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帝佐李斯传
61815000000039

第39章 决别01

黄歇请旨,着大祭司在祭坛,择良晨吉日。

大祭司司晨带着司云、及司雨等一干人等,径出东门,往火神坛卜神。

陈城之东有一台,号火神坛,乃祭祀天地与神相通卜问吉凶之处也。

火神坛乃赤土筑基,方圆二十四丈,高九尺,作三层,每一层高三尺,共是九尺。

大祭司命首层插红旗,按井、鬼、柳、星、张、翼、轸,成凤凰之状。第二层中摆一炭火,火光冲天,巫人十四。上一层用四人,男巫二人,女巫二人,各人戴束发冠,穿皂罗袍,凤衣博带,朱履方裾。坛下二十四人,各持旌旗、宝盖、大戟、长戈、黄钺、白旄、朱幡、皂纛,环绕四面。

大祭司命司乐带领乐工演凑楚王编钟,乃跳大神与神灵相通,卜问和亲与秦之吉日。

司晨以神面罩脸,舞动神灵,他唱曰:

“吉日维戊,既伯既祷。田车既好,四牡孔阜。升彼大阜,从其群丑。

吉日庚午,既差我马。兽之所同,麀鹿麌麌。漆沮之从,天子之所。

瞻彼中原,其祁孔有。儦儦俟俟,或群或友。悉率左右,以燕天子。

既张我弓,既挟我矢。发彼小豝,殪此大兕。以御宾客,且以酌醴。”

男巫司云唱曰:

“广开兮天门,纷吾乘兮玄云。

令飘风兮先驱,使冻雨兮洒尘。

君回翔兮以下,逾空桑兮从女。

纷总总兮九州,何寿夭兮在予。

高飞兮安翔,乘清气兮御阴阳。

吾与君兮齐速,导帝之兮九坑。

灵衣兮被被,玉佩兮陆离。

一阴兮一阳,众莫知兮余所为。

折疏麻兮瑶华,将以遗兮离居。

老冉冉兮既极,不寖近兮愈疏。

乘龙兮辚辚,高驰兮冲天。

结桂枝兮延伫,羌愈思兮愁人。

愁人兮奈何,愿若今兮无亏。

固人命兮有当,孰离合兮可为?”

女巫司雨唱曰:

“秋兰兮麋芜,罗生兮堂下。

绿叶兮素华,芳菲菲兮袭予。

夫人自有兮美子,荪何以兮愁苦?

秋兰兮青青,绿叶兮紫茎。

满堂兮美人,忽独与余兮目成。

入不言兮出不辞,乘回风兮载云旗。

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

荷衣兮蕙带,儵而来兮忽而逝。

夕宿兮帝郊,君谁须兮云之际?

与女沐兮咸池,晞女发兮阳之阿。

望美人兮未来,临风怳兮浩歌。

孔盖兮翠旌,登九天兮抚彗星。

竦长剑兮拥幼艾,荪独宜兮为民正。”

大祭司司晨唱曰: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司晨带着司云司雨与祝融火神凤凰相通,得火神指示,遂写定吉日,回报黄歇。

#

吕不韦自从见到黄歇之后,心颇为沮丧。某日,又收到芈婧传来一封信,信曰:

“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

摽有梅,顷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吕不韦读呗,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号淘大哭。哭吧,擦干眼泪,从床上一跃而起,把桌上茶杯摔得粉碎,骂道:“男子汉大丈夫,何至于此,拼了,私奔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