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回到办公桌着,整理着今天的咨询记录,并认真的进行了分析,我十分确定,一定是他幼年时的某件事导致了他的这种心理问题,而这件事对他的影响或是创伤太大,他在潜意识里选择了遗忘。要彻底解决他的问题,关键还是要搞清楚他幼年时的这段经历。 手机响了,号码陌生,我这次没有惊慌,我想多半又是那个疯子的示威电话。摁了接听键,里面居然传来了李副司令的声音:“朱毅?”我说:“李副司令,是我。”“李曼玲昨天一晚上没回家,今天也没到报社去。我查过她的通话记录,昨天早上你和她通过电话,报社的人说她接到电话就出去了。”我忙说:“这样吧,电话里面说不清楚,您过来一趟吧,然后一起到我家去,昨天最后见到曼玲的人是亦萍,您可以问问她。”他没说什么便挂了电话,我摸出烟来点上,我根本就没有想到过,居然会是李曼玲出事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最后见过她的人是陆亦萍,莫非我把角色设定反了?是陆亦萍被催眠?而目标是李曼玲?太乱了,我脑子里已经是乱七八糟,我摇了扔头,暂时不去想它,如果真是陆亦萍有问题那老婆就更危险了。 我整理了一下东西,然后到中心门口等着李副司令的到来。 二十多分钟后,一辆军绿色的“猎豹”越野车停在了中心门口,后车窗摇了下来,李副司令伸出头示意我上车。我连忙上了车,车子向我家的方向飞速行驶。 李副司令看上去很冷静,没有表露出我想像中的焦急。他轻声地问我:“昨天早上你约她说了些什么?”我从头到尾如实地把昨天上午与李曼玲见面的经过向他做了叙述。他微微地点头:“你想的没错,并不能排除这样的可能,但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曼玲才是这个目标,而……”他并没有往下说,但我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他想说的也是我刚才心里的假设,假设李曼玲是目标的话,那陆亦萍就很有可能是那个催眠的媒介体了。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他这个问题,我们所有的一切都是基于假设,没有任何的根据。 到了我家楼下,李副司令和我一起下了车,他让另外两名随行的人在车上候着,然后便跟我一起上楼。开门进去,他们三人正在客厅里聊得起劲,乍一看到李副司令都吃了一惊。陆亦萍忙叫了声“李叔”,老婆和风伟没有见过李副司令,对他的认识全部源于电视或是报纸,他们呆在那里,我对老婆和风伟说:“风伟,你陪嫂子去买些菜回来,家里来客人了,要好好招待下。”他们很识趣地离开了,我对李副司令说:“到书房谈吧。”李副司令点了点头对陆亦萍说:“小萍,李叔有点事要问你。”然后走进了书房,我和陆亦萍跟着进去了。大家坐下后,李副司令问道:“我听朱毅说你昨天下午见过曼玲?”小妮子点点头说:“是啊,昨天下午金武约我有点事,我让风伟陪我去的,谈完后我们在喷水池遇见了曼玲,她说想去国贸买几件衣服,正好遇见了我让我陪她一起去,我想也很久没逛街了,便答应了,让风伟独自回来,和她一直去了,我们逛完国贸,又顺便看了几家专卖店,各自买了几套衣服就分手了。原来她答应一起来朱哥家吃晚饭的,但后来接了个电话说临时有点急事约我改天再一起吃饭。”陆亦萍说完问道:“曼玲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李副司令点了点头说:“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没有消息,不知道她跑哪去了。”
陆亦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李副司令,她淡淡地说:“你们不会怀疑这件事和我有关系吧?”我忙说:“你想什么呢,我们只是想知道你和曼玲分手时的情况,比如她接到电话后的神色,或者你能够感知到的其他东西。”小妮子很敏感地说:“你们说谎,你们就是在怀疑我,就象当初你怀疑风伟和怀疑曼玲一样,你们以为我就是那个催眠的载体。”李副司令保持着军人的爽直,他说道:“是的,有这种可能,特别是你自己都不知情的情况下。”陆亦萍说:“绝对不可能,你们可别忘记了,我能够凭借人体的荷尔蒙感知到人的心理活动。别说是对我催眠了,就是想接近我都会很困难。”李副司令看看我,我无奈的点点头,小妮子说的倒是真的,但如果不是她,那能是谁呢?我问李副司令:“你有没有查过最后和曼玲通话的电话号码?”他说:“当然查了,昨天她所有的通话记录我都查了,最后一个电话是一张外地的电话卡打的,我记得应该是北京的,但没有进行实名登记,所以根本无法查到机主的信息。”提到北京,李副司令不禁又看了陆亦萍一眼。我却说道:“北京的电话并不奇怪,我记得陆亦雷说过,那疯子就是从北京的精神病院跑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