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药浴准备好了。”胭脂说着,朝耶律仁人的背影狠狠的剜了一眼。也不知道这家伙那里来的邪性,自从那天在冷大哥的医帐外头碰到他之后,便开始了这种被他纠缠不休的生活。每天早上不是头疼就是脑热,在不就是借口自己有难言之隐,让胭脂贴身照顾。
拜托,你只是得了痔疮好不好,又不是浑身瘫痪动弹不得。再说了,她胭脂是谁,堂堂的大宋国公主,他们大辽的死敌耶,凭什么要照顾他。
可抱怨归抱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胭脂还是懂的。此时此刻,她只能在心里暗暗诅咒耶律仁人的痔疮永远都好不好。
耶律仁人没有转身,只是略微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转过身将两臂伸直,偷偷的笑起来:“那个,小胭啊,帮我宽衣吧。”
胭脂浑身一阵激灵,跟着露出一个反胃的表情来。她跟他又不熟,叫人小胭,恶心不。
将他的衣袖狠狠的扯了一下,胭脂这才将他的外衣给脱了下来,要说这耶律仁人长的不错,身材也挺好,放到后世,没准可以去竞争一个男模什么的。
“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耶律仁人稍微探了下头,问胭脂。
胭脂露出了一个鄙夷的表情,跟着啐了一句:“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
耶律仁人努力的挺了一下胸肌,跟着一把将胭脂拉过来,指着自己说道:“你看看我这深褐色的肌肤,傲然结实的躯体,还有胸膛上的肌肉是多么的结实光滑。再有,你瞧瞧我这男人味十足的骨架,难道不让你心动吗?”
“我一不杀猪卖肉,而不搞骨头收藏,有什么好心动的。”胭脂伸手推开他,跟着抱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走了出去。
“喂,你还没有伺候本王沐浴呢,小胭。”耶律仁人裸着上身在后面紧追了几步,可胭脂只是回头冲他做了一个鬼脸说了句:“找人伺候啊,去那边的芙蓉帐。”
芙蓉帐,顾名思义就是军营中专门设置的随军青楼,也就是一般书上所说的军妓门住的粉红色的小帐子。胭脂曾好奇的到那里去瞧过,大多都是贫穷人家的女孩儿不得已的选择。后来怕看见了,心里觉得不舒服,也就没再去过。
耶律仁人当然也知道芙蓉帐,只不过他从来都不屑于,也根本不用去那种那地消遣。眼瞧着胭脂又逃了个没踪没影,自个儿只看着裸露的上身发起了牢骚,“那个该死的耶律普,说什么只要敞开自己的胸怀,仙女儿自然就会扑进来。这下倒好,胸怀倒是敞开了,仙女儿却跑了。”
出了大帐,胭脂便将耶律仁人的衣服顺手给丢到了一旁。朝偏角的那个帐子看了一眼,心情也随即低落了下来。这几日来她都只是这么远远的看一眼,偶尔见到冷日濯走出帐子,也是急忙的躲开,生怕让他瞧见自己。具体什么心理自个儿也说不清楚,也许是怕相处的久了,自己便又放不开了吧。
“冷大哥,你究竟要让胭脂如何待你啊。”胭脂失落的叹了口气,跟着郁郁寡欢的走出营地。隐约记得距离这里不远有处小树林,树林中有个浅浅的湖,据说是只有刚下过雨的时候才后会的。此时军士们都在操练,想来也不会有人去那里。伸手抓了抓有点瘙痒的脖子,胭脂这才想起自己自从随军以来就没有好好的洗过澡了。
营地中只有两个洗澡的地方,一个是男人们专用的,另外一个是妓女们专用的,无论哪个她都去不了,只好忍着。这下说不定能在小树林里好好的泡一泡,顺便理理情绪。
走了约莫半里地,胭脂这才隐隐约约的看到一点点小树林的痕迹,到了跟前,有点失望,原来那传说中的水潭只不过是个一平方米左右的小水潭,大约半米深浅,水质倒还清澈。
犹豫了半响,再确定四周的确没人之后,胭脂这才小心翼翼的脱下衣服,跳进了水潭中。随着冰冷的水一点点的抚摸过自己白皙的肌肤,胭脂全身的肌肉在一阵紧缩之后,也跟着放松下来。
一片飞鸟惊起,胭脂忙的拉过衣衫,担心自己在电视中看过的那些镜头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可同时她又希望此刻真的会有一个人来,好让自己不用再烦恼,只需赖着嫁给他就好,而那个不用说,只能是冷日濯。
待到飞鸟过后,四周便很快的又静寂下来,没有偷窥的眼睛,没有急匆匆逃离的脚步声,有的只是胭脂失落的叹息。
从水潭里站起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微黑,胭脂只觉得四周冷风嗖嗖,忍不住抱紧了双臂就往军营的方向冲去。
“呵呵,大哥,看来咱们的运气不错,在着尿不拉屎的地方居然还能碰上这么美的小妞。”眼瞧着距离军营只有十来步远的距离,两个身着辽装的士兵却突然从胭脂的跟前冒了出来。胭脂警惕的后退,看到两人身后半熄的一团炭火,还有一些散乱的鸡毛。
一阵风起,将胭脂没有扎好的发丝吹开,在这边关落日的映照下,竟然又平添了几分神秘的美。
“真美的女人!”两个辽人士兵吞咽了一口吐沫,慢慢的朝着胭脂移动过来。
“你们要做什么?”胭脂问,脚下却也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因为前世她只懂文而不懂武,无法与心爱的冷大哥更好的双宿双飞,所以当她适应了如今的这个身体之后,第一件事情便是让皇帝找宫中最好的侍卫叫她练武。虽说自个儿资质不佳,没练出什么名堂来,对付上次那种大规模的专业杀手不行,可动手击退两个小毛贼应该还没什么问题。再说了,这里距离军营只有十来步的距离,打不过,可以跑啊。再不济,就扯开嗓子喊救命。只是不知道冷大哥跟师父他们能不能听得到,因为医帐一般都放在较后的位置,即便是距离最近的耶律仁人的将军大帐,也距离门口甚远。
就在胭脂胡乱想着的空挡,一名辽兵的淫手已经扫了过来。
“本姑娘最恨别人用脏手碰我。”看到辽兵脸上色迷迷的表情,再看到那只伸过来刚刚抓过鸡爪油腻腻的手,胭脂脑海里随即浮现在容香院里头的遭遇,跟着飞起一脚踢了过去,正中那名辽兵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