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帝王劫:暴君绝宠逍遥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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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回大当家,堂规已经执行完毕。”

终于,五十鞭挞抽完,可那皮鞭挥动的声响还嗡嗡的残留在脑海。

血狼的身影亦在光影中晃了晃,却是被轩辕紫衣一把扶住,而小泥鳅早已经哭得昏倒。

“血狼,你……,”轩辕紫衣的目光很复杂,做为一个当家,并不容易。

“放心,我没事,这点伤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血狼扯出一抹惨白的笑,强劲的肌肉泛着湿热的汗珠。

“三弟,四弟,你们先送血狼回房,让大夫给他上药。”

“那大哥,准备如何处置这些人?”高瘦男子指了一下丝罗等人。轩辕紫衣因心中烦闷,只挥挥手,道:“暂且关押起来,若铁衣卫的人真来找麻烦,就把他们交出去。”

血狼被人扶住转身要离开,胡乱搭在脸上的发丝因忍耐而被汗水浸湿,越发辨不清他的容貌,他的头垂了一半,在与丝罗擦肩而过的时候,那对分外醒目的眸子望了丝罗一眼,强烈的视线不带任何情感。

但她知道,这个人的心,是热的。

然后,她与镖队的人通通被关进了獠牙寨的地牢。

阴暗,潮湿,没有火光。地牢是在獠牙寨靠左山的下方,与其说是地牢,不如说是山洞更贴切。

“当家的,咱们该怎么办?”镖队里的人围在一块。

“咱们不能在这里等死,铁衣卫不出五天,必定会调来援军。”

“看样子,这獠牙寨的当家,是决意要把我们都交给铁衣卫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语气里有些冲动。

韩平凝着眉,握着拳,不发一言。有人开始按耐不住,嘟哝道:“既然咱们护不了她,不如把她交出去,或许咱们还能留下一命。”

“混账——”

韩平怒声一吼,那小厮抿了嘴,众人一番沉默,韩平生气的扫了一眼众弟兄。“谁再敢说这样的混帐话,就不要认我这个当家。我韩平一生,从不做这样没有原则的事。更别说这趟镖是我恩人交代下来,我韩平即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你们自从进了镖局,生死早已置之度外,死有什么可怕,不过是命一条!”

恩人?

丝罗坐在一旁的草垛子上,他们的话,她毫不在意,怕死是正常的。毕竟,他们与她毫无瓜葛,为了她而把命搭上,怎么也不值。而韩平的话却让她有些猜疑。其实她也想到了,若不是他与子归之间有什么关系,又怎么可能明知此镖押不得,还肯接下来,这可是与皇帝对着干,掉脑袋的事。

她倒是很想知道他与子归之间究竟有什么瓜葛。

丝罗找了个机会,见韩平独自走到牢门口背手而站,她起身迎上去。

“韩大哥能否告诉我,子归御医与你有什么关系?”

“子归御医的爹,当年的子车大人,曾经救过我一家的命,若没有子车大人,就不可能有我韩平。”

“我听说,子车大人当年是因为京都的一桩贪污案而被抄家?”

“不错,但子车大人是被人陷害冤枉而死,子车大人一生清贫为官,爱民如子,更是侠义心肠。没想到最后却落得满门抄斩,尸骨无存的境地,实在让人心寒。”

这样的事,在丝罗来说是不足为奇的,电视上,书上,历史上,接触了太多,从来官场容不下好人,势必会被坏人所忌恨。

“那,韩大哥与子归御医很熟?”

“记得第一次见到子归小姐,她才是个三岁的娃娃,我只是远远的瞧见一眼,就已经惊为天人,那三年随侍大人左右,看着小姐一点点的长大,也看到了小姐不同于常人的一面。”

“不同于……,常人?”

“原本三岁的娃娃什么也不懂,但初次见小姐,她那对会说话,异常冷漠的眼神着实让人惊讶。渐渐的,会发现年幼的她思维聪敏远远超出了一个孩童的范围,言行举止都有大人风范,平日里冷静淡漠得出奇,从不像别的小孩一般吵闹。”韩平在回想子归当年的模样,心中感慨万千。

……

只可惜,当年那个像水莲一般的小姐却遭遇家族大变,只可惜,他只在大人身边待了三年,三年后在大人的提拔下出外巡职,几乎很少回京都。

谁知四年后再回,子府不再,满门被杀。

而他多方打听,才知道十岁的小姐被皇帝收到宫中。再后来,他在京都渐渐有了自己的势力,便拖人打探小姐的消息,后来有机缘得以再见,谁知子归小姐竟然认得他……

韩平说得很入神,丝罗听得也入了神。

初眼见到子归,她也有种说不清的感觉,但子归那双透彻淡然到几乎冷漠的眸子确实可以看出与常人不一般的心性。

或许,是因为家庭的变故,导致了她内心的封闭。

只是有件事自己一直想不明白,与子归相识也不过是几日,为何会如此帮她逃出京都。又为何会送她那两件东西,大可以将皇帝要杀她的消息告诉司徒长空,司徒长空定然是不会坐视不理,但没有,而是亲手把她送出皇宫。

“姑娘。”韩平的声音打断了丝罗的神游,他那布满风霜的脸,目光很坚定,很耿直,这也是为何那晚京都外她选择了信任他的原因。

“妳放心,既然答应小姐要安全送妳出兰陵,韩平一定会护妳周全。”

丝罗笑了笑,心里是感动的,但她最怕受人恩情,受一点,她必要还两倍。

牢门外,透过一半的洞口,可见日光渐渐暗了下去。有人送饭菜过来,倒没有什么馊饭馊菜,馒头青菜很干净。她没胃口,脑海里又浮现白日那一幕,那双野兽一般的眼睛时刻会注视着她,怎么也挥之不去。

血狼。

她想,这个名字,已经刻在了她的心口,很难忘记。

从兜里拿出子归给她的那两件东西,她先是摊开信纸,洞内很暗,字迹辨不清楚,但那句还是很清晰的记在了脑海。她松开手心,金色的铃铛在黑暗里闪着细细的光芒,偶尔随着手的晃动而发出一两声叮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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