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阳光总是那么惬意,阳光照在将心画的头上,微风拂动,撩起将心画的一缕黑长发,让他的心变得寂静。
他一大清早就醒来,背着瓶子跑到废品站。
当他从废品站出来的时候,手机握着一张百元大钞,还有一些零钱。
在他的旁边,有一只狗,正是他捡来的那只黑狗,帅锅。
帅锅吐着舌头,眼巴巴看着将心画手中的钱,露出一丝期待的表情。
“窝窝头,一块钱四个!嘿嘿。”
正在将心画考虑怎么忽悠帅锅时,一个声音让他眼前一亮。
“老板,来八个窝窝头。”
将心画走了过去,掏出两张零钱,给了卖窝窝头的。
收到窝窝头后,将心画把窝窝头给了帅锅六个,自己拿了两个。
这只狗看到数量后,露出满意的神情,还不知道自己被将心画给忽悠了。
但将心画明白,这些钱自己真的不敢碰啊,他母亲还要用钱买药,他能怎么着?
也就在这个时候,在这个时候,清扬镇外,一个老道士望着清扬镇这里,露出阴险的笑容,“这次,终于让我找到你们了,这下,你们两个想跑都跑不了。”
可这一切,将心画都无从知晓。
将心画长叹一口气,“这件衣服昨晚上捡瓶子给弄脏了,只好穿上另一件更破点儿的衣服了。刚好今天是周末,我也没事做,正好去河边洗衣服。”
“帅锅,你过来,吃大餐了。”
帅锅尾巴摇晃着尾巴来到将心画面前,吐着舌头,用它那双黑色的眼睛看着了这将心画给自己准备的‘大餐’,忍不住叫了几声。
“行了帅锅,有的吃就已经很不错了,这几天生活拮据,等过去几天估计连米饭也吃不上了。”
米饭?帅锅走了过去,用嘴大口吃了一口,只吞了一大口的水,里面的米只有少少的几粒。
帅锅向将心画抛去一个嫌弃的眼神,好像在说,这也能叫米饭?
将心画道走到帅锅面前,嘴附在它的耳边道,“我吃的也是这个,就给娘的饭里面米能多点,这几天先这样吧,等过几天或许能好点了。”
帅锅看着将心画端给母亲的那一碗,那里面全部都是米饭,连点汤水都没有。
它顺间就感觉世界是多么的不公平,自己和别的狗的差距,竟然是如此的大。
帅锅晃着尾巴,丧气地卧下,正在考虑是不是过几个星期回归生活去。
它以前的生活多滋润,天天大鱼大肉,虽说全是剩下的,但也比这个强上不少。
吃过‘大餐’,将心画细心地将所有药整理好,生火,吹烟,游刃有余,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娴熟。
又盯着那种漆黑的药材看了半天,将心画心里也开始嘀咕,”奇怪了,这种药材,以前熬药时我怎么没见过。”
“估计是哪种不知名的药材,天下那么多药材,我总不能都见过,可能是我本人多虑了。”
没多大一会,药就好了,将心画正追准备将心倒在碗里时,趴在地上的帅锅突然直身起身,撞了一下将心画。
这一下很猛烈,药全部都洒到地上。
将心画怒声道,“帅锅你干什么?知不知道这是给娘治病用的!就这些药材,都给够给你吃几天米饭的了,你现在却把它给撞洒了,你是不是不想吃饭了?这是最后一次药,你竟然给我弄洒了。”
将心画现在正在气头上,也没有多考虑什么。
“给我走开,现在立马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将心画马上对这只狗下了逐客令。
将心画狠狠地瞪了一眼帅锅,道,“帅锅我去洗洗衣服,你乖乖呆在家里,给我照顾好母亲,要是有坏人来你就给我咬他,往死里咬,不用管那么多,看谁以后还敢欺负娘。”
他走后,帅锅就一直发疯地冲将心画的药材叫着,可是将心画却已经远去,他走的实在是太快了。
帅锅蹲在将母身旁,低下头,懒懒地看着将母。
将心画换上自己的破衣服,看了又看觉得还是不好看,“今后这衣服估计是每个周末都得洗了。”
到了河边,远处是一条涓涓细流,河水挺深,将心画只是在岸边,选了一处水不大深的地方。
岸边的草木绿的发亮,湖边,有几只白色的鸟欢快地飞着,让人看后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把衣服放到水里,又拿到石头上,衣服上面的一道口子看的将心画肉疼,要是不没有遇到那个老道,将心画的衣服也就不会破这么大一个口子了,现在让自己穿这件衣服去学校……
“不行,哪天一定是要去找老道士的,让他给我买一件衣服,哦不,少说也得买十件衣服,毕竟这是我娘给我亲手缝的,别人的比不了。将心画心里默默道。
