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做什么!”容慕冷着脸来到了华灼的屋子,然而刚一踏进,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便涌入鼻尖,顿时容慕皱起了眉,屋子里昏暗得很,然而那满地的血迹依旧令人心惊。
华灼只轻轻瞥了他一眼,随后又将目光落到了剩下的几名黑衣人身上,那几人见到华灼狠辣的招数后已经吓破了胆,一时竟连逃跑都忘了,华灼看向他们,嘴角逐渐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正当几名黑衣人打算逃走时,华灼再次出手,她的双手钳住了两人的脖子,随着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那两人也倒在了地上,顷刻间,潜入屋子的五名黑衣人此刻只剩下一个活口了,看着满地的尸体,他已经吓得站不起来了,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上,血腥味布满了整个屋子,他看向华灼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华灼静静地看着地上的人,嘴角依旧挂着笑,只是这道笑容在黑衣人眼里犹如地狱修罗,她的衣裙上被沾满了鲜血,可她不在乎,慢慢走近了黑衣人,手里不知从哪儿拿来了一捆绳索,三两下便将他绑在了床边。
“你……你要做什么!别杀我!我什么都告诉你!”黑衣人惊叫道。
华灼眯着眼,伸出手指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黑衣人见状果然闭上了嘴,华灼似乎还不放心,又取出了一块手帕塞进了那人的嘴里,见他实在说不出话来了这才满意地起身。
“其它的话明日再说,你们啊来错时候了,我不喜欢睡觉时被人吵醒。”说完,华灼便倒头躺回了床上,丝毫没有在意正站在屋外的容慕。
容慕愣了一会儿,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屋子,又看了看已经睡着了的华灼,转身离开了屋子。
第二日一大早容清栩就带着赵月和华念来找华灼了,然而他们刚一进院子,还没来得及看见华灼便先遇上了正在正厅饮茶的容慕,顿时三人都愣住了。
“摄政王?你怎么在这儿?这里不是华灼的院子吗?”容清栩首先问道。
容慕抬眸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多做解释的打算,只是抬手指了指旁边的屋子,道:“华灼在那边。”
三人呆滞地点了点头,虽然心中疑惑却也不敢多问,转身往旁边的屋子走去了,容慕继续饮茶,心里算算时间,很快,如他预料之中的惨叫声响起。
“啊......这是什么啊!好恶心!”
刚一打开房门容清栩便被里头的画面吓傻了,四具尸体,还有两具的肚子上有一个不小的窟窿,血肉胡乱甩在地上,窗户、墙上和地上全是鲜血,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血腥气,而华灼却安稳地躺在床上。
华念和赵月虽没有容清栩那样夸张,却也被眼前的这幅画面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们三人都是世家中人,平日里虽打打杀杀地喊着,却并未真的见识过这样血腥的场景,此时不捂着嘴吐都算是定力好的了。
容清栩的惨叫声太大,华灼不由得皱起了眉,缓缓坐起了身子,看了眼身边的人:“你们来了。”
“华灼妹妹!你这屋子里发生什么了?这几具尸体是怎么回事?”容清栩问道。
华灼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看向昨夜被她捆起来的黑衣人,这人显然一夜没睡,昨天亲眼看见了自己兄弟的惨状他怎么可能睡得着,整夜里都在担惊受怕,生怕华灼夜里起来将他也撕成两半。
华灼抽出了他嘴里的手帕,冷声道:“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还有些呆滞,张着嘴久久说不出话来,华灼危险地眯起双眼,嘴角缓缓勾起,只见她伸出手捏住了那人的手臂,随后使力一扯,那人的整条胳膊都被扯了下来。
“啊......我说!我什么都说!别杀我!”黑衣人惨叫道。
华灼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随意地将断臂残肢扔到一边,血液喷涌出来溅了她一身,她虽闻惯了这味道,可大早上的她还是想弄得干净些。
剧烈的疼痛让黑衣人几乎要失去意识,然而在华灼眼神的逼迫下,还是说出了几个字:“是卓家的三小姐,是她让我们来杀你的!”
卓文鸢?
此话一出,除了华灼剩下的三人都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他们虽然能看出来卓文鸢不喜欢华灼,可到底也没有实质性的过节,那人怎可如此心狠手辣,竟派人前来刺杀?而且这里可是天医阁的地方,在这里杀人将天医阁放在何处?卓文鸢未免也太大胆了些!
然而华灼的脸上却没有半点波澜,左右都是意料之中的事,她自重生之后所树敌人并不多,若说同她有过节的便是华府的两位和卓文鸢了,华遇雪和华月儿此时自身难保,不会这么急着对她出手,那便只剩下一个卓文鸢,卓文鸢对容慕有意,昨日又当众出丑,再加上她性子骄纵狂妄,在这地方派人刺杀也并非不可能。
想到这里华灼的眼底闪过一抹阴翳,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卓家都想置她于死地,呵。
“我……我已经说了,你放了我吧!”黑衣人颤抖着说道。
华灼抬眸看着他,脸上笑意不变,正当黑衣人想要松一口气时,华灼却突然伸出了手,刹那间手刀刺入那人的身体,鲜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没一会儿那人便断了气。
华灼收回手,鲜血从她的手掌滴落到地上,此刻她已经收回了笑意,眼神平静地擦拭着自己的双手。
一旁的容清栩等人已经说不出话了,他们一瞬不瞬地盯着华灼,被她身上的气势惊得直冒冷汗,虽是这几个黑衣人来刺杀她的,可她的手段实在太过惊悚,顷刻间便要了对方的命,甚至脸上一丝波澜也没有。
华灼淡淡地看向三人,道:“觉得我很残忍?”
三人不语,他们都知道此事华灼并没有错,可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情景,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华灼倒也不在意,只是将擦手的手帕丢到了一旁,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说道:“面对想杀我的人,我一定会先她一步要了她的命,我决不允许我的敌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切阻拦,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