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人生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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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二十五.三味书屋

初中,对课外阅读都有极高的兴趣,女生的琼瑶系列,男生的金庸小说大家都知道的顺口溜: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飞狐外传》,《雪山飞狐》,《连城诀》,《天龙八部》,《射雕英雄传》,《白马啸西风》,《鹿鼎记》,《笑傲江湖》,《书剑恩仇录》,《神雕侠侣》,《侠客行》,《倚天屠龙记》,《碧血剑》,《鸳鸯刀》”。古龙的《多情剑客无情剑》、《绝代双骄》、《英雄无泪》等,温瑞安的《四大名捕》,梁羽生的《白发魔女传》《七剑下天山》《萍踪侠影录》。还有一些风月小说,比如古文版的兰陵笑笑生名著,李渔名著,虽然市面上比较少,但是也有一些同学的家里会有藏书。

作为学生,除了家里给几块钱留吃早饭或者晚自习回不去吃碗小刀面是没有足够的钱去买课外书籍的,尤其是武侠小说,家长是更不会同意去买的怕影响孩子的学习。我们的伟大的劳动人民有一句话“只要思想不放松、办法总比困难多。”通过大家穿街走巷,终于有一个同学在学校距离不到一公里的居民小区门口找到了一家书社,“三味书屋”。

老板是一个40岁的干瘦的残疾人,因为小儿麻痹症,导致左腿比右腿要细小很多,并且伸不直,脚掌向内扭曲着,因为身体不平衡,加上左面拄着拐棍,走起路来就像扫地一样,一甩一甩的。可能只要是残疾的人心理会比较变态,给人的感觉就像走进他的10来个平方的农村老房子的“三味书屋”一样阴晦,即使不去面对他,也会从后背感觉到一双眼睛在你身上游弋。“三味书屋”一般比喻读《诗》、《书》、诸子百家等古籍的滋味,而我感觉他家的“三味书屋”却像鲁迅笔下《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里面表达的陈腐味,说它是“全城中称为最严厉的书塾”,儿童在那里受到规矩的束缚。三味书屋的陈设单调、沉闷。三味书屋给鲁迅的第一个印象就是“黑油的竹门”,多么沉重、压抑的颜色,它与百草园中的“碧绿”“紫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屋里的陈设就更单调了,只有匾和画儿,不象百草园中的生机勃勃。现实中在残疾老板的扭曲的身体和阴晦的眼神更是和文中介绍的那么贴切。

书屋里面靠墙摆着一圈书柜,中间再加放一排书架,进门以后可以看见各类书籍,可能是老板出行不方便只能守在书屋里,所以从天文地理百家藏书,到诗经文集,语录文摘真是应有尽有。

在墙角一落,有一个陈旧的大木箱子,箱子虽然陈旧,但是开箱子的老式铜把手却是被磨的呈光发亮,显然这箱子里的书是秘密的不为外界展示,但是借阅量确实很大的导致要频繁的开箱关厢。

一本书借一个星期需要三角钱并且交两元钱的保证金,三角钱对于两个包子的钱或者半碗稀饭或者豆浆,早餐钱是可以省下来的,所以在借阅以后再大家会抽出一切时间阅读,并在一周内两个同学会交换阅读,这样就可以用三角钱看出两本书。有的同学会在课堂上或者自习课也偷偷看书。时间长了纸里包不住火,就会被班主任发现。班主任本来就认为自己屈才,一旦发现学生不认真学习而去看武侠小说就更加恨其不争,搜查到小说拿起来就给三下五除二撕成雪花。这样保证金就没有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班级里机灵鬼姜红土动起了小聪明,他把小说给拆解开,一堂课拿出十几页出来,这样即使被发现也能丢卒保车,把书重新定在一起,书店老板也发现不了,等下一个读者发现缺少书页的时候,老板也不知道是谁借阅的了。

姜红土的在一次次的借书还书中也观察到了书店老板的那个陈旧的木箱就问老板里面装的什么书。老板依旧用阴晦的目光看着姜红土却没有回答他。还甩了甩得过小儿麻痹症的腿说:“小屁孩,一边去看你的武侠小说。”老板越是这样,姜红土越是想刨根问底,他看老板不回答他,也知道问也没有用,于是就花时间在书店里蹲守,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当他看见高中模样的人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递给老板,然后小声嘀咕几句有,老板接过书甩着腿去打开木箱把刚才换回来的书放进去,然后翻一翻抽出一本磨损比较严重的书递给刚才还书的人。高中模样的人接过书又迅速揣进怀里,掉头鬼鬼祟祟的走了。姜红土就知道书肯定是不一般的,他走到老板面前说,刚才还回来的书我借了,老板勾着眼说:“五角一天,押金五元。”姜红土一愣没有那么多钱,而且比别的书贵那么多。他说老板便宜点,我是老主顾。老板冷淡说:“没钱别借。”姜红土咬咬牙说等一会,马上回来。一溜小跑回到教室,鼓动几个经常换书看的同学,说找到了一本绝世好书,大家凑钱给租一下,押金十元,租一天六角,几个同学都大叫,三角一周的书,怎么六角一天,而且押金那么贵。都大叫没钱。姜红土说:“这个书绝对好看,知道是什么吗,是老板放在那个木箱里的书,大家一人凑一块,借回来我给书拆开,大家一起看都不吃亏。”受了姜红土的鼓动,加上是陈旧木箱的书,大家都比较好奇,于是有五角,有一块的凑了二十多块钱交给姜红土。

当姜红土返回来的时候,一脸兴奋,还没进教室门口就大叫,我说值得吧,你们看看,绝对值得,然后几乎所有同学都凑过来,姜红土看了看说:“女生都走开,不给你们看。”然后三下五除二就把书拆解了,按照凑钱的同学一人分一部分。他自己却一页没有留下。其实他自己租了一本偷偷藏在后背裤腰带里了。

拿到书以后简单一看,全班哗然,原来木箱里的书都是有许多省略号,和很多语气助词的书,一页纸没有多少文字都是语气词加感叹号。因为内容比较少,大家都一目十行,迅速看完手里分到的页码和别人去交换。这本书是阅读效率最高的书,仅仅两天时间,凑钱租书的同学都已经全文阅读完毕。有的还看了两遍以上。其实这样算起来五角钱一天比三角钱一周还要便宜。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知识就是力量”。姜红土同学在上高中的时候因为在操场上拦住女学生,**未遂被判了三年。

所以大家要多读书,读好书,要批判的眼光看待书籍内容,不能沉迷在幻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