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裴风,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不好,是我没有魅力让你能够真心爱上我。”
“可是,我真的已经尽力了。没关系的,裴风。你不爱我,我不怪你。”
“我本来想就这样在背后默默的祝福你们,我本来想默默的在背后喜欢你就好。可是,怎么办啊,我现在连喜欢你的资格都没有了。”
“裴风,我是不是很糟糕,我把所有事情都搞砸了。我的人生,就像是跌落了无尽的黑暗里,我该怎么办?”
肃恩菲哽咽着说完了这一大串话,彷佛这些话说出来之后,她就能比之前好过了。实则并不然,她不过是想让眼前的男人感到无比愧疚而已。
这是她惯用的伎俩,也是她常用的计谋。
可悲的是,任裴风是个无脑的男人。信了一次,也会再信第二次。
“菲菲,你别这样,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还有我,我会陪在你身边的。”
任裴风害怕肃恩菲情绪太激动,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来,于是下一秒他温柔的手掌便覆盖在了她的身上。
“不,裴风。你陪不了我的,你要跟蓝汐结婚,你爱的人不是我。”
“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人爱我......”肃恩菲说完,用力的甩开了男人的手,挣扎着想逃离。
“菲菲!我娶你!”
肃恩菲激烈的情绪瞬间平静了下来,空气中充斥着沉默。她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他。
“裴风,你别逗我开心了。之前我那么求你,我让你留下来,你都不留!”
“你爱的人不是我,你去娶蓝汐吧,我不用你的可怜!”
“菲菲,我说的是真的。我不是可怜你,经过这么长时间,我想通了,也许你才是最合适我的人。”
任裴风俊朗的侧颜是那么迷人,肃恩菲的心激烈的跳动着。
这个男人,他又回来了!
他终于回来了吗?
“裴风,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我再也受不了,像上一次的失去了。如果你还没想好,那么请你不要来招惹我!”
“我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忘记你。”
肃恩菲说得楚楚可怜,却不知道自己假装出来的一往情深的模样,在任裴风心里跟蓝汐的水性杨花做了个彻底的比较。
“真的,菲菲!相信我,这一次我不会再走了。”任裴风无比坚定的开口。
“我会给你一个全城最盛大的婚礼,你只要将身体养好,安安静静的做我的新娘。”
“裴风......”
“你不嫌弃我吗?”
肃恩菲咬紧嘴唇,小心翼翼的问道。
任裴风云淡风轻的脸上,却在心里不屑的笑了。
在乎?
嫌弃?
什么是嫌弃?
爱情能当饭吃吗?我都被我最爱的人抛弃了,还有什么资格去嫌弃别人?
“菲菲,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嫌弃你。相反,我还会让你受伤的人,付出沉重的代价!”
“裴风,你回来了,你终于肯回来看我一眼了。”
肃恩菲楚楚可怜的模样,白皙的手再次缠绕上男人的脖子。她还想说些什么,但喉咙好像被堵住了一样,只能轻声呜咽。
任裴风耐心的用手拍着她的后背,哄小孩般的看着她。
在他伸出手的那一刻,他其实在空中停了很久。最后那轻轻一放,宛如尘埃落定,给所有的前尘往事都画上了个完美的句号。
任裴风毫无表情的任由这个叫肃恩菲的女人,小鸟依人的依靠在自己身边。而他心中那个叫蓝汐的女人,在此刻,死在了他的心里。
他可真是傻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么白痴的男人呢?
蓝汐明明不爱你,你还舔着脸去巴结。一颗真心送到跟前,结果呢?
人家根本不屑。
往后余生不会爱了,也没有爱了。
在他任裴风的世界里,除了恨与责任,一无所有。
他对不起肃恩菲,他也对不起自己。
只有跟她结婚,任裴风才能弥补往年她对自己的恩情。只有跟她结婚,任裴风心中的愧疚,才会少那么几分。
肃恩菲在他怀里哭了好一会儿,最后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任裴风没有打算离开,只见他起身,麻溜的将肃恩菲抱上了隔壁客房的床。
“啊!去死!”
“你他妈的是个男人吗?”
任裴风像疯了一样的将这些摄影设备,统统打翻在地。
“蓝汐,我恨你!我恨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任裴风跌坐在地上,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一幕幕,脸上挂满狼狈。这个恶毒的女人,欺骗他还不够,还要伤害无辜善良的肃恩菲!
她真的该死!
不知过了多久,冷静下来的任裴风是想抱肃恩菲去医院的。但是谁知道,还没走出卧室门,怀里的女人就被惊醒了。
她说什么都不肯去医院,任裴风看她情绪这么激动,又不敢再坚持刺激她。
索性,只好又将她放在了床上。
“裴风,我要去洗澡,你送我回去吧。”
“继续待在这里,我会疯掉的。”
任裴风明白她的意思,于是二话不说直接风驰电掣将她送回了公寓。
“裴风,这么晚了,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肃恩菲虚弱的对着他说道,神情中满是绝望。
任裴风根本就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待着。但任裴风又不敢叫别人来照顾她,毕竟这种事情,人越少知道越好。
犹豫之下,任裴风决定亲自留下来,照顾肃恩菲。反正都要结婚了,还有什么避不避嫌呢?
“你去洗澡吧,我等你洗完出来再回去。”
为了不刺激肃恩菲,任裴风只能假装事事都顺着她的语气。
肃恩菲冰冷的眸,毫无血气。看到他这么坚持,没说什么,径直走到了卫生间。
任裴风坐在客厅,边玩手机边发呆。等了大概两个小时,都没见肃恩菲出来。
都说女人洗澡慢是常态,可是她这也太慢了吧?
隐隐约约之中,任裴风有些不放心。莫名的不安,让他禁不住走到了浴室门口。
“菲菲?你洗完了吗?”
“菲菲?”
男人站在卫生间门口,喊了四五声都没有人回复。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到里面有洗澡的声音。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难不成是睡着了?”任裴风有些疑惑。
突然间,透过门缝,他似乎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不好!”
“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