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彭思涵的西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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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三十三』:光与暗,求雨

在女娲造人后,人类和魔兽妖怪是和睦相处的。然而后来人类愈发强大,内部火并同时,也在拉拢妖界精英相助,如炎黄二帝和蚩尤那场大战中,妖界的力量更能左右局势,同时也引起了人类对他们的猜忌和防备。

封神榜之后,无数妖界大佬成了神,上天天庭做了官。自此人类力量首次压过妖界,平衡性被打破,渐渐的退出人类活动范围,少有的祸害一下人间,但终究逃不过被诛杀的结局。

车迟国的智渊禅师是西域诸国有名的得道高僧,向来宣传三界生灵平等的思想,向来受万众敬仰,在他努力下车迟国附近的妖怪和人们相处的倒也比较和睦。

然而二十多年前智渊禅师在为车迟国求雨时被晒伤病倒,坐化于智渊寺中。但不知为何,他的弟子突然开始对妖界众生报复,加上国王始终忌惮,众妖或被抓住处死,或被驱逐出境,逐渐退出了车迟国。

他们三人辛苦修成妖道,见一向慈悲心怀示人的佛门弟子如此蛮不讲理,便趁着这群饭桶替国王求雨时冒充神仙登场。他们妖术高强,替国王求到了雨,人们对他们感恩戴德,就连国王也很快遗忘了智渊禅师,封三妖为国师。

鹿力大仙说道:“弟子不敢说谎,那些和尚落得今日下场纯是自作孽。我们只是罚他们做苦力,他们得势时对我们,那可是赶尽杀绝,所以还请各位祖师爷见谅。”

悟净说道:“知道了。我们会转告玉帝,让他们给你论功行赏希望你们继续造福人间,将来有机会位列仙班也说不定哦。”

三妖大意,赶紧磕头。羊力大仙悄悄撞了撞虎力大仙的手,虎力大仙愣了愣,反应过来说道:“弟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三位祖师爷见谅。弟子为西域诸国尽心尽力,但总有力所不能及之时,若遇得强敌不胜,只怕给祖师爷丢脸。小子素闻祖师爷爷炼有金丹,孕育圣水,不知弟子们是否有这个福气见识一二?”

悟净道:“嗯,有道理。你们取来盛金丹圣水的器皿来,我就给你们一些吧。”

三妖欣喜若狂,赶紧搬来瓶瓶罐罐,鹿力大仙更是抱来了花瓶。

孙悟空说道:“你们先退出去,我们施法取圣水时,不许你们偷看。”

三万赶紧关门退了出去,真是不敢偷听。

彭思涵心里颇为尴尬,因为按照原著来说,他们是用小便来应付的。但…

悟净他们倒真有这个打算,但碍着彭思涵,还真不好这么干。

彭思涵说道:“我看他们三个倒也不是什么坏妖怪,还是别捉弄他们了。”

悟净说道:“看在你面子上,就放过他们一次。不过我们答应了他们,现在拿什么给他们仨?”

孙悟空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枚金丹掰成三份,分别放在三个器皿里。说道:“金丹有了,圣水嘛…”

他们只好徒手现场榨了三大壶水果皮的汁,然后把他们三妖喊了进来,跟着带着彭思涵扬长而去。

三妖吃了金丹,只觉妖力更纯,向往得道之心也更纯。只不过心里却暗自纳闷这圣水味道这么怪就算了,怎么好像没啥效果?难道药效是延迟的?

小小的捉弄了三妖,彭思涵这才在他们守护下睡了。

第二天,他们在道友的安排下,被邀请前往求雨坛和国王会面。

国王看上去五十出头,相貌堂堂,给人感觉颇为和善。见了彭思涵等人,笑容可掬,言语十分得体,令人心生亲切。

三妖昨晚得了残缺的金丹,修为更进一步,和他们一个照面就看出孙悟空,八戒和悟净也都是妖怪之体,内在却又有不同于他们,觉得亲切的同时也很纳闷。而彭思涵确实正儿八经的人类女子,这个鹿力大仙向来好色,看得较为仔细。

求雨在午时开始,求雨坛前已经摆齐了三妖所需的一切道具,只等时辰到。这时一个内侍气喘吁吁的一路小跑报:“启禀陛下,东土大唐取经使者唐三藏法师觐见。”

彭思涵等人一惊,江流又要搞什么鬼?

