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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看到柳胭脂眼中的泪,冷日濯的心也被狠狠的剜疼了,可是他又怎么能够忘记自己身体上的伤痕,心头的伤疤。当他在为两个人的未来而努力的时候,得到的是确是她贪图富贵,入宫为妃的消息。当那两个要杀人灭口的家伙站在他的面前,宣读她的口谕时,她可知道自己的心是如何的疼。

原本是不信的,原本也是不可能信的,可那夜,当他背负着满身的伤痕闯入宫中,站在鱼阳宫外,看着她和那个皇帝亲密相拥着的时候,他原本就冰冷易碎的心彻底的破裂了,再也无法变得完整起来。

“你只记得我的名字?”冷日濯反问,语气中带着一股悲凉的冷森。

柳胭脂看到了,她的心扑通的跳了一下,脑子眼也跟着刺痛了一下,似乎某种被遗忘的记忆正在复苏,却偏偏的找不到最关键的那把钥匙。

她的手被他狠狠的抓着,蠕动的唇根本就答不出任何话来。只能任由他野蛮的撕扯下自己仅有的单衣,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早已经苍白的小脸,再然后她看到他的头一点点的移动过来,冰冷的唇在自己唇上滑落,接着猛然掰开她闭合的唇齿,在自己右手中指上咬了一口,轻轻的涂抹在她的唇上。

血留了下来,慢慢的流进口腔中,突入起来的血腥味让她忍不住作呕,她急切的想要后退,想要躲闪,却被他紧紧的箍制住脸庞。

“吞下去!”他冷声的命令道。

“不——”柳胭脂眼神回避:“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是谁?”“冷日濯,一个只被你记得名字的男人。”冷日濯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接着将她狠狠的压在身下:“不过很快你就会想起来,你或许还记得别的东西。”

“不......”感觉到他的手又在自己的身体上游走,柳胭脂慌忙的伸手去阻止,并试图大声的叫人来。

“如果你想人看到你此刻的模样,尽管叫。”冷日濯停下手中的动作,只用眼睛盯着她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我不介意和别人一起欣赏你此刻的妩媚模样。”

又是一句刺疼柳胭脂的话,她盯着对方冷酷残忍的眸子,只觉得周身是一层层的寒意。

“你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冷大哥!”这句话就那么的从自己的喉咙中跳了出来,然后冷日濯笑了,柳胭脂却愣住了。她不知道自己如何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而冷日濯只是将脸贴近她了一些,轻轻的问了一句:“那我该是什么样子呢?”

“我......我不知道。”柳胭脂摇头,无助的想要哭泣。她从来也不曾意识到自己竟然是这样的脆弱,脆弱到被一个男人的目光给弄哭。

冷日濯的手停了下来,冰冷的眸中闪过一丝不忍,终究的他还是对眼前这个女人狠不下心来。帐外,夜风来袭,冷日濯的缓慢的移开自己的身子,接着转身又融入了夜色中。

柳胭脂随着坐起,听到的是他留下的一句近似威胁的话语,他说:“我还会回来找你的,胭脂。”

这一夜,柳胭脂不清楚自己是如何入眠的,脑海中纠纠缠缠的全部都是冷日濯的那双眸子,和他的那张脸。睁开眼,就见一个士兵端着盆清水站在自己的跟前,下意识的去看自己身体是否裸露,是否不妥,却听见士兵原本半低着的头抬了起来,然后说道:“大人,该洗漱了。”

听声音,似乎是一个女子,再仔细的看,果然也就真是一个女儿身。年龄不大,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圆脸,长的很是一般。

“你是——”柳胭脂起身,盯着她的眼睛问。

女子将手盆放下,接着从腰间摸出一块八王府的令牌来:“奴婢一默,是八王爷府中的行走。”

柳胭脂哦了声,将被子掀开,再仔细的听,账外已经响起了大军开拔时的声音。

穿好了衣服,走到水盆前,将手伸进去,柳胭脂却又不动了。她盯着那半掀的大帐布帘,看到了边角沾染的一丝血迹,再想到昨夜冷日濯走路时的模样,她的心稍稍的沉了一下:“他不会是那里受伤了吧?”

“大人,您没事吧?脸色有些苍白,要不要一默去找随军的太医来?”一默走过来,抬了抬手问道。

“不用,可能是没睡好的缘故。”柳胭脂轻轻的摇了一下头,接着转身又问了句:“昨夜你可曾听到什么动静没?”

“回大人,一默是早上刚刚赶到军营的,昨夜的情况不清楚。”一默回着,目光也溜到了大帐的边缘,看到了那抹血迹,眼中露出一抹了然的神情。柳胭脂看着她的目光,便知这女子是有备而来,至少看她此刻的模样,像是已经猜测到了昨夜发生过什么似的。

“一默,告诉我,你了解我多少?”柳胭脂问,手也中清水中抽了出来。

“一默不知大人您的意思。”一默低头,暗自佩服柳胭脂的观察力,她不过才稍微的转了一下心思,竟然已经被人看了出来。就一个生活在暗夜的杀手来说,她大意了。

半个月前,她接到八王爷的密令,要她放弃手头所有的任务,来保护一个人。而这个人便是柳胭脂,眼前这位女扮男装的柳相爷。来之前,她自然也会多多少少的了解一些柳胭脂的个人情况,其中包括她的那些过往,例如和那个叫做冷日濯的感情纠葛,例如她的失忆。

除此之外,她的第二个任务,便是找到冷日濯,然后杀掉她!

没有理由,江山社稷便是最好的理由。

想到这里,一默的眸光又沉了下来,她收敛去了自己所有的情绪,抬起头来说了句:“大人,该拔营启程了。”

柳胭脂点了点头,也明白身边这个一默不过是个莲香一样,都是来盯着自己的人。

出了大帐,夹杂着野草味的山风便迎面的扑了过来,柳胭脂被风这么一吹,方才觉得自己的精神振作了一些。

山风拂过她的脸庞,将她原本梳理的十分整齐的发丝也吹了起来,凌乱的飞舞。伸手拨开掩了视线的青丝,却恍然又好像听到了冷日濯再叫她胭脂。风中吹过一张纸来,射手抓住,却是一张熟悉的,蹩脚的女人画像,在画像的右下角写着“胭脂”两个字。

柳胭脂的眼睛又仿佛蒙上了一层水雾,脑海中也渐渐的浮现上来一个似曾熟悉的场景。她抓着那张纸无力的蹲了下来,接着用手轻轻的抱住了头,喃喃的唤了一声:“冷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