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二次元零之使魔的黑色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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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好久不見跟初次見面,選一個吧

「養好傷後,我選擇效忠於夏洛特大小姐,也曾多次冒出過好幾次想暗殺約瑟夫的念頭。但……支持夏洛特小姐還可以說是效忠戈里亞,可約瑟夫他畢竟是前代戈里亞王親口選擇的繼承人,不論是前代戈里亞王對我個人的大恩,或是前北花壇騎士團團長這身分,這兩者的立場都讓我無法去暗殺他。」

克莉絲朵述說著,之後自己離開北花壇騎士團後的行動。

「可是呢……我真的不懂無能王約瑟夫到底在想些甚麼……」克莉絲朵語氣一轉,變成凝重的語氣,「他見到了我的辭職請求時,應該已經早料到我是想以此跟北花壇騎士徹底斷絕關係。就算他真的看不出來,但他身邊的女人不可能沒查覺到這點。即使如使,他還是允許我退出北花壇騎士團。」

尼歐第二次聽見『女人』這稱呼,想起了死去的威廉所說過的話,連忙確認。

「克莉絲朵,那個女人是不是額頭上有著會發光的符文?」

「你見過她?」克莉絲朵驚異地問著。

「不,只是剛好知道她的名號與特徵。」確認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尼歐向克莉絲朵勸道,「說說還可以,但我建議克莉絲朵你最好別將約瑟夫真的當成無能看待,因為那女人是他所召喚出來的使魔,同時也是傳說中能夠使用所有魔道具,普利米爾的使魔:密斯尼特倫。」

【只要與威廉所敘述的互相比較,就可以確定光復運動的背後主謀者是戈里亞。不過,我記得約瑟夫是三年前繼位,光復運動叛亂則開始於兩年半前……是早有預謀,還是臨時起意?】

尼歐也在心裡盤算著。

「什、什麼……」

「這不是開玩笑。」尼歐舉起左手來,將左手背上的符文秀給克莉絲朵看,「曾經與鐵砂戰鬥過的才人還有我,我們兩個都是傳說中的使魔:鋼達魯烏。所以你最好多留意那女人,絕對不要小看她。」

發覺克莉絲朵還是半信半疑,尼歐好心地向克莉絲朵解釋。

「才人他是正牌的鋼達魯烏,能夠使用所有武器,克莉絲朵你在拉羅謝爾的港口前,應該也看過才人用劍。那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用出來的技巧與速度。我的則算是複製過來的,效果沒才人的好。」

看著克莉絲朵明顯進入『當機』狀態,尼歐無奈地搔搔頭。尼歐知道克莉絲朵需要點時間適應與整理資訊,也就沒多嘴打擾她。

過了好一會兒,克莉絲朵終於把腦袋裡的事情理順,只不過反應過來的第一句話是──

「你該不會是初代的鋼達魯烏吧?」

兩人騎乘的火龍突然一陣踉蹌,明顯是被克莉絲朵的話嚇到。

「開甚麼鬼玩笑,誰要當普利米爾那小子的使魔!」

尼歐則是開始不爽起來,雖然成為露易絲使魔時,早知道總有一天會被問起這問題,但實際聽到時還是相當不悅。

「可是,你既然是四精靈的父親,又曾與始祖見過面,也不能怪我這樣想阿。」克莉絲朵尷尬地說著,「欸,該不會六千年前,始祖討伐你的原因,就是因為你搶走了鋼達魯烏符文吧?」

「我……」尼歐一掌拍在自己臉上,臉上一副沒臉見人的神情,「……初代鋼達魯烏是名女性,而且再怎麼樣莎夏都喊我乾爹,我最好是會去搶她的符文!」

「……總覺得好像又知道了些不該知道的事……」

克莉絲朵愣了一會,才涼涼地說出這句。

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再度爆料了自己過往,尼歐雙手摀臉大叫出來。

「咳、咳!」

見到尼歐的樣子,克莉絲朵為了打圓場,以及掩飾心中的尷尬,乾咳了幾聲,試圖轉移話題。

「對了,尼歐你是四大精靈的父親,應該知道火精靈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吧?」

雖然克莉絲朵覺得用『人』字好像不太對,但克莉絲朵一時之間也想不出更好的詞。

「是這樣子的人。」

不屬於兩人的美麗聲音響起,如同那一閃而逝的炎刃。

本應散發跳動的火焰,被固定成一把僅有手臂長的藍波刀形狀,帶著炎熱感的刀鋒劃過了克莉絲朵的喉頭。

然而本應血如泉湧的場景並沒有出現,脖子被斬開的克莉絲朵,整個人化做一座由冰所組成的雕像,身旁的兩罐液態氮也直接飛向襲擊者。

同一把炎刃,同樣的斬擊軌跡,卻在同時的斬開兩罐罐子。失去罐子外的魔法支撐以及高熱的影響下,罐內的液態氮瞬間氣爆,將襲擊者完全包圍在氮氣煙霧內。

若襲擊者是人類,這時候就會被迅速氣化的液態氮奪走體溫,同時也會被因氣化速度過快,而產生出來的氣爆震退。即使能夠維持住體溫,也扛下了氣爆所帶來的衝擊,襲擊者也會因氧氣被氮氣取代,因而導致反應速度降低與窒息。

