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杰又接到了沈总的电话。
“你到底要不要改到上海,要不你再考虑几天?”沈总留下了这样一句话,苏杰听出来这里面还是有火药味的。
“是的,这件事情是挺重要的。”苏杰说。
“不是这情况,兄弟,你也让我很为难啊,你这样住在上海,服务浙江的客户,我觉得你也不可能服务好,毕竟人家RCBC需要的也很明确,需要我们至少要每个星期四天都有人的,而你这样有事来,没事就走,根本就没办法服务好客户,对于你这样的工作状况,以后的发展都受影响,我看,你只能选择一头,要么你搬回杭州,继续服务浙江客户,要么服务上海客户,但是这得看那边薛总的意见,如果那边对你不认可,最后你可能什么都捞不到,你可得想清楚。”沈总说。
“嗯,我好好想想。”苏杰说。
“这样,正好也快放假了,你放完假给我回复。”沈总说。
苏杰感到心里格外的沉重。
“是不是跟沈总说完了,心里更害怕了?现在我们搬回杭州还来得及!”付莹说。
“就这样吧,我们把这个假期过完再说吧,反正我也想好了,能有机会争取来上海就争取一下,毕竟人要往前看,我们住在这里,其实也没有耽误工作,也没有实质性的问题。”苏杰说。
“其实我都想过,如果你真的这次因为搬家的问题被开掉了,我们就去开一个面包房,我们再也不去找工作了,就在麻雀小镇,凭自己的手艺,我就不信还养活不了自己了?”付莹说。
“是的,相信我,我一定能够凭借自己的实力养活我们一家人,不但能生活下去,而且我们的日子一定会蒸蒸日上,越过越红火!”苏杰说。
“再说了,你不是说过,前一阵子刚好有一个同事离职了,上海还是有空缺的,为什么你要那么害怕?”付莹说。
“是的,我不怕,毕竟我现在的技术还是要比几年前要提高了多了,见识毕竟还是有的。”苏杰说。
“相信自己,比什么都重要!”付莹说。
就在假期还没过完的时候,付莹又接到了松江虢国保险的孙翔的邀请。
“你说我要不要去试试做保险?”付莹说。
“关于这一点,我还是挺矛盾的,毕竟我都已经去过两次保险公司了,对保险这一行,我已经是深恶痛绝,毕竟上一次,如果不是为了去虢国保险,我也不可能那么义无反顾地辞职,导致我们全家陷入一种可怕的被动之中,现在想想都不由得觉得无比的后怕。”苏杰说。
“可是,我现在只是想去听听课,反正我现在每天送完娃之后就没什么事了,闲着也是闲着,我就去听听课,至少还能认识几个人啊!”付莹一顿连珠炮发射过来,基本把苏杰搞的体无完肤,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听起来头头是道,让人不由得点头称是。
“是是是是,人在江湖上,就没有多认识人的不是,你出去见识见识也好,至少还能多认识几个人。”苏杰说。
“那好吧,那我就跟他回复。”付莹说。
就这样,苏杰一家有一个人半只脚踏进了保险这个圈子里面,苏杰心里害怕得很,害怕这样的经历会让付莹又一次受伤害,也害怕经过了新人班的洗礼,以后下了工号,每天听到的都是关于保险理念的轰炸,会不会不由自主地又一次被不停地洗脑,最后靠自己买保险维持着严格的三个月两件长期寿险保单的考核,苏杰越想越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走一步说一步吧,苏杰心想。
没想到事情没过几天,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太气人了!”付莹第一天去了营管处培训回来,就一肚子火。
“怎么了?”苏杰听到这样没有头脑的抱怨,不由得也是火冒三丈,为什么受伤害的总是我?
“是这样的,我第一天去,就有一个老阿姨问我,老家是河南的吧。我也是河南的。”付莹说。
“这些人怎么这样?到底是去工作的还是去攀亲带故的?为什么大家在工作的场所就不能收敛一点,非得谈论大家的隐私吗?”苏杰直接就火冒三丈。
“我一猜就是我的主管孙翔把我的信息给卖了,在松江营管处,我谁也不认识,能把我的信息告诉别人的,也只有孙翔了。”付莹说。
“这哪是主管,这分明是在坑人,把人的隐私统统告诉别人,一点道德修养都没有。”苏杰说。
“哪有什么修养?我说了我是河南的,然后我接着问,不知道松江哪里有比较有名气的好吃的烩面馆可以推荐一下?谁知那个阿姨带着一种轻蔑的口气说,我是周口的,我们都不吃烩面的。简直要把人气死了!”付莹说。
“哪有这样的人?明明是老乡,却要报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这架势是招呼新人吗?这不是明显是挤兑别人吗?”苏杰说。
“是的,关键是孙翔办的不对,我还没去过营管处,就把我的资料都给营管处的人说了一遍,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付莹说。
“是啊,也可能是因为那个老阿姨其实并不是孙翔团队的,所以她有一种嫉妒的心理。”苏杰说。
“所以为什么我一直说那些大的销售,他们的做事风格如何不一样,我看,细节决定成败,做事情的细节,决定了有的能成为大销售,而有的人却一辈子平庸无奇,碌碌无为一辈子。”付莹说。
“太气人了,要不你别去了,去了也是让人生气,我们家有我呢,相信我,我们家一定会越来越好的。”苏杰说。
“问题不是这么回事,可能松江营管处真的不太合适吧。”付莹说。
“嗯嗯,可能这个地方确实不行。地方太小了,人品不行,要不我们再想想,我们也都跟虢国保险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了,人也不能总是在一条道上走到黑,总不能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苏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