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散去了,我和邓琨却根本无法入睡,虽然那一刻我们在鬼门关外转了一圈,可当我们回忆着裸奔回来的狼狈相以及酒店服务员那莫名的目光时,两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邓琨问我:“朱哥,你知道到底是谁要杀我们吗?”我苦笑道:“你也猜到了?”他点了点头,我说道:“女人的仇恨有时候是莫名的,不讲任何道理的。”他叹息道:“哎,我没想到她竟然会对你动了杀机。”我说道:“很正常,当她对着我抠动扳机的那一刻,在她心里,我就已经死掉了。”
邓琨说道:“对了,戴菲儿的事情你会考虑吗?”我摇了摇头:“不会,用人的生命去做试验,这样的事情我一辈子都做不出来。”邓琨说道:“其实这倒也是个好办法,就算洛江有什么鬼名堂,在他没达到目的的时候,戴菲儿应该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我看了邓琨一眼:“你也赞成他们的做法么?”邓琨没有说话,我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一旦戴菲儿放了过去,而正如你所说的,他有别的目的,那么是不是他手中就多了一枚和我们讨价还价的筹码?再说了,他今天和我的见面本来可以光明正大的约见的,为什么一开始在装神弄鬼的用付东来做饵?”
邓琨摇了摇头道:“我还真没想过这一点。”我笑了:“其实也解释得通,他要见我也要顶着压力,编些借口在那边才能过关。”邓琨说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狐疑?”我说道:“因为我们上的当太多了,很多经验教训促使我不得不更加的小心,谨慎。”邓琨看着我,欲言又止,我笑道:“想说什么就说吧,别吞吞吐吐。”
他说道:“哥,我发现你现在好象变多了,少了一份冷静,淡定与从容,而相对多了一些浮躁,不过我能够理解,也许是这样的生活给你莫大的压力,难免多了些焦虑与疲惫。”我说道:“或许吧,有时候真希望能够好好地坐上三天三夜,但现在哪怕你有时间,可却无法入眠,闭上眼睛,总是这样那样的事情,经常还会做恶梦。”
邓琨说道:“假如当初我们不对张丽他们的案子咬着不放,或许就走不到今天的这一步了。”我笑道:“没有假如,假如一切从头再来一遍,我还会选择走上这条路的,你也一样。”邓琨看着我笑了,我说道:“睡吧,明天不知道又是什么样的。”
第二天早上,我正在□□给陆亦雷打电话,对于洛江的事情我原原本本地向他说了一遍,当然包括我如何反对张海潮和戴菲儿自己想利用这次机会来试探洛江的事情。陆亦雷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他说道:“哥,你自己决定吧,这些事情我相信你能够处理得很好。”我说道:“你跑哈尔滨去做什么?”他说道:“我把那几个船舶专家全部请过来了,包括在祁门的那两个,呵呵,有个项目想请他们帮忙,对了,如果郑州那边没什么事的话,你也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