但『它』不是。

克莉絲朵翻身從火龍底下跳起,手中早已握著一把冰長刀,帶著迅雷之姿直斬來人!

尼歐雙腳同時踢向身下的火龍,將其踢離兩人的交戰範圍。身長二十公尺長的大型火龍,竟是被尼歐踢飛到遠方而身無任何損傷。

這一瞬間,克莉絲朵也與襲擊者交鋒了數十次!

冰長刀與炎短刀的交錯間,絲毫沒有帶起任何聲響,克莉絲朵每一刀都因火龍山脈裡的高溫而帶起陣陣水霧,但是卻沒有任何聲響,只因聲音在響起前就早已被凍結。

可看克莉絲朵臉上那嚴峻神色,便知目前的戰局有多不利。

襲擊者的炎刀完全克制住克莉絲朵的攻擊,不論是屬性上還是反應。不管克莉絲朵從任何方向進攻,揮擊路線的前方,一定都有著炎刀在等待她自投羅網。

能在不知不覺間接近他們兩人,克莉絲朵絲毫不敢小看襲擊者,所以初次交鋒就是一陣快攻。但是與襲擊者第一次交鋒時,克莉絲朵就發現對方手上的炎刀溫度絕對是在千度以上,就算是鐵劍也無法在這炎刀面前支撐超過五秒。

怎麼可能有人握得住?怎麼可能有人能凝聚?這兩個問題不停地在克莉絲朵腦中打轉,但手上卻絲毫不慢,一刀快過一刀,絲毫不擔心自己會進攻過猛而脫力。

因為克莉絲朵知道,自己身旁還有一個規格外存在。

但是這樣子的猛攻並非沒有壞處,克莉絲朵常備的三把冰長刀,在這短短數秒內已經被對方的炎刃給毀損兩把,目前手上的冰長刀是最後一把,即使是矩形級魔法使,要做出這種特製長刀也不是一時半刻的事情。

然而,就在克莉絲朵覺得時間差不多,朝襲擊者揮出最後一刀,打算借力退開時,卻訝異地發現襲擊者放棄格檔,任由冰長刀斬過那尚在煙霧裡的身軀。

「!?」

「將魔法障壁變成刀刃形狀附加在冰刃上面嗎?防禦物理與魔法攻擊的同時,還能利用銳化後的魔法障壁傷害對手,很不錯的戰鬥思維呢。」

那美麗的聲音再度響起,語氣中多了點欣賞的意味。

克莉絲朵下意識的看著自己的冰長刀,刀身前半部完全被蒸發掉,只留下像是熔岩般的東西在斷口處,不停溶化著剩餘的冰刀。

氮氣煙霧突然瞬間燃燒起來。尼歐自然也見到了這景象,這一瞬間,尼歐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慢著,氮氣是惰性氣體,理應不會燃燒才會對……糟!】

「克莉絲朵快退!」

氮氣煙霧被徹底燃燒殆盡,出現在克莉絲朵面前的襲擊者,是一位『女性』。

會稱呼為『女性』,是因為襲擊者有著極其美艷的外表:一頭直達腰際的波浪頭髮,近乎火紅的褐色皮膚,修長的身軀絲毫不會給人脆弱感,反而有種精煉感,漆黑的瞳孔反射躍動的火焰,小巧的嘴唇此時正緊瞇起來,像是在為什麼事情不悅著。

更重要的是,那包裹著全身上下的金黃色火焰外衣,以及臉頰兩側與身上偶爾顯露出來的熔岩肌膚。

克莉絲朵當場就明白了襲擊者的身分,也因對方居然會特地襲擊自己感到驚愕。

「火精靈……」

火精靈手上的炎短刀,突兀地轉化成一把三人高的熔岩石斧。方圓百米內的水氣頓時消失無蹤,就連空間都彷彿要劇烈燃燒起來。

看到那熔岩石斧,克莉絲朵立刻明白,在哈爾凱尼亞大陸上,不存在著能夠正面擋下的事物。

那是將『焚燒』實體化的武器,任何物質或是魔法一但接觸,都只有熔毀與瓦解一途。

「莎羅曼達!」

克莉絲朵與火精靈同時愣了一下,一開始克莉絲朵還不知道尼歐在喊誰,但隨即反應過來……那是火精靈的名字。

金黃色火焰覆蓋的拳頭,擊碎了火精靈手上的熔岩石斧,無視著上頭所蘊含著的致命高溫。

致命碎石紛飛中,火精靈身下湧起火焰,向著克莉絲朵衝了過來。

尼歐揮掌震開還在發楞中的克莉絲朵,將她掃飛到之前火龍的落地點。黃炎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纏滿右手掌的紫炎,猛然橫掃出去!

