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信举着风珠,调动自身魂力将其发动。
风珠散发青色光芒,并产生一股特殊吸力,这股吸力只针对风元素。
因此,从四面八方狂卷而来的凌乱风暴,只要接近到一定范围,都会被风珠吸走。
周信所在的船也就基本安全了。
风暴海域,顾名思义是一片充斥着狂乱飓风的海洋区域,并且常年没有减弱的迹象,使得这片区域成为死海区。
普通人普通船休想接近,一旦进入就是死。
唯有巫师才有办法通过,风信子学院作为一个不算小的势力,通过的办法自然很多。
其中一项就是风珠。
只是现在落到了周信手里。
“根据那船长说的,风暴海域有一定范围,普通船速想通过至少要三四天。来时的杰顿是借用风力,加大船速才能在半天时间内通过。”
周信还不会任何巫术,更不用说风属性巫术。
但他很清楚,自己手里的风珠很强。
他只需用少量魂力引导,就可发挥它许多威力。
当下他也是这么做的,以魂力发动风珠,用风珠吸收周围狂风的同时,再利用一部分的风力来推进船速,更快地向前航行。
“费思爷爷,那颗珠子就叫风珠?在魔器中算强的吗?”
船渐渐稳定下来,跑上甲板的少年们也都恢复了平衡,然后一个个目光都聚焦在周信身上。
加利安也是如此,他明显对风珠起了兴趣。
“准确地说,那是件最顶尖的魔器。”
脑海中费思的声音响起,开始解释起来:“风信子学院虽然不是什么大势力,但它胜在稳定,历史也足够长,因此我才会让你选择它作为崛起之地。”
“关于风珠,当初制作它的巫师,就是我那时代的风信子学院的院长。”
“他初衷是想炼制成一件宝器的,但宝器哪有那么容易炼制成功,最终他刻印符文阵失败,风珠可容纳风元素的上限就低了,降格为一件顶尖魔器。”
费思简短讲了风珠的来历,并且还提到了宝器。
加利安就兴奋起来,道:“宝器是比魔器更强吗?费思爷爷您说过,在大陆西南一个遗迹,埋着您当初最惯用的一根法杖,那是什么级别呢?”
“呵呵,那根法杖比宝器还要强,具体是什么,你现在了解还太早了。”
费思明显不想多提了,带着一丝神秘。
加利安也不再多问,只是看向周信的目光中,原本的羡慕之意少了许多。
他如此淡然,是因为他够特殊。
而其余的少年们,大都对周信充满了敬畏,一个个窃窃私语起来。
“这位烈火巫师大人,原来还会使用风系巫术?他兼修双系的吗?”
“我看不能再叫烈火巫师了,还是叫风暴巫师吧。”
“当初在罗伊斯岛,烈火巫师大人只用一个巫术,就杀死了偷袭的巫师。所以大人的火系巫术更强,风系只是附带而已。”
“别不懂装懂了,大人现在是借用魔器控制风暴,他可能并没有兼修风系。”
少年们小声地争论起来。
由于周信没有报出过姓名,少年们在私下就称他为烈火巫师。
主要是因为在第一个岛,也就是罗伊斯岛的时候,那批少年近距离目睹了烈阳神掌的霸道。
他们记忆犹新,每每想起都觉后怕,但时间一长,还多出一丝憧憬来。
“这巫师大人是少数民族,却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说不定他在他们民族中是最尊贵的皇族。”
另有几个少女也上得甲板来,其中最显眼、最漂亮的拥有一头柔顺金发,她叫丽贝卡,也是最近一次引得两批少年大打出手的源头。
她今年刚十五岁,是贵族千金,正是怀春的时候。
但她又比同龄人成熟,整天围绕她的那些少年她看不上,反而对周信有了些心思。
毕竟周信年龄看着不大,二十左右,还是一名强大的巫师,条件分明就比船上所有少年都出色。
很可惜她现在动少女心思,动得不是时候。
有一场突发灾难,即将遭遇。
周信是第一个发现异样的,随之就是那些水手们。
一团巨大的黑色影子,仿佛自带着迷雾一般,在船只左前方的远处出现,并快速移动过来。
“那是什么?是船、还是一座岛?”
“哪会有那么大的船,肯定是岛屿。”
“风暴海域里怎么会有岛?而且还能朝我们移动。”
水手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眺望,船长则使用单管望远镜观察。
而很快,他勉强辨认出什么,面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扭头看向周信,颤声道:“巫、巫师大人,诡灵!是诡灵出现了!”
“那黑影是诡灵!?”
近处的水手们,有一人听到船长的话,身体一下子就瘫软下来。
另外几人则满脸茫然,根本不知道何为诡灵。
周信同样不知道,但不妨碍他看出事态的严重。
因为自从那巨大黑色影子出现,周围的狂风就迅速减弱。
明明远些的海面上仍旧狂风乱作,偏偏他们船只周围空掉了,被风绕开一样。
这仿佛受到了某种扭曲和干扰,显然是那巨大黑影带来的影响。
“少了狂风倒让我轻松不少,可是……”
周信的灵魂力持续发动风珠,还是有些吃力了,现在可以放松些,但诡灵似乎更不好惹。
他就对船长直接问道:“诡灵是什么,你可以说说吗?最好长话短说。”
船长听了此话,露出惊异之色,一名巫师,居然没听说过诡灵?
但他也清楚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因为那巨大黑影的速度变快了,直追着他们的船移动过来。
他靠近周信两步,开始解释起来。
这一幕落在不远处的少年们眼中,也是完全搞不清状况。
按理说风暴突然从船的四周消失了,应该高兴才对,为何船长和巫师大人都一脸严肃?
“费思爷爷,什么是诡灵?”
加利安是大骑士的实力,听力就比常人好许多。
他听到了船长的话。
“孩子,这次恐怕很难全身而退了。”
费思的语气格外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