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冷日濯先前打探的信息,李京镗要和他的姨夫人天亮之后才会回来,可此时刚过子夜,两个人就匆匆而回,到底因为何事?
耳后有些痒,回头,看到柳胭脂有一口没一口的再冲着他的耳后吹气。正欲开口,柳胭脂那边已经用眼神示意他看自己现在的模样。刚刚冷日濯是在匆忙间连同被子一起将她掠到横梁上去的,而现在也许是因为已经僵的时间太久,原本正裹在身上的被褥正在逐渐的往下掉。而她此刻的模样,惊慌中带着一丝丝羞涩,若非此刻情况特殊,冷日濯真的很想好好的将她拥进怀中,疼爱一番。
“不要看了,我要怎么办?”柳胭脂焦急的想要跳脚,却偏偏只能压抑着,就连大声的说话都不敢。
冷日濯如一只蛰伏在梁上的燕子一样,朝着房中落下去,但身子却只是半空中停留了一小会而,在卷起被子的同时,人也跟着又翻了上来。也就在那一瞬,原本紧闭着的房门打开了。
“我说了不要你去招惹那个女人,你怎么偏偏就那么......”先是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气呼呼的冲了进来,进跟着一个男人也急匆匆的走进门来,跟着探头探脑的朝着外头看了一眼,将房门慢慢的关上。
“你以为我想啊,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不帮着我想办法也就是了,怎么还能埋怨我。”关上了房门,男子开始不停的踱步。
躲在房梁上的冷日濯与柳胭脂都无法看清楚男子的样貌,可听他说话的语气,似乎两个人在外面刚刚经历了什么事情。
“我埋怨你?我......”姨娘的手伸起来,跟着似乎很无奈的落了下去:“如果不是我的话,你能过上现在的生活吗,只怕你到现在还都蜷缩在那个——”
男子听到这里忙扑上去捂住了姨娘的嘴巴:“好了,别说了,睡觉,先睡觉好了。”
姨娘哪里似乎还不情愿,可没多久就被男子哄着上了床,跟着灯烛也灭掉了。
“呼——”柳胭脂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可随之横梁下也有了反应。
“是谁,谁在外面?”姨娘的声音很尖利,跟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好了,别一惊一乍了,这水宅的下人那个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来打搅咱们。”男子跟着起身,将姨娘拉回被褥中。
横梁上,被冷日濯捂住嘴巴的柳胭脂很抱歉的眨巴着眼睛。
约莫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底下的两个人才算折腾完毕,渐渐的进入梦乡。而横梁上,亲耳听过一场亲热戏的两个人却彼此都红了脸,浑身的不自在起来。
待到潜出水宅的时候,天际边已经隐隐的显出一抹亮色来,柳胭脂紧紧的扣着冷日濯手,跟着俯身在他的唇上轻吻了一下:“那个,咱们去看日出好不好?”
冷日濯没有应声,只是抱起柳胭脂朝着一户房子较高的屋脊上飞去。
因为惦记着黑衣女子的状况,再加上昨夜在水宅听到那两个人奇怪的对话,等到天亮,柳胭脂便拖着冷日濯在附近打听起水家姑爷与姨娘的一些情况来。
这种热情用柳胭脂的话说,叫做职业习惯,毕竟自己做了那么久官,遇到奇怪的事情不弄清楚,心里始终会觉得有些别扭。更何况,那个黑衣女子的遭遇还是那么的凄惨,同样身为女儿身的她也不可能不去管。
“这位老伯,请问您知道水家庄的姑爷李京镗吗?”在茶寮中,柳胭脂拉住了老板故意用闲聊的语气问道。
“你说那个水家上门的姑爷?”老板伸手摸了一下搭在肩头的软布。
“是的,我们听说水家一直在做绸缎还有私盐的生意,自从水老爷去世之后,这生意上的事情就交到了他的女婿李京镗李公子哪里,所以想要打听一下他的为人。”柳胭脂说着,塞了一锭银子到老板的手中。
得了银子,老板的态度立马不同起来。跟着将茶壶往桌子上一放,就说了起来:“要说那个李京镗嘛,这庄子上没人比我知道的更多。听说他是外乡人,因为家里穷,就来到了咱们水家庄。最初的时候,就在那边——”老板指着茶寮对面不远的一个小夹角儿:“就在那边摆了一个摊子帮人写写书信什么的,偶尔也会到我这里喝杯茶。要说嘛,那可真是一个有礼貌的年轻人。你瞧瞧我这茶寮两边的字儿,都是他给写的。”
柳胭脂抬眼去看,果然看到不少的墨迹,在茶寮的一面墙上还提了一首诗。
“不过这老辈的人也说了,人都是善变的,尤其是有了钱的人就更容易变坏。”老板见柳胭脂看的出神儿,跟着撇了撇嘴:“就说这李京镗吧,刚做水家姑爷的那阵儿,人还没怎么变,对左右的邻居,相亲也都是一样的好。可这时间长了也就不行了,现在你再打听打听,他李京镗成了什么人,吃喝嫖赌,欺压邻里的坏事儿都快干绝了。”
也许是听到了老板说话的声音,原本正在这里饮茶的一些客人也都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陈老伯说的是,那李京镗现在还真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可不是吗,不过也挺奇怪的。你说说这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出了一趟门回来就完全变了。要不是我认得他那张脸,我还真要以为是换了一个人呢。”
“就是,就是,这可真是奇怪的事情。”
听着那些议论声,柳胭脂与冷日濯彼此对望了一眼,“难道他不是慢慢变坏的吗?”
“要是慢慢变坏的,估计大伙还能有个心理准备什么的。可偏巧,他就是一夜变坏的。”另一个年轻人朝着地上吐了口口水:“不过依我看,他之前那些表现就是为了欺骗水老爷,欺骗水小姐,他原本就是一肚子的坏水。”
此话一出,旁边的人也都跟着点起了头来。
“冷大哥,你觉得呢?”柳胭脂的眉微蹙了一下:“我觉得这里头好像还有什么事儿没给弄清楚,你看墙上那些字,还有那首诗词。在我的老家也有句老话,叫做见字如见人,也就是说如果这个人心地不怎么样的话,那么他写出来的字也不会好看到那里去。可我观这李京镗的留书,字迹端正,词风也颇为文雅坦荡,应该不是一个内心阴险的小人才是。”
冷日濯不懂书法,所以对柳胭脂的话也无从附议。只是凭借着自己多年的阅历,他也隐隐的觉得那个李京镗身后藏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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