洗衣服这种事,对于将心画来说,也是在熟悉不过了,在蒋府,将心画洗要洗五十来个人的衣服,都是两三件一块儿洗。熟能生巧,现在洗一件衣服,也是得心应手,没多大一会,便感觉衣服已经洗好。
阳光似火般烧灼着将心画,将心画的头发有些长,实在受不了这种灼热。
想都没有想,将心画便将头插到河里的里面,河水很清凉,将心画忍不住便将整个脑袋都伸到水里面。
时间还很早,将心画又玩了起来。将心画探出脑袋,深吸一口气,又把脑袋伸到水里,心里默念:一秒钟,两秒钟…
毕竟他还小,爱玩还是挺正常的。
数到三十的时候,将心画突然感觉有人在拽自己的头发,很是用力,想将自己扯到水深的地方去。
将心画很是恼火,以为是哪个潜水的在恶作剧,逗他玩。
那只手也是毫不客气,直接将将心画拖下了水,拖向离岸边更深、更远的地方。
受了气的将心画用手一把就朝拽着自己那那张手抓去。
“抓到你了!。”
但是没过三秒钟,他整个手掌都颤抖了起来。
他抓住的那只手,很冷,就像将手放在了寒冰上一样。那冷从从直接都能冷到脚后跟。
冷到他害怕,冷到他直打哆嗦。
将心画下意识的就在水里睁开眼睛,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看到了什么?
一个草形状的人,它脸上没有面孔,什么都看不到,披着一些水草叶子,身上的那种绿色都快发霉了。它的脸上竟然有两个人的眼睛,像是纸糊的,不过却是眼睛状的,整个身上青一片紫一片的,更像是被人打过的。它身上的绿,就像腐烂的臭肉,面的草就像是一只只带血的苍蝇。看的将心画心惊肉跳。
草人的浑身散发着的冰寒彻骨的冷,即使是在水中,也是那么的刺,将心画只感觉胃里面一阵汹涌,若不是中午就喝了些小米汤这会估计这会儿早就吐出来了。
草形的人,更像是一个女人,身后那些杂草,更像是它的头发。
“恶心,真是太恶心了。”
将心画甚至觉得,河里面的水都更冷,附近连一条鱼都没有看到。
草形人用一只手拽着将心画的头发,见这样太慢,又伸过来另一只手,也拽着将心画的头发。
“这也行么……?”
将心画很想叫,可他在水里,发不出任何的声响。还喝了一大口水,这喝了一口,没忍住,又接着喝了第二口,第三口……
差点没噎死。
平时憋气,他最多就憋了八分钟还要多一点,现在如果能多憋一秒,他就可以多活一分钟。
他现在特别绝望,估计自己就得把命搭在这里了。
什么我还没有牵过女孩儿的手,什么我还没娶媳妇之类的话,他现在都没有时间去想。
将心画使出自己浑身得力气,却无法撼动那只手张分毫。
“这水妖没完没了了,怎么还把自己往深处带啊!”将心画现在很郁闷。
“不对,这水形草人为什么会大半天也可以出来,太不符合常规了,这里面一定有大问题,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将心画脑袋里面飞速地想着。
大白天出来!
你是有多大能耐?
死总也得让自己死的明白点吧!
“我不甘心啊!”
这时,帅锅也是来到了岸边,发觉状况不对,便叫了几声:
“汪汪汪!”
水形草人听到这阵叫声,整只手都颤抖了起来,似乎无法忍受,便要把将心画拖到跟深处去。
帅锅直接下了水,开始真正的狗爬式游泳,可是它游得再快,也无法赶上水妖的速度。
帅锅哀嚎着,声音悲凉,叫声很大,淹没了就流水声。
这只狗从一开始就发现了问题,可它走的多快,无法赶上将心画,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将心画也是彻底绝望了,水一口口地往自己的肚子里面灌,他感觉自己好像把这一周的水都给喝完了,肚子开始变得膨胀,让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把这一湖的水都给喝完。无法呼吸。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他眼睛一黑,晕了过去,在这之前,他看到了一只黑手,一只干瘪的手,一只令人充满恐惧的手,那只黑手,向他身后的手拍去……
与此同时,一个道士手中的蓝色符咒突然破碎,他此刻也有这样震惊,“黑獬豸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