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人生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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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八.新老师

二年级的时候,大娘提干成了教导主任,不再教我语文课了,也不在是班主任。由于工作勤奋,性格温柔有耐心继续教育一年级,好给才上学校的小学生有个适应的过程。而我们班换成了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

胖胖的身材个子不高,黑黑的脸庞,头上顶着当时流行的烫卷发,三角眼,配上小鼻子,大嘴巴会时不时张开,把舌头卷起来然后一缩一伸,腮帮一鼓就会像金鱼一样吐出一个泡泡,任由泡泡自由滑落,不管它是在空中爆裂还是落到前面第一排学生的头顶上,在第一个泡泡还没有完全落地之前,嘴里又重复着同一个动作,第二个泡泡又像从泡泡枪里发射一样有力的喷射出来。孔武有力的双臂只要是进入教室永远是拿着一根特制的木质教棒。

教棒是特制的,据说是他曾经带过的一个学生家长制作的。他在开家长会时候问过家长:谁是木匠?教室里缺少教棒。然后几天以后就有一个老农民模样的家长抱了一捆长短一致,粗细均匀的笔直木棍条来到学校郑重的交给老师,并且表示教书育人,必备教具不能少,老师您放心大胆的用,用完了再给您送,这都是家长应该做的。送完教棒就转身走了。有了教棒更显示出老师的威严,课堂上时不时敲打着水泥黑板,发出清脆的“哒哒”声。讲起课来手舞足蹈,颇有一副将军模样的指点江山,挥斥方遒,唯我独尊。

教棒,一个功能是教,还有一个必备属性是棒。棒杀,起到根本性作用。而第一个教棒被打断就是在送了一捆手工杰作的家长自己孩子的身上,不过不知道他知道教棒被自己孩子给打断了是什么感想,是感叹教棒不结实还是感叹自己孩子身体素质好人长的结实。

新的语文老师姓袁,叫袁平。当时给我们上课的时候估计正是更年期,加上自家孩子正是中考时期,所以孩子们每天都要面对一座活火山。

体罚。她几十岁的人对付一群幼稚少年是得心应手。教棒更是助纣为虐,打手,打屁股,擂后背,十几根笔直的细木棍是不断的夭折。没事,没有工具还有手啊,当然不是用她自己的手,自己打既费力气自己也疼。学生们如果是两个以上的人犯错了就让孩子们互相扇耳光。一个人犯错了就靠墙蹲马步。

因为互扇耳光,本来就粉嫩的孩儿面就更加红润了。终于有孩子家长忍受不住宝贝孩子每天都“红光满面”,找到了学校,经过校长的谈话,袁老师收敛了很多。不再进行表面的体罚。这并且在课堂上一再强调,学生在学校的事情不许对家长说,谁要是说了第二天会更加倍的处罚。如果学生不犯错老师是不会处罚的,犯错的学生,老师处罚是对学生的负责。

当然袁老师也有喜欢的学生,谁要是穿的破旧的衣服,并且听她的话,家长多送一些农村土产比如说新出的大米、磨好的面粉,饱满的花生、带着体温的草鸡蛋,她就会多照顾少体罚。

班上有一个小女孩,家里是个体户,也是下海捞了第一桶金的人,家庭条件比较好,又是女孩子,所以每次家长出差的时候都会带很多县城里见都没见过的稀奇东西。对于女孩子当然是花裙子和装饰品,所以这个女孩经常会穿一些漂亮的花衣服。这一天,可能是衣服太绚丽,太阳光,不光引爆了眼球还引爆了袁氏火山。莫名其妙的把小女孩批评一顿,因为比较无辜小女孩就一直倔强的抬着头,这个行为更加剧了火山爆发。敬爱的袁老师竟然用她那粗壮的手掐小女孩的大腿内侧。没有经历过的不会感受到那种无法描述的痛。我想她会留下一辈子的阴影。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看见她穿过新衣服,平时自信的举手投足也变得谨小慎微了。罄竹难书已无法形容一个老师对刚进入集体生活的孩子以后人生的巨大影响。

为了不让身体留学明显的痕迹,而又能让学生痛彻心扉。伟大创新的袁老师发明了又发明了揪头发。用她面前模仿出的兰花指捏住学生鬓角的细发,比揪耳朵省力气。体罚的效果更好。

暴力的教学,导致的结果是全班的孩子学习直线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