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道身影,犹如五位降临尘世的神祇,散发出的威能,让休息区那些弟子生出想要顶礼膜拜冲动。
没有去看那些弟子哪怕一眼,五位宗主神念和观礼台上的长老们交流了一阵后,便面色凝重地带着苏木武的尸体离开了会场。
另一边,先一步离开的韩云,人已经是来到了龙家。
但不巧的是,韩云从接待他的那位龙伯口中得知,龙不败几分钟前刚走。
好在,龙不败人虽然不在,但却把之前许诺韩云的那些资源留了下来。
从龙伯手里接过一只沉甸甸的储物袋后,韩云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心神一扫,确定了里面的资源,比龙不败许诺的只多不少后,脸上当即笑开了花。
“既然龙前辈不在府内,那晚辈就不叨扰了哈。”
韩云说完,脚底一抹油,窜出了龙家。
驾驭起灵气,韩云腾空而上,随便找了个方向一路飞了过去。
飞行了不知多久,韩云来到一片连绵的山脉上空。
找到一处僻静的山谷,韩云落下身来,在一侧的山体内部,凿出了一座简陋的洞府。
接下来的时间里,韩云一直栖居在洞府中。每天唯一做的事,就是吞炼大量的资源,转化为灵气注入内丹中。
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一转眼,一个月的时间飞逝而过。
在这一个月里,外界发生了两件极其重磅的大事。
其一,宗派联盟的成立。
因为韩云化名的韩风拿下了最终的冠军,第一任盟主的席位,自然落到了中央宫的头上。
其二,就在宗派联盟成立的同时,华夏军方联合龙家筹措已久的一支全部由修者组成的力量——“龙腾”,也宣告成立。
表面上,龙腾对外宣称是为维护秩序而建,但从成立的时机选择,明显可以看出其针对性。
在宗派联盟和龙腾先后成立后,这两个庞然大物便或明或暗地展开了不止一次的交锋。宗派界的那些宗门,以及世俗界的家族,全部被卷了进来。
据不完全统计,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几十座中、小型宗门,以及上百家族,在倾轧中消失。
就这还是在中央宫把持了宗派联盟,从中间极力斡旋的情况下。不然的话,恐怕这会双方狗脑子都要给打出来了。
而在洞府中,韩云唯一掌握的信息,只有他手里还剩下多少资源。
之前在王家分部,上清派的那几个地仙和洪殷,孝敬了五十份量左右的资源。到宗门大比结束,就被韩云用掉了大半,只剩下不到二十份量。
不过,在韩云从龙伯那里拿到的龙不败允许的资源后,他手里的资源,瞬间暴涨到前所未有的一百二十份量之多。
但在过去的短短一个月里,那一百二十份量的资源,便被韩云消耗一空。
如此天量的资源,足够一般的地仙冲击数十乃至上百次金仙之用。但花费在韩云身上,仅仅是让他从命丹期,突破到了金丹期。
事实上,韩云铸炼金丹消耗的资源,并没有多少。但后来尝试继续冲击金仙境时,却发现他的金丹,变得坚不可摧。任由韩云转化再多的灵气,始终难以让其出现半点松动,更别说去碎丹结婴了。
最后,韩云的闭关,在资源耗尽的情况下,不得不宣告结束。
将韩日天留在这里修养,韩云独自走出洞府。
久违的阳光洒落下来,让韩云浑身升起一阵暖洋洋的感觉。
“接下来,该去履行我的诺言了。”
呢喃说完,韩云从空荡荡的储物玉牌中取出一枚玉简,将灵气注入其中后,一副地图显化出来。
这玉简是楚梦瑶留给韩云的,通过这幅地图,可以让韩云找到凤灵宫的所在。
循着地图的指引,半天后,韩云找到了凤灵宫坐落之地:
青丘风铃谷。
站在一座青色的山丘之巅,韩云心神交感天地,很快发现了下方有阵法的端倪。
没等韩云出手破开阵法,从山腰往下缭绕的云雾,忽然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拨开,露出山谷中一片玉宇楼台的建筑。
“凤灵宫凤舞,恭迎韩先生大驾光临。”
轻悦的声音,从最中央的一座冰雕玉砌的宫殿中传来。旋即一道被红袍包裹住的身影,从宫殿中缓缓踱步而来。
“好浓郁的先天火精,她这是不灭凰体!”
脑海中,玄冥天尊讶异地说着,将有关不灭凰体的信息传给了韩云。
相传,不灭凰体乃是远古神话时代凤凰一族的血脉,与人族结合后衍生而来的一种特殊体质。
因为其凤凰血脉的缘故,不灭凰体的拥有者,生命力和恢复能力极其强悍。尤其在修出本命的凤凰真火后,更是几乎可以达到不死不灭的地步。哪怕肉身被毁掉,也能借助真火浴火重生。
阅览完玄冥天尊传来的信息后,韩云心神一扫,果然感应到踱步走来的凤舞身上,一股强大的生机,源源不断的从血肉深处勃发出来。
但同时,韩云还在凤舞体内感应到了另一股隐晦的力量,正在以可怕的速度,化去勃发的生机。
“是妖类的荒芜之力,为什么会在她体内出现?”
韩云心神剧震,和苏木武的那场战斗,他虽然凭借“神”形之刀赢了下来,并斩灭了对方的妖身。但对于妖类的强大,尤其是其执掌的荒芜之力,韩云却由衷感到的忌惮。
就在韩云惊疑之际,凤舞已经走到面前。那张被面纱遮盖了一半,却依旧美得让人惊心动魄的脸上,一双深邃得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沉沦进去的目光看过来,然后轻悦的声音从面纱下响起:
“韩先生,凤舞道身伤势,你可有解法?”
韩云没想到凤舞一上来就如此开门见山,微微错愕后,沉声道:“凤舞宫主,你的伤势,我可以解决。不过,韩某有个问题想请宫主回答。”
听到韩云真的可以解决自己的伤势问题,凤舞眉眼间顿时挑起明媚的喜色,连忙道:“先生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