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丹期,每个月一份量金仙级别的资源,一年十二份量金仙级别的资源。
金丹期,每个月三份量金仙级别的资源,一年就是三十六份量金仙级别的资源!
这种夸张的投入手笔,韩云相信,就算是苏木武在玉清宫,都不可能得到。
况且,这还只是最基础的资源供给。按照洪殷的说辞,只要韩云有能力,后续上不封顶。
对于洪殷话的真实性,韩云并没有太多的怀疑。洪家作为华夏四大顶尖家族之一,能够拿出这些资源,并不稀奇。
换做是在结命丹之前,韩云说不定,不,应该说很大几率直接就答应了下来。毕竟王家和上清派为了将他拉拢过来,扣扣搜搜地才拿出三份量的资源,其中有一份还是王远征为了让韩云出手救回王舒远许诺下来的。
就这些资源,韩云还得等宗门大比他为上清派夺得冠军后,才能拿到手。如果洪殷早一点提出他的丰厚条件,根本没有王家和上清派啥事了就。
但就在不久前,上清派那一群地仙,为了向某位出自仙宗的日天金仙聊表心意,拿出了足足将近五十份量金仙级别的资源,这会可就在韩云的储物玉牌里满满当当的塞着呢。
是以,在洪殷说完他的条件后,一副胸有成竹的看着韩云时,后者却是毫不在意地直接拒绝道:“抱歉,韩某习惯孑然一身,没有给别人当狗的打算。”
韩云的态度,完全出乎了洪殷的意料,愣了愣后,洪殷脸色再度阴沉了下来,道:“韩云,我承认你天赋无双,有自傲的资本。”
“可有时候,天赋并不能代表一切。”
“这个世界,是有它的规则的。你的天赋,并不能让你无视这些规则,懂吗?”
韩云闻言,露出感兴趣地神色,道:“哦,那什么才可以让我无视你所说的规则呢?”
“当然是实力!”
洪殷展露出骄傲的一面,吐气开声道:“当你的实力能够凌驾于规则之上,你就能够无视规则。甚至,你可以去改写规则。”
说到这里,洪殷话锋一转:“但单凭个人之力,想要做到这一点,根本不可能。所以,有些时候,你得学会放下一些偏执而无用的东西,譬如尊严,去换取到别人的支持。只有这样,你才能迅速强大起来,成为规则的制定者。”
洪殷的这番话,韩云听着认同地点了点头,道:“你说的这些,并非毫无道理。不过,有两点你说错了。”
洪殷眉头拧起,暗暗思考了一番,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说的不对,便将质询的目光投向了韩云。
迎着洪殷的目光,韩云先是伸出一根手指,道:“第一,你说要放下一些偏执而无用的东西。尊严对有些人来说,可能的确是一种偏执,但它永远不会是无用之物。”
张了张嘴,洪殷明显想说些什么,却被韩云再次伸出一根手指打断,道:“第二,你说凭个人之力,不可能凌驾于规则之上,那我问你,龙家那位战神呢?”
“以一己之力扭转宗派界和世俗界的格局,让华夏亿万众生从那些修仙者眼中的猪狗,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人”。”
“数千年以降的规则,被他一己之力打破!而现在,你跟我说没人能做到?”
不知为何,韩云越说,胸中越有一股压抑的愤懑在涌动,让他不吐不快,大声质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们不敢去做那个改写规则的人,你们也做不到!所以当别人做到之后,你们一边享受着争取来的利益,一边却在漠视甚至否定着别人。”
“如果是王家的人说出这番话,还可以原谅。但你身为四大家族之人,却如何能够大言不惭说出无人能够做到改写规则?”
“龙家那位战神若是在此,想必会耻与你洪家齐名,位列那什么狗屁四大家族之席!”
一番话说完,韩云终于畅快了许多。
而洪殷这一次则是死死闭紧了嘴巴,丝毫没有半点反驳的念头。
懒得再跟他说道,在韩云眼中,当洪殷说出刚才那番话后,“洪家”这两个字的光圈,便已经荡然无存了。
论家族实力,洪家的确称得上是庞然大物。可对于韩云来说,连洪殷这等家族柱石,都丧失了气魄,那么洪家哪怕底蕴再深厚,也不过是靠着前人余荫在作威作福罢了,根本不值得畏惧。
撤去剑网,韩云带着杜海天和王远征等人转身就要离开,身后却传来洪殷的声音:
“韩先生留步。”
转过头,韩云神色不悦道:“还有什么事吗?”
深吸一口气,洪殷在保镖的搀扶下勉强站起身来,向韩云深深鞠了一躬后道:“韩先生刚才的教诲,让洪某痛明己过。先前洪某出言冒犯之处,还请韩先生恕罪,这里是十份量金仙级别的资源,聊表歉意,还请韩先生不要推辞。”
“十份量?”
韩云登时一激灵,虽然他储物玉牌里这会就躺着不下四十份量的资源,可那是从玉清宫几人那里坑蒙过来的。下次再想故技重施,几乎是没有可能的了。
如果只是一份量、两份量,韩云可能会勉为其难地收下。可十份量,韩云想也不想,身影一闪直接窜到洪殷面前,将他手里的储物法宝抓过来后,灵识入内一扫,然后满脸含笑地收进了自己的储物玉牌,一边拍着洪殷的肩膀道:“哎呀,洪天王太客气了。”
后者这会还浑身是伤,被韩云拍在肩膀上,当即疼得脸色一紧,轻抽着凉气道:“嘶嘶……韩……韩先生不生气就好。另外,还有一件事,是关于小女彩铃的……”
听到和洪彩玲有关,韩云脸上笑容瞬间收敛,道:“洪彩玲的死,绝非韩某所为。当时在血色酒吧,洪某只是对洪彩玲小施惩戒,并没有害她性命。”
洪殷闻言,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站着的赵千秋和赵北亭父子二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