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败的耻辱，没有得逞的欲望，让死灵之眼看什么都充满血色。他突然抬起头，看着方子寿：“什么？”
方子寿一惊，忍不住倒退了好几步，本能地想要掏电话喊人护驾。
不过他及时克服了自己，把他的道理说了一遍。“少主人，咱家的总部不在这个地方，在——”在华都。
死灵之眼只是冷笑了一声。
什么什么？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难道他是来帮这个家族开枝散叶发扬光大的？太天真了，人类！
方子寿被这一声怪异的笑声，吓得说不下去了。
怪了。这无脑怎么一会说话，变得这么恐怖？
他是老家主身上的细胞长出来的没错。
可是按照科学理论，老家主如果活着，该有快八十岁了啊。
这就是说这个看似年轻的身体，其实是个老头子。
也正因为如此，方子寿二十多年，一直耐心地等待傀儡渐渐衰老。
就凭他千辛万苦为傀儡守住方家的家业集团这项功劳，在唯一的继承人死后，方家当然是属于他，所有的争议，都在时间的流逝中，被方子寿一一化解。
死灵之眼上下看着方子寿。
这个中年儒雅大叔的心理，在它面前简直就是透明的一样。
透明到简直让死灵之眼想笑。
这和他一千年前面对的一切何等相像。
人活着，难道就只知道折腾这些事吗？
好吧，既然你们喜欢折腾，我可以帮你们添把柴火，让你们折腾得更热火朝天。
褚凌波皱紧两条细眉，郁闷不已。
“这方子寿真惨啊。”褚凌波喃喃地对冷轩夜说道，“和一个死灵站一个屋檐下，还发生联系。不死都对不起他的衰运。”
冷轩夜看了褚凌波一眼。“都是你惹出来的。”如果褚凌波不进L大学，这双飘荡的死灵之眼就不会转运，一切都会像千年中每一次发生的一样：死灵之眼和它的躯壳错过，白白耗费了又一个生命。
冷轩夜也觉得奇怪。褚凌波和死灵之眼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窍？怎么这么巧合。
为了死灵之眼，多少人的命运将被改变。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冷轩夜看着褚凌波的反应。这件事和褚凌波有关系，怎么走向，怕是看褚凌波的态度。
果然——
褚凌波撩撩头发：“可是，这是人家豪门的家务事，老百姓只能吃瓜罢了。”
方子寿鼓足了勇气，终于又一次说道：“少主人，您的身体，应该到华都最好的医院，做一次全面检查才行。您已经病了二十多年了。”
方子寿话是这么说的，心里却另有一番小九九。
检查身体是假，看看这个少爷的大脑到底怎么回事才是真！
方逾寒这次不冷笑了，只是抬起那双黑色的瞳仁，默默地看着方子寿。
“唉，这方子寿也真是的。这种事怎么能乱提。真怕这畜生当场发威把他吃得骨头都不留啊。”褚凌波说道。
冷轩夜在一旁，大辣辣地坐在床铺上，说道：“方家当年触犯天条，擅自寻找L大学里的‘死灵之眼’，他们做这种事，绝对动机不纯。这可是弥天大罪。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