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景象绝对没有踹容铮一脚来得过瘾。
但条件有限,云月柒只能凑合一下。
要怪就只能怪这两个丫鬟不会挑时间,偏在云月柒心烦的时候往刀尖上撞。
两个小丫鬟浑身酸痛,不能控制地倒在了地上,怎么也站不起来。
云月柒瞧着她们的模样,还是觉得不过瘾。
她的眉头皱了皱,道:“也对,你们不会唱,来,和我学,就这样被你征服……”
云月柒在唱歌方面还有点天赋,一开口便成了调子。
但两个小丫鬟却并不领情。
红姐常年好吃懒做,此刻更难受些。
但她依旧咬牙瞪着云月柒,道:“死丫头,你刚才在我们的身体里下了什么毒!”
蓝姑的眼睛同样瞪得滚圆。
她瞪着云月柒,恶狠狠道:“我警告你,我和王妃的大丫鬟玉兰关系甚好,你的事情我已经告诉了她,如果今天我们出了事情,王妃定不会饶了你的……哎哟……”
蓝姑的话音未落,就被云月柒踹了一脚。
她的身体也跟着在地上滚了一圈。
云月柒挑眉道:“就是你告诉了玉兰?”
见景,蓝姑虽身上疼着,但眸中带了几分得意,冷笑道:“对,就是我!”
她瞪圆了眼睛,心中暗道,这无法无天的丫鬟总算知道怕了。
可她的得意并没有维持太久,云月柒又踹了她一脚,怒道:“唱《征服》!”
就是因为这个丫鬟,她听着玉兰唠叨了好几日的危机意识!
云月柒一想起来就生气!
蓝姑咬了咬牙,拽住了红姐的手。
两人相视一眼,都坚定地点了点头。
她们在王府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能被一个小丫头把玩于股掌之间。
若是这样的消息传出去,她们两个也别想在王府中混了。
两人想着,心向着一块儿使,竟抗拒了身体的疼痛,手拉着手从地上站起来,再一次向着云月柒的方向扑了过来。
“啊!”
红姐惨叫一声,又挨了云月柒一脚。
红姐和蓝姑难受,云月柒却只需要看戏。
她看着两个丫鬟的表情,便知道她们在想些什么。
因为难受,两个丫鬟的动作慢了些。
可云月柒的动作并不慢。
她一抬脚,便踹没了两个丫鬟的计划。
不过这两个丫鬟比她想象中的坚强许多。
本来就是浑身酸痛,再加上受了一脚,两人却颤巍巍站直了没有摔倒。
她们手牵着手,一齐咬着牙,意志坚定,绝不能被一个狐媚的丫头打倒。
云月柒挑眉看着她们。
她们亦看着云月柒。
蓝姑的眼眉微垂,显然要开启新一轮的战斗。
云月柒也专心备战,暗道女人狠起来身体素质确实都比萧千辞好不少。
战火一触即发。
在此之前,一个声音忽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这个声音属于玉兰,道:“王妃!”
闻声,蓝姑的眸间大喜,迅速抬头,看向玉兰的方向,喜道:“玉兰……”
话说了一半,却卡在了喉咙里。
蓝姑看着玉兰,有一瞬间连身体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她看见,玉兰一路小跑,向着她们这边而来。
玉兰的身边并没有什么衣着华丽的妇人。
而玉兰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她对面的这个女人身上。
蓝姑的眼皮跳动了两下,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她的心底蔓延开来……
红姐没有察觉到蓝姑的异常,她只听见了玉兰说的“王妃”和蓝姑唤的“玉兰”。
她没见过玉兰,顷刻明白了玉兰的身份。
看着玉兰跑来,红姐甚是兴奋,提高了声音开口道:“玉兰姑娘,这就是之前勾引王爷,让王爷叫去暖春阁的小丫头,我们本……”
话音未落,玉兰已跑到了云月柒的面前。
她听着红姐的话,马上焦急地看向了云月柒,关切道:“王妃,您撞见那狐媚丫头了?有没有受伤?”
红姐狐疑,“玉兰姑娘,王妃在哪?”
蓝姑已反应过来。
“扑通!”
蓝姑双膝跪地,不顾疼痛,扬起脖子唱起来,“就这样被你征服!就这样被你征服……”
红姐傻了眼。
她转头看向蓝姑,一脸懵逼。
同样懵逼的还有玉兰。
云月柒看着跪地的蓝姑,又看向玉兰,问道:“玉兰,你找本妃何事?”
玉兰回过神,将自己的注意力收回来,道:“王妃,王爷传您侍寝。”
玉兰的态度太过自然,云月柒的“本妃”亦是脱口而出。
红姐的眼睛瞪大,有一瞬间不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在燕平王府内,可以自称“本妃”的只有一个人……
所以……眼前的人……
蓝姑的“征服”还一遍遍在耳边循环。
蓝姑的手动了动。
“扑通。”
这一次跪下的是红姐。
“就这样被你征服……”
“就这样被你征服……”
红姐和蓝姑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来。
云月柒只教了她们一句,她们便乖巧地重复这一句。
一遍又一遍……
玉兰又转过目光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像是看两个神经病一般,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唯有云月柒淡然地瞥了他们两人一眼,便起身将桌上的笔墨纸砚收好,道:“玉兰,天色已晚,我们回去吧。”
“可是王妃,她们……”
云月柒没再看跪在地上的人,只又看了一眼马上就要掉到地平线以下的太阳,叹了口气道:“今天的思路不佳,明天再写。”
说罢,云月柒迈开脚步,抱着一堆笔墨纸砚向着椒炎居的方向走去。
玉兰急忙追上,身后的“征服”声始终没停,渐行渐远。
这一夜,亭内的“征服”响了半宿。
红姐和蓝姑扯着嗓子,直到再也唱不出来才作罢。
云月柒本想收拾两个丫鬟解解烦闷,结果最后还是要玉兰出场,心情稍有烦闷。
回到椒炎居后,玉兰已忘了那两个丫鬟,只念着容铮又让云月柒去侍寝,她要好好为云月柒梳妆一番。
云月柒的兴头不大,沐浴更衣时一直想着情节,也顺便思索着在看到容铮的时候如何不着痕迹地踹容铮一脚再伪装成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