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凤逆红颜:绝色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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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我脸上怎么了?”齐宣王伸手抹了抹脸,干爽洁净,没有什么异常啊。他恼怒地瞪了这个侍卫一眼,要不是念在他忠于职守的份上,早就拖出去军杖伺候了。侍卫被齐宣王一瞪眼,只觉得似坠入了冰窖之中,连忙噤口不语。

齐宣王气冲冲地走进了大殿,文挚正在里面忙碌着调试药,听到脚步声后,他头都没有抬起来:“大王,宽衣吧,我已经准备好药浴了。”凌云殿由重兵把守,除了齐宣王能自由出入外,外人没有他的允许是不能踏进这里的。

屏风后,有一桶热气腾腾的药浴水。齐宣王径直走到了药桶边,看着一桶黑漆漆的,散发着浓重中药味的浴水,皱眉问:“文神医,清风散的毒还要多久才能根除?”

文挚停下了手中的活,抬起头对齐宣王说:“快了,只要再……”忽然他脸上出现了一种奇怪的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文挚素来不苟言笑,一张脸始终像冰块一样,即便是山崩于前,也不会有如此表情的。

“寡人的话很好笑吗?”齐宣王不爽,强压着怒火。

“大王……大王……哎……”文挚大笑起来,还不止,他捂着肚子弯下腰。

“你……”齐宣王愤怒了,恨不得一把抓起他丢在浴桶里,让他清醒清醒。

“大王,你……自己看看吧。”文挚笑坏了,他将桌上的铜镜丢给了齐宣王。齐宣王接住,冷然不语,脸色阴沉似水,他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举起铜镜,清晰的镜身赫然倒映出了一张绝世容颜。

“岂有此理!”齐宣王震怒,身上的衣袍无风鼓动起来。他阴沉着脸,猛然抬手将身前的木桶击得粉碎。

“哗啦”一声,浴桶里的水流了一地,乌黑的药液中倒映着齐宣王那张阴沉似铁的脸,空气中的气氛登时诡异起来。

“大王,这是我辛辛苦苦调配的药水。”文挚也是倔脾气,见他的辛苦成果被齐宣王一掌拍碎,牛脾气不由上来了。

“钟无艳!”声音冷冷地,一字一句从齐宣王的牙缝中挤出。他抬手解开了墨云鬓,又从文挚那里抢过了清水,洗去了脸上的浓妆。忙完这一切后,他拔出了腰间的佩剑,一脸杀气腾腾地冲了出去。

究竟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人敢这样捉弄齐宣王?文挚目送着那个怒气冲冲地背影,一阵好笑。不过看到满地的药垢时,脸色瞬间阴暗了下来。

该死的齐宣王,竟然敢这样糟蹋他的劳动成果!要是真惹毛了他,也在齐宣王的脸上画上一点东西。

齐国王宫里,一道青影快逾无比地闪过。几个宫女正手捧着早餐,香茶往昭霞殿走去,忽然一阵风惊过。

宫女们被惊人的速度带了一下,身子一转差点摔倒,而手中的早餐和香茶掉在了地上。“是……王……”她们惊惧地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

披头散发,手提着宝剑,虽然没有看到正脸,但是那股杀气浓烈冲天。大王正朝昭霞殿的方向走去,宫女们开始为那个丑陋的王后担心了。

现在王这样暴怒的情形,分明是要取人性命啊。可怜的丑后,逃过了飞烟娘娘的毒咒,却逃不过大王的毒手。

“钟无艳,你给我出来!”齐宣王站在昭霞殿门口,剑尖指着宫殿里,一脸煞气。宫殿里清清冷冷,空旷的大殿里回响着齐宣王的怒吼。

“你不出来是把,我这就进去杀了你!”俊秀的脸上水渍未干,一滴滴的淌下,眸子里盛满了可怖和暴怒。

“大王,娘娘正在休息……”翠儿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跪倒在齐宣王的身前。

“滚开。”齐宣王一脚踢到了翠儿,大步走了进去。

“咚咚。”大殿里响着他愤怒沉重的脚步声,齐宣王走到了钟离春的寝屋,见大门紧闭,一扬手。

“轰”的一声,两扇大门被他无匹的劲气击飞了出去,木屑乱飞,纷纷扬扬落下,齐宣王乌发飞扬,一双眼睛无比赤红。

看到屋子里的情形,齐宣王的怒气又盛了几分。残破的幔帐下,钟离春正慵慵懒懒地躺在大床上,背对着他。即便周围发生了如此惊人的巨变,她也只是懒懒地翻了一个身。

“谁啊,大清早的不让人睡觉。翠儿,给我拉下去掌嘴。”床上的不情愿地翻了一个身,刚好一张丑脸对准了齐宣王。

“钟无艳,你昨天做了什么好事!”看到那张奇丑无比的脸,齐宣王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想起昨天的屈辱,脑子一热,手中的长剑劈了下去。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眼皮轻轻阖上,整个人还在熟睡之中。眼见长剑就要砍中她的身体,齐宣王微微一凛,手腕一转,改劈向一旁。

她虽然可恶,但是罪不至死,况且还是鬼谷子的高足,不能这么冲动,齐宣王还是保留了一丝理智。

他之所以这么做,只不过想教训一下这个可恶的丑女。须知君王一怒,会有多可怕!哪知钟无艳再度出乎他的意料,面对凌厉一击,竟不闪不避。没办法,在最后一刻,他只能改变方向,将他全部的怒气撒在了那张无辜的大床上。

齐宣王没有看到,在他改变剑势的时候,床上那个熟睡的人睫毛轻轻一颤,而嘴角微微抖动了一下。

“啪”的一声,坚固的大床四分五裂,床上的人终于被吵醒了。

“咦,地震了?”钟离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一脸诧异地打量着四周,当看到齐宣王披头散发,手提宝剑站在她身前时候,疑惑地问道,“夫君,你怎么会在这?”

夫君?齐宣王冷冷一哼,宝剑对准着钟离春,恨声道:“昨晚你用了什么卑劣的手段,让寡人昏睡……还如此羞辱寡人!”俊美的脸微微扭曲,神情殊是可怖。

“昨晚?”钟离春望着暴怒中的齐宣王,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没做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