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雅薇也不知道打了多少鞭子在君羽微身上,君羽微的衣服已经破了,破掉的衣服上还渗出了丝丝血迹,人已经晕了过去。
君羽微被君雅薇鞭打的时候,一直咬着牙不发出任何声音,君雅薇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没有得到君羽微的任何回应,君雅薇也渐渐觉得无趣,扔下了鞭子。
苏茗茗看君雅薇这个样子,开口问道:“怎么了表姐,气出够了?”
君雅薇恨恨地说:“出气必然要她哭喊那才解气,她现在像个哑巴一样,我就算打死她也不觉得解气,算了,把她打成这个样子,到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苏茗茗看见君雅薇这个没出息的样子,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房间,君雅薇看见苏茗茗走了,对着君羽微啐了一口,也离开了。
二人离开之后,君羽微缓缓睁开了眼睛,看了下四周。果然,因着二人认为君羽微晕过去了,所以并没有再把她眼睛上的布蒙上。
君羽微在黑暗的房间里细细寻找,终于找到了地上掉落的那把之前君雅薇想要毁掉她的脸的时候用的剪刀。
君羽微试了一下,慢慢的挪到了剪刀旁边,用脚够了半天,终于将剪刀够到了脚下。
看着剪刀,君羽微一咬牙,倒了下去。倒地的一瞬间,身上鞭打出来的伤口压到了地上,疼的君羽微倒吸一口冷气。
用手在地上摸索了半天,终于捡到了剪刀,但是因为手势反绑的,君羽微想要用剪刀磨断绳子真的很难,剪刀锋利的刀刃时不时的会剪到自己的手,君羽微磨断绳子的时候手上已经血肉模糊。
君羽微终于松开了绳子,绑了一天,手已经被勒的红肿了起来,但是跟身上的鞭打伤和手上剪刀的戳伤比,绳子的勒红算是小事了。
君羽微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听了听门外似乎并没有动静,君羽微将门推开了一个缝,门上也并没有挂锁。
君羽微心头生疑,这么费尽心思的将自己抓了来,难道只是为了打一顿出气?
君羽微开始回想之前听到的所有对话,先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信息,忽然想到君雅薇想要毁掉自己的脸的时候,苏茗茗说毁了脸谁还会相信这是个清白被毁的女人。
这么说,他们多半是放出了自己名誉不保的消息。
君羽微心中暗笑,苏家母女还是这么龌龊么,想来也没什么大事,这种谣言,司空漓应该是会处理妥当的,现在自己要想的,就是怎么从这逃出去。
君羽微小心翼翼的将门拉开,这间房子应该是废弃许久了,开房门的动作稍微大一点,门就会“吱呀呀”的想。
君羽微好几次被房门的声音吓的停手,生怕一点响动会惊到他人,发现自己要逃跑。一门开出一个能出一个人的空间竟然花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
君羽微猫着腰慢慢走出了房间。冬日里冷风吹过,君羽微的衣服被鞭子抽烂了,身上的伤口被寒风吹得生疼,君羽微疼的直咧嘴,但是还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君羽微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这件关押自己的屋子在院子的最里面,院子不大,大概三五十步就能走到门口。
院墙已经破败不堪,这样的话,走到墙边也能翻出去,就不用冒险走到院门了。
君羽微蹑手蹑脚的向墙边走去,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屋子里看着君羽微的无常二人。
白蕊香小声说:“这个美人倒真的是个硬骨头,我喜欢。”墨书香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但是眼中也是赞同。
两人确实对君羽微有好感,除去因为两人看不上苏茗茗和君雅薇这一点之外,君羽微一点没有小姐脾气,而且一身傲气也博取了两人的好感。
白蕊香并不想让苏茗茗用她那些残忍的手段折磨君羽微,也幸好,神无月的吩咐是,只要君羽微受过伤,君羽微想要逃走的时候他二人也不用管,能看住君羽微算是苏茗茗的本事,看不住的话,跟神无月也无关。
但是这些话神无月并没有告诉苏茗茗,所以白蕊香和墨书香也是要背一个看管不利的黑锅,这件事他们二人都心知肚明,但是既然神无月有意放走君羽微,那么对他二人而言,一句不走心的责备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
二人偷偷跟上了君羽微,家主有命,这次最重要的,是抓到国师公孙符。
神无月到现在还在忌惮着公孙符,他一日不离京,自己内心就会一日不得安宁。
君羽微在雪地里艰难的走着,渐渐被冻的有些麻木。甚至有些感觉不到冷,反而身上有些热起来。
君羽微扯了扯衣领。
白蕊香首先发现了君羽微的异状,说道:“书香,君羽微是不是有不对?”
墨书香在黑暗中仔细观察了君羽微的动作,确实是有些不对,思索了一会,说道:“她似乎是快要冻死了。”
白蕊香听了墨书香的话,想起来之前教习二人功夫的师父说,人在将要被冻死的时候,是感觉不到冷的,反而是会觉得身体发热,以前师父在极寒之地看到的冻死的人,都是面带微笑的,甚至有人会把冬日的外衣脱了叠好放在身边。
白蕊香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可惜了这个一身傲骨的美人了。”白蕊香并没有想要救君羽微的意思,毕竟家主只说,君羽微的一切动向都不用在意,只等国师出面。
君羽微眼前已经有了些许模糊,有点看不清道路。但是还是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雪地里前行。
这个关押自己的地方是京城外的一座山,君羽微记得这个地方小时候与君家的人出来踏青的时候来过几次,但是只是在山腰,远远的看见过山顶有这么一间破院子。
君羽微一点一点的下山,她记得山下是有几户农家的,要是能走到那几户人家那里, 那么自己就算是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