,将茅厕的墙当成容铮,怒声道:“从今日起,我和你不共戴天!”
……
“阿嚏!”
书房内,容铮刚读完一卷书,不禁打了一个喷嚏。
他将书卷合上,眼眸轻动,又看到了桌边一碗药汁。
药汁微黑,已经凉了。
容铮顿了顿,将药碗端过来,轻嗅药汁的味道。
唇瓣碰触药碗,他的眉头轻蹙,没有碰到药汁,又把药碗放下,“绝念。”
“小的在。”
一身黑衣的侍卫突然出现,跪在容铮的面前。
容铮并不觉得意外,继续道:“王妃如何?”
绝念道:“腹泻难止。”
容铮的目光又落在了药碗上,“倒了。”
“是。”
话音落,药碗已被绝念拿了出去。
唯有容铮坐在原位,还望着刚才放药碗的位置微微出神。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唇瓣,嘴角扬起一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容。
……
云月柒被自己的泻药折磨了半日,却始终没有听到有关于容铮腹泻的消息。
比起容铮没有喝药,云月柒更愿意相信他封锁了消息。
因为只有这样,云月柒的心里才能稍稍平衡一些。
好在她的药虽然劲儿大,但副作用却很小。
跑了半天的茅厕之后,云月柒并无不适感,全当是排毒养颜了。
但梁子已经结下,不报复着实难平云月柒心头之恨。
世人皆言,《霸道王爷爱上我》是以容铮为原型所做,她在外面白白提升了容铮的知名度不说,还变成了凰西国的通缉犯。
反正已经背上罪名,云月柒就真的写一本以容铮为原型的小说,好好地损一损他,以泄心头之恨。
这般想着,当夜云月柒便提笔写了起来,起书名为《病娇王爷太腹黑》!
许是因为心中积攒了太多的怒火,云月柒一提笔便已经停不下来。
本准备小骂两句,但容铮的种种暴行让云月柒废寝忘食,沉迷写书不能自拔。
云月柒一定要让容铮知道,什么叫做得罪任何人都可以,千万不要得罪写书人!
云月柒在纸堆里不愿抬头,玉兰瞧着未动的早点,以为她还在气愤容铮的禁足令。
玉兰摇了摇头,道:“王妃,王爷下达禁足令也非本意,王妃伤了娴英公主,若不在家假装养伤,皇后必定怪罪,王爷不让王妃出府,今日又出门去宫中看望娴英公主,就是为了……”
玉兰的话说了一半,忽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