国王陛下眉头一皱,问道:“是和…(看了看彭思涵等人)佛门弟子?”

内侍回道:“回陛下,是。”

国王陛下心中不悦:若非今日求雨吉时,没有让那群和尚出去苦力劳作,东土那和尚也不会如此畅行无阻的来到这里了。不过大唐国力太盛,不宜得罪,既然他要去取什么经书,就让他去吧。“寡人要事在身,不便接见。吩咐边关的兵将,无需接引,放他过去。”

内侍擦了擦汗,说道:“那和尚听说三位国师今日将为我国求雨,说也想大开眼界,特请陛下赐见。”

虎力大仙拱手道:“陛下,只要这和尚不生事,就见他一见也无妨。”

国王微笑道:“国师毕竟胸怀若谷,人来,传大唐使者觐见。”

不多时,身着金红袈裟的江流在内侍接引下,目不斜视,体态庄严施施然走来。他瞧也不瞧彭思涵一眼,对国王深深鞠躬,说道:“唐三藏拜见国王陛下。”

国王见他斯文有礼,也并没有拿大唐什么头衔来压人,心中憎厌之心便淡了些,挤出几分笑意:“免礼,来人,赐座。”

古人以左为尊,三位国师依次在他左席正坐,而右边守席招待的是同为东土大唐而来的彭思涵等四人,内侍极为“聪明”的将他的座位排在悟净身边,方便他们“亲近。”

悟净皱了皱眉,降魔杖就扔在大腿处。江流视而不见,却也对他们四人深深鞠躬,静静地坐在他旁边,一言不发,似乎以前的事从没发生过。

内侍很快送上了食物和酒水,江流合手道:“出家人不沾荤腥酒水,有劳施主留下些素食清水便可。”

内侍愣了愣,随即撤走了荤菜和酒。

彭思涵暗中打量,虽然他举止神态像极了在化生寺的他,但总觉得他眉宇间有股异样的隐忍。他转过头,目光和彭思涵接触,彭思涵赶紧避开。

“吉时已到,请国师登坛作法!”

只听得三声炮响,三妖从不同的方位飞身上了求雨坛,虎力大仙稳稳踩在鹿力大仙和羊力大仙肩膀,呈品字型立在台上。虎力大仙手右手持令旗,左手执宝剑,大喝一声道:

“三清道尊在上,请护佑弟子求得甘霖降临车迟国境,四海龙王,雷神电母风婆齐助我,旗令五声,一声令牌响风来,二声响云起,三声响雷闪齐鸣,四声响雨至,五声响云散雨收!”

彭思涵唯恐这时江流会出面跟三妖争个高下,但三妖旗令响了几下,果然开始刮风打雷闪电,跟着下起雨来。他们上头有遮雨的棚,那雨跟葡萄一样那么大,打得雨棚啪啪响。

待雨下得足够,第五声旗令响起,果然雨瞬间便停了。三妖收了器具,各自向国王鞠躬,受了车迟国围观群众的礼拜和道谢,这才回到自己座位。

国王心情大好,就要如往常一般招来乐师歌姬奏乐起舞助兴,哪知三妖齐齐起身,虎力大仙对国王道:“陛下,我等为车迟国求雨并非只图享乐。如今雨已求得,政务繁忙,陛下国事要紧,这便请陛下起驾回宫。”

众百姓一片赞叹声,国王也极为开心,公然宣布免去百姓们半年税,将气氛推至顶峰。

不过他也没忘了彭思涵和江流,亲自在他们过关文牒上盖上国印,又亲自率御林军送他们出关。

城门口,国王对五人说道:“五位专使,寡人要务在身,就不远送了。请!”

这时一个内侍急促赶来,跪拜在地,慌道:“启禀陛下,大事不好,智渊寺刚刚出现了一个邪物,虎力国师他们都被打昏了过去。”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