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们介绍的情况,我反而觉得轻松了,对我而言,我更好对身边的人进行排除了。而且从他们对这事的重视程度来看我知道了一个事实,他们的研究并不象陆亦雷说的那样,已经圆满成功,反而是在实施的过程遇到了瓶颈,他们这样急切地想找到这个精神病人,并不是怕他们的研究成果泄露,反而,他们想知道那个精神病人是怎么把他们随口说出的理论变成现实的。
我在无意中闯入了一个局,一个原本与我无关的局。我微笑着问道:“按理说这件事与我无关,可为什么你们会找上我?以你们的能力,背景,实力根本可以自己去把他找到。”他们相互望了一下,最后还是陆亦雷解释道:“我们从关心那里得知你遇到的几起案子好象都和‘置入性催眠’相关,你和你的朋友也一直在调查之中,对吧?”我点了点头。他说:“我们原来也没准备把你牵扯进来,不过,我怕你的调查最后会影响到我们的研究。所以,经过我们大家的商量,最后决定让你参与进来,并协助我们开展研究工作。”我笑了笑说:“你们商量决定是你们的事,你认为我一定就会加入你们的行列吗?”他不慌不忙地说:“你会的,因为他已经缠上你了,你要不希望身边的人再出事,你就只能和他斗到底,可是你在明处,他在暗处,仅仅凭你和那个小警察,想要找到他简直就太难了。”我承认他说中了我的心事,我的确现在最为担心的,最为紧张的就是怕身边的人会出事,无论是亲人,还是朋友。我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种回答,他能够很轻易地就捕捉到我的情绪,看来和这个只有二十多一点的男孩相比,我还是略逊了一筹。我淡淡地说:“你们希望我怎么做?”吴老笑了笑,用手轻轻抚了抚他那雪白的胡须,看着我道:“小朱,我们找你来就想要你一个承诺。”我问道:“什么承诺?”这次是陆亦雷说话:“也没有什么,只是我们还有很多课题需要解决,所以可能会提前回京,我会知会相关方面给邓琨方便,让他的调查能够顺利完成。但我们希望当你找到那个人的时候不要声张,包括不要报警或惊动精神病院。不要对那个人做出任何的处置,只用控制起来就行了,然后通知我们,我们会来把人带走。”他顿了顿:“这是军事机密,我想你应该能够理解。”我点了点头,我能够理解,而且这样也许对各方面来说都是一个很好的结果。
看到我答应了他们的要求,他们才松了口气,我问他们:“邓琨那边你们应该接触过了吧?”他们摇摇头说:“没有,他的工作你去做,尽可能的别让他知道太多的事。”我不再说话,我想邓琨应该也不会介意,他关注这个案子不仅仅是因为他是警察,更重要的,他是想为张丽做点什么,只要找到真相,至于怎么处置那个有精神病的人我想他不会太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