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和皇上争夺皇位的几位,哪个不是输在了皇上手下,如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孝明王若是对着大辉朝有意,对那权势地位有意,王爷觉得,皇上还会放过你吗?”
孝明王的眼睛缓缓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凉,他抬手指着慕凉的脸,怒声喝道,“你竟敢诬陷本王!本王乃堂堂亲王,这可是欺君之罪!你当皇上是傻的,查不出吗?”
慕凉耸肩,好像无辜的样子,“孝明王误会了,慕凉怎敢欺君,是您那宝贝儿子,在那富庶的陵城也不知道安分守己些,暗地里勾结那个,勾结这个的,慕凉不过是把王爷和您那儿子绑在了一起而已,不过你们父子同心,应该也不算冤枉了。
皇上应该也会怀疑的吧?但圣旨已下,孝明王还是安心在这房中养老吧,皇上撤回旨意想来是再也不能了,孝明王倒不如想想,如何讨好你的嫡子,让他能多尽些孝道,让王爷你的晚年生活能够顺心一些。”
孝明王一掌拍了身旁桌子,震的桌子上的玉瓷花瓶都动了两下,慕凉装作很疼的样子,皱眉看向孝明王,“王爷这是做什么呀?不要动这么大的怒,气坏了身子,可是不值得,听这声音都觉着疼,王爷的手可还好吗?”
孝明王恶狠狠的开口,“你这毒妇!我孝明王府造了什么孽,糟了你这等煞神。”
慕凉还是笑盈盈的,刚要反驳,看宁少柏脸色黑的厉害,朝着孝明王开口说道,“父王还是不要再辱骂慕凉了,再多说一句,儿子便要少尽孝一分了,在儿子看来,慕凉乃是孝明王府的福星,拔了王府之中毒瘤,带王府走上正轨,蒸蒸日上。
可能是因为二夫人与父王便是那个瘤,所以对你们来说慕凉才是煞神吧。”
宁少柏这话说得狠,慕凉忍不住深深看了他一眼,看样子宁少柏对于孝明王和二夫人的恨意不是一星半点儿,孝明王接下来的日子应该不会好过。
孝明王指着宁少柏大喝他是个不孝子,慕凉将声音拔高,冷着脸打断孝明王,“王爷还是别说了,免得怒火将王爷心肺都吞了下去,让王爷性命更短了些,到时候多可惜呀。
说起二夫人,不知王爷可想念二夫人,慕凉知道二夫人如今在何处,不如派二夫人来服侍王爷接下来生活如何?毕竟同床共枕那么多年,分别了这么久,应该是甚为想念,二夫人也是最了解王爷的人,简直再合适不过。”
孝明王瞪着慕凉,“难不成安沁一直被你关着,你当真是一毒妇!”
慕凉站起身子,到了宁少柏身旁,“别的,孝明王就别管了,很快二夫人就要来陪伴你了,有人陪伴,总好过自己一人孤独终老,连什么时候死的都没人知道,未免太悲哀了些,相公你还有何要说的?我先出去。”
宁少柏拉住了正要走的慕凉,看着孝明王说了一句,“没什么要说的了,今后儿子会常来看父王的,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说很多话呢。”
慕凉和宁少柏并肩走着,宁少柏脸色不好,慕凉也不多说,只是默默陪他,回了向荣苑后,慕凉正要问宁少柏儿要不要直接去看二夫人,没想到宁少柏儿已经拉着她往库房去了,她们倒是心有灵犀。
守地窖的护卫因为只剩二夫人一个了,偷了些懒儿,正在打盹儿,听了慕凉和宁少柏脚步声,匆忙起身,口水还挂在嘴角,“属下该死,竟打了瞌睡,还请将军夫人责罚。”
慕凉摆手让他出去,去把守地牢的入口,这一次别打瞌睡就行了,护卫赶忙退下,宁少柏盯着半死不活的二夫人,并没说话。
慕凉站在宁少柏儿身旁小声问道,“是你来说还是我来说?”
宁少柏舒了一口气,退后一步说到,“娘子你来说吧,同为女人,想来更知道如何将她伤的最深。”
慕凉点头,依旧皱眉看着宁少柏,虽然已经为大夫人报了仇,但这个仇人却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恐怕并无报仇后的爽快,反而两面为难,如今心中不是滋味儿。
慕凉想着要不要做一桌好菜来安慰宁少柏,却又想估计以宁少柏现在心情,什么也吃不下,有些发愁送个什么给宁少柏哄他开心,地牢之中一时安静,二夫人只静静看着各自思索的两人。
慕凉回过神儿,抱胸这才对二夫人说道,“我们今天来,是为了告诉你一件大事儿,不知你与宁仲贤前几日母子重逢相处得如何?正如我当时所言,你们今后怕是再也碰不上了,宁仲贤被皇上打入天牢,终生不得出,二夫人觉得这责法如何?”
被胡乱黑发盖着的那双眼睛,本微睁着,肉眼可见的慢慢挣大,二夫人嚎叫起来,尖锐刺耳,那双眼睛紧盯着慕凉,好像是疯了,也好像是没有。
慕凉皱眉,身子向后撤了撤,用手指堵了耳朵,随便抄了桌上一个刑具打在二夫人的肚子之上,慕凉力气不小,直接将二夫人打断,二夫人却好像不准备停下,断断续续的,开始小声的哼唧,像那些跳大神的,让人觉得瘆的慌。
慕凉随便拿了一块布,捏住二夫人的下巴塞了进去,那一刻觉得清净多了,掏了掏耳朵继续说道,“二夫人何必如此激动,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不光是你那宝贝儿子,孝明王也被皇上责罚,罢黜了亲王之位,如今被贬为庶人了。
也许二夫人是不感兴趣的,但好歹也是同床共枕那么多年的人,我与少柏体恤你,孝明王瘫痪在床,总要有人照顾,可孝明王院里原本的小厮都在皇上一怒之下被官兵押走,贩卖到其他府上了,如今孝明王院里只他一人。
虽然成了庶人,但到底也是少柏生父,总不能荼毒,便由你去服侍孝明王,王爷估计也更舒心一些,二夫人麻烦就要与孝明王见面了,可激动?”
二夫人被绑在架子上,没有力气挣扎,只能呜呜的发出声音,慕凉侧耳听著,微笑,“看样子二夫人实在激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