紫炎劈斷了空氣,火精靈也紮紮實實地吃下尼歐這記手刀,但身體卻直接消失在當場。

一個溫暖的身軀從後方直接繞上尼歐,兩隻手臂更是直接環抱住尼歐的脖子,火精靈居然毫無徵兆地出現在尼歐後方。

「焰影海市蜃樓,用熱度影響光線的折射,再用高熱模糊對手的感知。這可是當年你教得呢,我學得如何?」

火精靈的親暱聲音在尼歐耳邊響起,讓尼歐停下了甩開對方的打算。

「歡迎回來,笨蛋老爸。」

火精靈的話語剛落,尼歐身邊就出現一道猛烈燃燒著的火圈,火精靈的身體更是完全化作熔岩與岩漿,徹底纏死尼歐的動作,不讓他有任何脫逃機會,一眼望去彷彿整個身體都黏在尼歐身上。

在遠方的克莉絲朵只見到火精靈靠近尼歐。緊接著以尼歐為中心,一道火焰龍捲直衝天際,將尼歐圍困在漩渦中心點。

克莉絲朵才剛想衝上前去,就被極其兇猛狂暴的熱風所逼退。眼尖的克莉絲朵發現,在火龍山脈的高熱下還能保持原狀的巖石,在這火焰龍捲的附近竟是毫無抵抗能力地化成岩漿,並隨著火焰龍捲向上流動,像是想把尼歐困死在石柱內。

死咬銀牙,克莉絲朵知道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馬上離開,讓尼歐這個規格外存在去對付火精靈。就算對付不了,自保應該也不是難事。

克莉絲朵很清楚,就算自己上前幫忙也毫無用途。自己的魔法正好被火精靈完全克制,而且身為水系統的克莉絲朵,本身潛意識也對火焰感到畏懼。

但……

等克莉絲朵回過神來,自己早已飛身而出,用手上的飛刀當成魔杖施法,調動附近的兩塊巨岩往那火焰龍捲砸去!

之後,克莉絲朵不懂為何自己會選擇在那時候跳出?也不懂如此選擇的理由。但是如今,克莉絲朵想救人的想法已經昭然若揭。

「死小鬼你還活著嗎?還活著就回答我一聲!」

克莉絲朵語氣不善,但話中的關心之意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那道火焰龍捲突然分出兩道火焰直撲巨岩,火焰一觸即散,卻也打偏了巨岩的投擲路徑,兩塊巨岩從火焰龍捲旁擦身而過。

克莉絲朵還未死心,正打算再投擲巨岩過去時,那火焰龍捲突然噴出一顆中型火球,往克莉絲朵方向飛去。

見狀,克莉絲朵立即變招,在飛刀上凝聚大量魔力,並將飛刀投射向火球。極寒飛刀直接插入高熱火球中心點,在極劇溫差影響下,整個火球爆裂開來。

只不過克莉絲朵沒有料到,火球當中竟隱藏了十幾顆高熱石塊,擊潰火球卻無法擋下那些石塊。

正當克莉絲朵咬牙抽出另一把飛刀,打算被這些石塊所擊中,藉此讓火精靈大意好尋求致勝轉機時,尼歐的聲音也從火焰龍捲中傳出。

「裂蹴紫炎彈!」

一團紫色火球被尼歐踢出火焰龍捲,緊接著紫色火球炸散開來,但是紫火不但沒有消散在空氣中,反而凝結成一團團小紫色火球,後發先至地追上那些石塊,將石塊一一擊落!

