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帝王劫:暴君绝宠逍遥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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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丝罗就那样定定的对上凤天深邃难测的凤眸,那双眼,究竟还是让她难以猜透,自己如何能忘了,这个人,不是她能掌控的,温柔,冷漠,残忍,疯狂,所有对立的词语都能在他身上融合那么恰当,谁也猜不准他下一刻的心思。

到此刻,丝罗才体味到何为伴君如伴虎的含义。

如今的他可能不会杀了她,但却可能会让她比死更痛苦。

他眼底时而流露的寒冷如冰冻九尺的寒冰一般教人冷得发抖,这个人,真的是她该爱的吗?

究竟自己爱的,是他哪一点,还是,爱上一个人真的不需要任何理由,哪怕他是天下最可怕最残忍的人……

那木箱子里虽然寒气扑腾,但殿内依然是夏暑酷热,而丝罗的心却突然凉透了一半,只因他眼底平静如波的狂狞。

他嘴角的那一丝掌控一切的笑,令她胆寒。

凤天见她打了个寒颤,面色惨白了几分,瑟缩的发着抖,立马挥手命人抬走那木箱子,并挑起她的脸轻道:“怎么,朕吓到妳了?别怕,朕怎么舍得伤害妳。”他的唇覆盖而下,尝到丝罗冰凉一片的唇瓣,丝罗的眼缓缓的阖上,从来不像那一刻一般感到冷彻心骨。

凤天退开吻,眼底浮上几分担忧,“如何抖成这般?是冷吗?……朕带妳去个地方,病了几日,也该出去透透气了。”凤天将呆怔的丝罗打横抱起,大步迈向入御花园,身后一干太监宫女撑着华盖纷纷紧跟凤天的脚步。

夏日的阳光是那般灿烂,今日的天气又多了一阵暖风,吹在人脸上,分外的柔和舒适。

许是这份暖意让驱散了丝罗心里的几分寒意,她从凤天抬起头,看一路过去的凤阁龙楼,看那碧柳琼花。

没过多久,到了御花园。

御花园的水榭上有一座小巧的曲楼,曲楼位处御花园水榭正中,从水榭四面敞开的窗格,可看清整个御花园的美景。

曲楼里有软塌,软塌靠在窗口,一缕金色阳光洒了进来,照在人脸上分外温暖。

而那成片的碧莲环绕着曲楼水榭,那一朵朵白中带粉,粉中带艳的水莲开得分外芳香。在这灼灼夏日,也只有这水莲还依旧亭亭玉立,精神抖擞。

暖风从湖面送来,一阵阵醉人的清香顿时从鼻端传入心田,让人紧张的心淡淡的放松下来。她微凝着眸,呆呆的望着那一片片翠绿山河,江山如画的美景。

忽而,曲楼里荡出一曲清音,她还记得那曲子,是凤天在入画亭所弹奏的曲子。

她回头,见凤天傲然于清楼之下,那清傲完美的容颜在阳光照耀下美得令人不忍逼视。哪怕是弹奏瑶琴的模样,亦是那般尊傲无比。可那曲调……

她虽不懂音律。

但她能听出来,这曲调里太苍凉,太缠绵,越深入的听,越像是有一种棉麻丝一根一根的绕进了妳的心,霸道的禁楛着妳所有的意识,为他的伤而伤,为他的悲而悲,直让人的心紧紧的揪在一起,痛得窒息……

忽然,一声清脆的铃音细细的响了两声,她垂眸,扶开衣袖,露出那串金色的合欢铃。这铃铛就像是有生命一般,再也取不下来,它不会随着她的晃动而响,却只是随着她的心情而发出声来,比如此时,她的心因凤天的琴音莫名的哀伤着,这细细的铃音就如明白她的心一般,似在哀叹……

忽地,脑海里闪出一道画面,缤纷的桃花林间,灼灼落花纷纷,那绝世而坐的红衣男子,扶着手下的瑶琴,用一种极其宠溺的眼光望过来,一开口,便是霸道的宣誓,“……丝罗草……,这一曲叫‘莫负君’,朕只为妳而弹。……朕要让妳记住,永远不准背叛朕……”

谁?!

这画面为何似曾相识,好像是在梦境里曾梦到过?可却忆不起来。

她捧着头,努力回想方才一霎而过的画面,和那来自遥远时空的回音。

她蹙着眉,忍着脑子里的膨胀猛然望向凤天,而凤天的那张脸竟与桃花林里的那张脸重叠在一起。

这曲,这人……

凤天信自抚琴,深邃狭长的凤眸淡淡的对望过来,嘴角勾着绝代的容姿。

穿透他幽深的眸,她似乎看见的是另外一个男子,而那男子却与他有着同样的脸。

“魔帝……”

轻轻的,极轻的两个字从她嘴里情不自禁的溢出,轻到自己几乎都没有意识到。

魔帝?

是谁……,谁又是魔帝……

丝罗的心里有越来越不安的感觉,那时常出现的幻想,几乎让她以为自己快要精神分裂。

如若不是,那么这幻像又是什么?

难道,真有前世今生……

如果有,前世里,她是谁,而他,又是谁……

暖风柔动,曲音点点淌进了心尖,如针扎一般疼痛着。

一堵宽阔的胸膛搂她入怀,她举着朦胧的双眼,见凤天从瑶琴边到了这软塌上,他的手掬起一滴泪,目光微深,“告诉朕,妳从这曲子里,听见什么了,为何要哭?”

“哭?”

她伸手,原来脸上早已是****一片,她也不知到为什么,只嗫语的说着,“我,我不知道……,但这哭更多的不是伤心,更多的,是想要逃……”是的,是想要逃,逃离曲音里带来的逼迫感,那令她不堪负荷,只想要逃离的令人窒息的爱。

搂着她的身体陡然一僵,凤天半眯着眸眺望远方龙楼,将丝罗摁在怀里,轻道:“妳若敢逃,朕不惜血染江山,也要追妳到天涯。”

他说着将她放倒,翻身压上,他的唇贴在她耳边,极轻,很是沙哑,“丝罗儿,给朕一个孩子吧。”

丝罗浑身一僵。孩子?此时此刻她才警觉,如果有了孩子,那自己更无法从他身边抽身。虽然有过这么多次的欢爱,她仍旧没有怀上孩子,但不能保证这一次不会,下一次不会。

她有些推拒着,“我,我身体不舒服,不想……”

他伸手覆盖她的唇,眼里是霸道的激狂,“妳是不愿让朕要妳?还是不想为朕生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