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顶红?”柳胭脂看着那个被扔飞的银针,“你说的鹤顶红,是不是就是那种传说中可以见血封喉的鹤顶红?”
眼见着冷日濯很是严肃的点头,柳胭脂又窘的咬了一下舌尖,怎么自己每次到了关键的时候,问出的都是一句废话呢。能够杀死人的鹤顶红,当然就是那种传说中极其珍贵的毒药鹤顶红了。
在柳胭脂的脑海中,古代能够杀死人的毒药,除了最常见的砒霜,就是这个鹤顶红。至于那个什么七步断肠草之类的,目前她还没有见到,也无法确定它是否真的存在。可就她了解,砒霜在药店的经营中,是属于限量供应的药品,要买到它就必须提供个人的详细资料。所以在古代,能用砒霜杀人的一般也都是牛人了。而这个鹤顶红,相对于砒霜的购买就更加具有难度。由于其毒性大,产量小,这种毒药还极其的贵,一般人家根本就用不起。
可现在,一个青楼的老鸨却被人用鹤顶红给杀死了!
“冷大哥!”柳胭脂抬眼瞧着冷日濯,跟着思量了一下:“算了,人命官司自由衙门的人来处理,咱们来是为了找屠夫娘的女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要掺和好了。”
柳胭脂这话明着是说给冷日濯听的,其实是安慰自己的话,她害怕自己会一时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有去调查什么青楼老鸨的死因,到时候就更加的没完没了了。就眼前,她也已经为自己拦下了不少的麻烦。
冷日濯自然也看穿了柳胭脂的心思,他轻轻的拍了一下柳胭脂的肩头,跟着指了指后院。
屠夫娘的女儿很快就被找到,可小女孩儿已经被竹鞭给打的伤痕累累,无奈柳胭脂只好带着她先回客栈养伤。
至于青楼那边,据说此地的知府大人已经有了决断,是说突发疾病而亡。柳胭脂听之,也只能摇头表示无奈。
刚分了那么一下心,“砰!”的一声轻响,柳胭脂的脚下不知撞上什么东西,跟着一个重心不稳往前扑倒,手中原本包好的药草也跟着撒了一地。
“喂!你走路不长眼睛啊?”一个陌生姑娘的嗓音蓦地在她的耳边响起。
“不好意思。”柳胭脂抬头看了一下,见眼前坐着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姑娘,而自己踩着似乎是一根粗大的木棍。视线顺着木棍前移,看到是一张破烂的竹席,席子地下似乎还盖着一个人。在姑娘的靠拢的双腿边,放着一块大大的木牌,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四个字:“卖身葬父!”
“喂,你看什么看,没见过卖身葬父的啊?”小姑娘见柳胭脂紧盯着那块牌子,挺了挺胸膛,连带着鼻子也微微的皱了一下。
卖身葬父的戏码,按说胭脂也看过不少,可像这小姑娘这么横的她还是头一次见到,所以被她那么一噎,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正想要起身,却听到令一个压低的嗓音从小姑娘身后的白布底下传了出来:“小碧,怎么了?”
“你给我安静一点!当死人就要有死人的样子好不好。”小姑娘冷不妨的拿起搁在一旁的木棍,冲着白布底下的人呵斥了一句。抬头看柳胭脂还趴在那里,随即转了脸,边哭边打向白布:“呜呜……爹爹啊,你怎么丢下我一个人自己先走了啊,爹爹啊……”
眼瞧着那白布隐隐渗出一丝血红,柳胭脂的目光不忍的转向别处去,跟着慢慢的站了起来。
“哎,你。”小姑娘抽泣着用棍子指了指柳胭脂。
“我?”柳胭脂看看那个小姑娘,跟着又看了眼地上。明摆着这两个是搞诈骗的,难不成此刻选中了自己当冤大头?
正想对策呢,那小姑娘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凑近她小声的说了几句。
“什么?”柳胭脂掏了一下被她吹的湿湿的耳朵。
“我说你在这里先帮我顶着,我去上个茅厕就回来。”话还没说完,小姑娘就利索的脱下自己身上穿的孝服,捆绑的麻绳一股闹的套到柳胭脂的身上:“就顶一下哦。”
原以为自己已经够离谱的,没想到还有比她更凶猛的。柳胭脂眨眨眼,一时的有点反应不过来。
顶着?她要怎么顶着啊?
耸耸肩。柳胭脂一屁股坐了下来,跟着用棍子轻轻的捅了一下盖在白布底下的人。
白布被一点点的拉开,跟着露出一张瘦瘦的猴子一样的老脸来,两只眼睛滴溜溜的从柳胭脂的脸上溜过,跟着轻轻的问了句:“那丫头呢?”
“上茅厕去了。”柳胭脂也配合着低下头,小声的回答。可随即她便也注意到,这老头虽然在跟她说话,甚至做鬼脸,可脸部肌肉活动的幅度很小。若是旁边稍微的有个动静,马上就恢复死人的模样。
听到那小姑娘离开了,老人轻微的吐了口气。柳胭脂看他的模样,也不由的感觉好笑,“你们是那里的人,那个小姑娘又是你的什么人?”
“她啊。”老头的嘴角微微的翘了一下:“她是我女儿雪碧,我是小老儿雪无梨。”
“雪碧?”柳胭脂脑海中不由浮现中那种透明的饮料,然后用手指着老头儿:“你,雪无梨?”
“对啊,很奇怪吗,下雪天当然不会长梨子,所以我就是雪无梨了。”老头挤吧了一下眼,跟着迅速的将白布拉上。柳胭脂差异的抬头,却看到两锭银子放在了自己的跟前。
“这是……”抬起头,对上一双锐利的眸子,柳胭脂那后半句话顷刻间给咽进了肚子里去。而对面,那个刚想要起身的男子也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直愣愣的看着柳胭脂,半响才试探着唤出了两个字:“胭脂?”
“耶……”柳胭脂盯着那张似曾熟悉的脸,慢慢的掩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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