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雅薇见司空衍笑了,便也跟着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颜,她在几句话之间就察觉出司空衍不喜欢扭扭捏捏的女子,便换上了一副大方得体的样子。
“雅儿一定不会辜负殿下的期待。”君雅薇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一团火在燃烧,她迫不及待的要找到那朵最美的菊花,然后将今晚的宝物献给司空衍。
司空衍看见君雅薇充满斗志的模样,心里十分的满意。他对着君雅薇点头道,“本王也会协助君姑娘一起赢得今天的比赛。”
“殿下,若是雅儿能赢得今天的比赛,希望殿下能满足我一个愿望。”君雅薇紧张的满手都是汗,可依旧大胆的盯着司空衍。
“好。”司空衍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甚至没有问君雅薇到底有什么样的愿望。
“那雅儿就先去找花了。”君雅薇朝着司空衍一礼,便离开了凉亭。她知道司空衍仍然在看着自己,每一步都拿出了十足的架势,直到拐过一个弯确定司空衍看不见自己了,整个人才松弛下来。
君雅薇也顾不得被弄脏了衣服,整个人倚靠在假山石上。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又把手按在自己的胸口,感受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
像司空衍这样的人,分明才是最合她心意,能帮她实现母仪天下梦想的男人。
君羽微、司空漓和公孙符三人站在花墙后面面面相觑。
他们本来只是随便逛逛,走累了便在一堵花墙旁的石凳上坐着休息,没想到居然听见了花墙另一侧有人说话。而且声音听起来还格外的耳熟。
今天宁国公主府里处处布置的都是鲜花,有的是把原本的墙面布置成花墙,而有些则是全部用菊花和树枝藤蔓堆砌的花墙。而他们身边这一堵,便是一堵透风的花墙。
公孙符听见声音便十分的好奇,用手指在花墙上扒开一个小洞朝对面看去,只见花墙另一侧的凉亭里站着司空衍和君雅薇,便转过头用口型把这件事告诉了君羽微和司空漓。
几个人便不再说话,保持安静的把对面所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听完了。
等君雅薇和司空衍说完话,公孙符又趴在花墙旁边看了半天,确定司空衍走了之后,又仔细检查了自己周围的墙面,确定不会被人偷听之后才说道,“他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君羽微摇了摇头,听对话这应该是君雅薇刚和司空衍搭上关系,她低垂着眼眸思考着二人的对话,想从其中找出可以的迹象。
“殿下,为什么三皇子想要那颗南海鲛珠。”君羽微不解的抬头看着司空漓,只见司空漓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南海鲛珠虽然是件宝贝,但是对于皇子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皇子府里也不是找不出这样贵重的东西。司空衍又何必去让一个臣女赢下这场比赛,这不是失了自己的身份吗?
“我好像知道为什么……”站在一旁的公孙符弱弱的举起了手,“要说起来这事可能还和我有些关系。”
“阿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司空漓不解的看着公孙符。
公孙符紧张的缩了一下肩膀,小心翼翼的看着两人说道,“我前几日进宫给陛下算卦,随口提了一个我在古书里看到的一个延年益寿的方子,里面的药引子就是南海鲛珠。”
君羽微恍然大悟,司空衍想要南海鲛珠,是想拿去讨好皇上。
司空衍在外一向表现的都很好,办事得力颇得皇上的赏识,和群臣的关系也维持的非常好,在民间有着贤王的美誉。可是君羽微了解司空衍的野心,她知道司空衍一向看不起太子,也不甘心当个王爷,司空衍的目标是那把高高在上的龙椅。
君羽微抬头去看司空漓的表情,只见司空漓虽然知道了南海鲛珠的用途,可表情依旧云淡风轻,丝毫没有想要得到南海鲛珠去讨好皇上的样子。
司空漓察觉到君羽微在看他,侧过头看向君羽微,发现她正用一种好奇的眼光看着自己,于是轻声询问道,“怎么了?”
“殿下就不想要这可南海鲛珠吗?”君羽微看着司空漓的眼睛,“南海鲛珠百年难寻,若是殿下拿着这颗南海鲛珠献给皇上,必然龙心大悦,说不定殿下还能得到皇上的赏赐呢。”
司空漓看着君羽微突然笑了起来,就好像原本平静的湖水荡漾开来,让君羽微下意识间也跟着露出了笑容。
“父皇已经把全天下最好的宝物赐给了我。”
君羽微知道司空漓说的是皇上赐婚的事,她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模样,转过头不再看他。
“殿下,虽然你不想要那颗南海鲛珠,可是臣女也不想让别人拿着去讨好皇上。”君羽微再次抬起头,眼神中带着狡猾的光芒。
君羽微要报仇,自然不能让司空衍越来越得皇上的欢心。他要破坏司空衍的野心,不仅不能让他登上高高在上的皇位,还要让司空衍坠入悬崖深渊,永远都不能翻身。
公孙符好奇的盯着君羽微看了半天,小声的说道,“为什么我觉得你特别讨厌司空衍呢?”
司空衍想要讨好皇上,让他去便是了,反正又不会影响到司空漓,何必去跟他作对呢?若是被司空衍记恨上了,以后的麻烦事可少不了。
“难道你不讨厌他吗?”君羽微看着公孙符,公孙符可一直是六殿下身边的人,自然不可能喜欢司空衍。
君羽微眨了眨眼睛,一脸恶作剧的表情说道,“难道你就不想破坏了他的计划,看他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
公孙符被这么一提,心里也有些蠢蠢欲动,他抬头去看司空漓,只见司空漓又恢复了往日那副面无表情冷冰冰的模样。
“既然你想参加,那我陪你一起。”司空漓看着君羽微满脸的笑意,不忍心拒绝她的提议。
只要是君羽微想要做的事情,他必然不会拒绝,更何况得罪三皇兄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一件无所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