沒有多出一顆紫火球,也沒有漏下一顆炎石塊,就彷彿先前計算好了般。尼歐的聲音,也從火焰龍捲中傳出。

「克莉絲朵你都叫我『死』小鬼了,你叫我怎麼活啊?!」

即使身處火焰龍捲中,尼歐依舊不改脫線個性。克莉絲朵還想說些甚麼,就聽到尼歐繼續喊著。

「克莉絲朵你聽好,塔巴莎已經在火龍山脈外圍了,你現在立刻坐上剛剛那條火龍去找塔巴莎!」

克莉絲朵聞言,馬上轉頭看向戈里亞王宮方向。果然真如尼歐所說,天際中,一個小小的影子正往這裡接近著。

「我之前已經跟那條火龍說好,如果我不在就聽從克莉絲朵你的命令。只要有那條火龍做擔保,沒有火龍敢在火龍山脈對你或塔巴莎動手的,除非有『龍』想被我作成龍肉排!」尼歐話中,帶著一股濃厚的煞氣,「但是火龍們們認不出來塔巴莎是誰,所以你必須馬上去找她!」

聽見這些話,尤其是龍肉排三個字,克莉絲朵想起了之前,那些攔路的火龍聽見那頭載著他們前來的火龍叫聲時,那一個個哭得不成『龍』型的樣子,克莉絲朵突然感到微妙的佩服感。

「至於我……」尼歐頓了一下,「我這邊有點『家庭糾紛』要處理一下,克莉絲朵你就別插手了。」

尼歐話剛說完,那道火焰龍捲就帶著尼歐,看似緩慢但卻異常快速地,往火龍山脈的頂部移動。

看著那道火焰龍捲離去,克莉絲朵再三思量,最終決定還是聽從尼歐的話先保護塔巴莎,於是轉身爬上火龍背脊,往火龍山脈外圍方向離去。

...

...

火龍山脈的頂部。

那道火焰龍捲將尼歐帶到火龍山脈頂點後就突然散去,讓還在火焰龍捲裡烤棉花糖的尼歐,直接從高空中跌落。

當然,這種小問題是絕對難不倒尼歐的。只見尼歐輕鬆的在空中一翻身──

──然後直接倒栽蔥地栽入地表。

「咳、咳……怎麼每次都來這招啊?!」

尼歐爬起身來,就見到莎羅曼達站在自己身前,漆黑到反射出尼歐身影的瞳孔,此時隱含著許多令人難以理解的神情。

哈爾凱尼亞此時早已秋季,甚至是已經接近入冬時期,但是火龍山脈頂端絲毫沒有任何涼意。若是有人願意捨命上來調查的話,就會發現火龍山脈頂端竟是高達四百多度的高溫地帶,然後立刻被這高熱所燒死。

不論是任何哪一個系統的魔法使,都不可能前來此處。但尼歐卻始終一滴汗都沒流,那一身黑色衣物也沒有因為高熱而燒起來的跡象。

一陣非常尷尬的沉默壟罩在兩人之間,莎羅曼達並沒有出聲打破這安靜的局面,反倒是尼歐笑了出來。

「好久不見,要吃烤棉花糖嗎?」

聽見尼歐的話,莎羅曼達也笑了,閉起由火焰構成的眼瞼退到遠處。

但是尼歐心中卻開始不安起來……身為火精靈莎羅曼達甚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本來打算,如果老爸你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誠懇的道歉──不,就算只是毫無誠意的道歉也好,就原諒你這六千年來的不聞不問。」

火精靈莎羅曼達一邊說著,火龍山脈頂端的岩石群也開始飛起附著在她身上。

「我應該早明白的……當年老爸你說的有空就會回來看看,根本是騙人的。」

「呃我──」

即使在高熱環境中依舊沒有流過汗的尼歐,此時居然開起冒起冷汗來。

岩石越來越多,直到將火精靈的身軀完全掩埋起來。隨後,開始散發著足以融化掉鋼鐵的熱度。

「而且……回來第一個找的,居然還是水精靈溫蒂妮。」

「那是巧合!而且──」尼歐還想說些甚麼,就被火精靈打斷。

「……跟以前一樣。」

「耶?」

「老爸你得先贏過我,就在這裡戰鬥,你贏了我就聽你的話。」

明明是充滿危險性的話語,但是光聽語氣的話,卻會讓人誤以為是一個在要求長輩買禮物給自己的小孩所說的。

「說到底還是要打阿……」尼歐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無奈說著,「不打行嗎,我很愛好和平的。」

「不行。」

此時,包圍著火精靈的岩石也出現了變化,變成了像是穿著紅色重型鎧甲的外貌,還有著鋼鐵般的質感。

頭頂上,有著一隻巨角正豎立在那邊。

左手上,有著五根長管型的輪轉機槍。

右手上,有著左輪外貌的迴旋破壁器。

雙肩上,有著兩槽可開式指向性地雷。

後背上,有著泰斯拉推進器提升速度。

尼歐一臉呆愣地看著火精靈的新外表,以及她身上那些著名特徵,最後痛心疾首加欲哭無淚地說著。

「……早知道當年就不把『古鐵巨人』模型送莎羅曼達你當禮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