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贺兰声离开的身影,任裴风眼底闪过一道流光。
肃恩菲输了液,骨折的地方打了石膏,没过多久也就醒了过来。
“裴风学长,一醒来就能看到你,我真是太幸运了。”肃恩菲躺在病床上,看到任裴风坐在自己身旁,开心的立刻就想从床上坐起来。
然而任裴风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低冷的声音说道:“肃恩菲,你的感情我没办法回应,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出这种极端的事了。”
说完,任裴风起身就要离开。
“裴风学长!”肃恩菲一把拉住任裴风,红着眼眶,哽咽道:“裴风学长,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这次的事情吓到你了,对不起……”
肃恩菲拼命道歉:“自从我父母去世之后,我的性格就变得有些偏激,只要看到自己爱的人离开,我就忍不住做出一些可怕的举动,前段时间我去检查,医生说我的了抑郁症,本来这件事我是不想说的,可是我怕自己还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
说着说着,肃恩菲那大颗大颗的眼泪就往下掉,哭的梨花带雨。
“裴风学长,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这么做了,我会忍着自己轻声的欲望,只要学长你别讨厌我就好……”
肃恩菲咬着下唇,抽泣了两下,强忍着眼泪,看起来好不可怜。
虽说任裴风不是一个心软的人,但是肃恩菲毕竟是因为自己才跳到楼,这件事多多少少在他心里有点不舒服。
“你好好休息。”任裴风只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肃恩菲的房间。
肃恩菲没想到她都做到这一步了,任裴风竟然对她还是没有感觉。
当初要不是看到楼层不高,她也不会真傻到家的跳楼,本以为这样会使任裴风对自己产生一些怜悯之情,进而再增加其他感情。
可是看任裴风的样子,别说其他感情了,一点怜悯都没有。
任裴风离开肃恩菲房间后,就去了蓝汐的房间。
此时,蓝汐的孩子已经被接回来了,她双手抱着熟睡的婴儿坐在床上,轻轻地唱着摇篮曲,眼里全部都是宠爱和温柔。
任裴风还是第一次看到蓝汐作为母亲,照顾孩子时这么温柔的神情,内心有些触动。
他刚想推门进去,只见杨坤拿着一个小黄鸭的被单,盖在了婴儿身上,也是一脸的温柔。
“想好给孩子起什么名字了吗?”杨坤小声问道。
蓝汐笑了笑,看了一眼儿子,说道:“这孩子就是我的命,是我的宝贝,就叫他小宝吧。”
你的命?
站在门口的任裴风忍不住冷笑一声。
和一个野男人生的孩子,竟然看的这么重要,那他任裴风算什么!
“蓝汐!”任裴风推开病房的门,黑沉着一张脸看向蓝汐。
蓝汐看到任裴风下意识的将小宝放在身后,保护起来,生怕他再会对孩子做什么。
“你又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蓝汐一脸警惕的看着任裴风。
看到蓝汐如此防备自己,任裴风内心不由得一揪,但仍冷着一张脸将几个药盒扔到了蓝汐面前,说道:“这是你的药,吃完就可以出院了。”
蓝汐看到床上的药,下意识的想到任裴风强行与自己发生关系的一幕,一脚将药踹开,怒喝:“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任裴风愣了一下,冷声说道:“蓝汐,话我只说一遍,这药爱吃不吃,死了最好!”
他好心好意送药,这个女人竟然这么对他,是为了在这个野男人面前表现自己的忠心吧!
听到这里,一旁的杨坤彻底急眼了,指着任裴风的鼻子怒吼道:“任裴风,你有种再说一遍!”
任裴风冷笑一声,没有理会杨坤,而是看向蓝汐:“蓝汐,你也不用再装失忆了,只要这件事你给我道歉,我会原谅你的!”
他还是心软了,他还是舍不得蓝汐,只要蓝汐给他道歉承认错误,他不介意蓝汐和这个野男人的事。
听到任裴风的话,蓝汐笑了,笑的好不讽刺:“任裴风你疯了吧!是你该给我道歉,给我的孩子道歉!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还差点把我的孩子淹死,是你应该给我们道歉!”
“什么?”任裴风皱眉。
蓝汐冷笑一声,恶狠狠地看向任裴风:“你现在道不道歉也无所谓了,反正我肯定会告你,如果告你一次不成功,我就告你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总会成功的!我要让你进监狱,让你把牢底坐穿!”
那眼神是憎恶,是恨意,是任裴风从来没有见过的。
这种眼神让他感到陌生。
不对,蓝汐怎么能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呢?
她应该是喜欢自己的,应该是爱自己的,为什么会这样看自己?
“任裴风,这里不欢迎你,你快滚吧!”这时,杨坤也说了一句。
任裴风仍然没有理会杨坤,冷着脸看向蓝汐:“你最好把这个野杂种保护好,否则我可不确定下次还会做什么!”
随后,转身离开。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话一到嘴边,意思总是变了味道。
另一边,肃恩菲等任裴风离开后就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给祁铭楠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另一边立刻传来了祁铭楠那慵懒中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声音。
“你又有什么事?”
听到祁铭楠的声音,肃恩菲心中的怒气顿时爆发了出来:“祁铭楠,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什么态度,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祁铭楠的声音一直是懒洋洋的,但是话里质问的意思很明显。
听到这句话,肃恩菲的火瞬间被浇灭了,她以为祁铭楠这种态度,是因为这周她没过去陪他。
“这两周我没办法去陪你了,我住院了。”
祁铭楠冷笑一声:“住院了,因为任裴风?”
“你怎么……”肃恩菲微微皱眉,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呼一声:“你调查我!”
听到肃恩菲的惊呼声,祁铭楠狂笑一声,继续说道:“肃恩菲,你还真天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跳楼这件事应该不只是为了任裴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