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中华千年文萃:词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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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昭君怨

万俟咏

春到南楼雪尽,惊动灯期花信,小雨一番寒,倚栏干。

莫把栏干频倚,一望几重烟水。何处是京华,暮云遮。

[赏析]

此词为客中思归之作。造语平淡而饶有转折,其情一转一深,清新高雅,语淡情深。

“春到南楼雪尽,惊动灯期花信。”先写客中值上元灯节。大地春回,“雪尽”则见日暖风和。所谓“惊动”,即言春到南楼,时值元宵,小桃开放,如从睡梦中惊醒。这里虽只着笔于春花佳节,实暗启归心。

“小雨一番寒,倚栏干。”写椅“南楼”之栏干,似承上“灯期花信”而来,细味则已转折。盖独倚栏干之人,必不在游众之中,又岂为元宵灯火来。这一番寒意,是因为刚下过的一场小雨,还是因为客心悲凉的缘故?那是断难分辨的。这就折进一层,以下就径写归思。

“莫把栏干频倚”,莫“频椅”栏干,正说明已是“频倚”栏干,可见归思之切。又进一层。其所以强言“莫倚”,乃是因为于事无补——“一望几重烟水”。重重叠叠的烟水云山通断了故国的望眼。于此直道相思了无益处,偏偏又欲罢不能。“何处是京华”,又全是望寻之神了。又作翻进。最后更作否决:“暮云遮”!还是望而不见。经过这样的翻复跌宕,使真觉墨气四射,无字处皆是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