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绝世色女:王妃,正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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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出了王府,落在一处较为隐蔽的巷子里,夜静,正是出发的好地点。

“恋恋,我们会不会被认出来?”轩辕灏有些担忧的说道。

“怕什么!”满不在乎的挑眉。

四下里寻找,拾来半个碗,非常好!回想白日里所见的那个老乞丐,也就是这么一个碗。抓了点灰,在轩辕灏的脸上胡乱抹了一把,又将自己的脸抹上两指。

“灏,看看我!”得意的转个身,头戴破布,身上裹着千沧百孔的麻布衣,脚下一双露着大脚趾的烂布鞋,外加上手一只破瓷碗。

“像!”轩辕灏晶亮的眸子闪闪发光,忙在原地转了两下,征询的问道,“看看我怎么样?”

故做深沉的眯眼,头发凌乱散搭,脸上如猫脸一般脏乱,破衣破鞋,完全的乞丐!只是那双眼过于洁净,没有半点忧愁痛苦,不该是乞丐应有的。

“不错不错!”又找跟木棍,往他手里一塞,嘱咐道,“记得,走路不要抬头,弯着腰,凡事都听我的,知道吗?”

“好!”轩辕灏不迭的点头,满眼掩饰不住的兴奋。

也全是偶尔脑子里蹦出的想法,我与他都爱玩,而身份又特殊,装成乞丐既有意思也可玩的肆无忌惮。

与轩辕灏相携而走,前方渐渐明亮,要到大街了。

还是如昨晚一般热闹,先是有些紧张,而轩辕灏更有些拘谨。毕竟从小娇生惯养的金尊之人,突然间做起乞丐,难免有些不适应。但是,玩性与演戏的天分,使彼此很快进入状态,当走过第一家店铺,我们两个就已经从形到神,完全的惟妙惟肖。

“恋恋,我们去那家酒楼讨点吃的,那老板人很和善的。”轩辕灏眨着水晶眼眸提议。

“好!我们就看今天能要到多少东西,等明天你就论功行赏。”

“好主意!”轩辕灏点头,满眼灿烂星辉。

玄远灏所说的那家酒楼气派非凡,不过对他所说老板很和善的话满是置疑,只远远看着门口的两个彪形大汉就觉得恐怖。

“灏,你真要去呀?”见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于是说道,“那你单独去,我在这里等你,有事就大叫!”

“大叫?”轩辕灏有些不解,“能有什么事?”

“别问那么多,去吧,有事叫我!”他总是太单纯,不懂人是八面玲珑的动物,也该让他吃点苦,长点经验。

轩辕灏可算是天资聪慧,见他右手拄着棍,左手拿着破碗,步履蹒跚一步步蹭近酒楼。门口的两个大汉一见,浓眉倒竖,立即喝出声来。

“哪儿来的臭要饭,滚一边去!”挥舞着粗壮的拳头,大汉满脸凶相。

“各位好心的老爷,赏口饭吃吧,我已经三年粒米未进。”轩辕灏有模有样,佝偻的腰,凄苦的乞讨着,还附带几声咳嗽。

“滚!这哪是你来的地方!”其中一个大汉满眼嘲讽,指着身后那张大匾说道,“瞧见没?这酒楼可是当今六王爷亲自题的,来这儿吃饭的不是王室显贵就是富甲名人,你也敢来这儿乞讨!赶紧走,仔细叫老板看见,落得一身皮肉之苦。”

“这位好汉,行行好吧,我实在饿的走不动了。”轩辕灏咳嗽两声,干脆直接坐在地上。

“我说你这臭要饭的……”

两个大汉正要开骂,突然自楼里走出一男子,体态略胖,藕色的衣服上绣着近色的图案。

“干什么呢?闹哄哄的,不懂规矩?”男子满脸怒容。

“老板,这儿有个要饭的乞丐,怎么说都不走。”大汉必恭必敬的回道。

男子瞧了一眼轩辕灏,鄙夷一笑,“就这么点儿事,你们都是白养的吗!还要我来亲自过问,惊扰了里头的任何一个客人,你们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是!是!”大汉忙不迭点头,待那人返回店内,脸上立刻换上凶狠,瞪着地上的轩辕灏吼道,“臭要饭的,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这会儿就别怪大爷不客气了。”

一见他们凶恶的架势,轩辕灏慌了,忙掉过头喊道,“恋恋!”

早就见到情形不对,慌忙跑过去,一把将轩辕灏护起来,小心的附在他的耳边说道,“别害怕,没事!”

“呦!这臭要饭的还有女人!”其中一个大汉轻佻的笑道,“瞧这模样倒也齐整,棋子,你把他领回去洗洗干净,以后就有人给你暖被子了。”

“去你的!”被叫做棋子的人啐了那人一口,笑着蹲下身,刚要伸手便被轩辕灏一把打掉。

“不许碰她!”轩辕灏怒气冲冲的警告道。

“臭要饭的!还挺护着她,哦……”棋子恍然大悟的点头,对着另一人大笑道,“这年头,连乞丐都有老婆,你我混的还不如这臭要饭的,真******窝囊!”

“别唧咕了,赶紧将他们打发走,等会儿老板出来,你我就吃不了兜着走。”那人阻止他的牢骚,恶狠狠的吼道,“你们两人,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快走!否则大爷就不客气了!”

“恋恋……”轩辕灏没了主意。

“哎呀!大家快来看呐,酒楼老板打人了……”

猛然扯开嗓门大叫起来,本就热闹的街道上立刻涌上一群人,正在楼里吃饭的客人也好奇的探头张望。

“恋恋,他们没有……”

不等轩辕灏说完,就撞着他的胳膊,狠狠说道,“闭嘴!”

轩辕灏迷糊的眨眨眼,待看到人越聚越多,而两个看门的大汉顿时手足无措,顷刻明白。

“大家快看呀!酒楼老板打人了……”

轩辕灏突然也凄苦的喊起来,倒惊的我骇住声。

“还有没有王法呀,酒楼老板打人拉……”轩辕灏似来了劲,卯足了力气使劲的喊着,“不过是讨口饭吃,也犯不着打人呀,这还有没有天理呀……”

轩辕灏本就不是寻常人,尽管衣衫蓝缕,脸面脏乱,可那如星般灿烂的眸子足以显示他暗藏的俊气。也许正因此,人群如滚雪球般越聚越多,几乎将整个酒楼围个水泄不通。

“看看,多可怜的一对小夫妻呀!”

“这老板也太势力,不同情也罢了,还打人!”

“听说这酒楼是六王爷亲赐的牌匾……”

“唉!世风炎凉啊!”

见人们群起议论,且又没有散开的意思,两个大汉没了主意。于是留下一下,另一人慌张的挤出人群前去禀报。

见这么多人,心下忽的又生出一计,一把抱住轩辕灏,痛哭出声,“我们好命苦啊!”

“呃,恋……”轩辕灏被我抱的莫名其妙,但小脑袋转的极快,下一秒便同自己一样,紧紧将我抱住,一同哀戚,“恋恋,是我对不住你,娶你也让你过上好日子,如今还得跟我乞讨度日。风里雨里,受尽多少屈辱,这是我欠你的,下辈子一定加倍补偿你。”

眼珠滴溜溜直转,这家伙脑子还真活,指不定将哪出戏里的台词搬出来了。

“呜……这不能怪你,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哀肠寸断的哭着,感受到人群的寂静,必是被骇住,于是更加卖力,“可怜你我二人此生无缘,为妻实在受不住饥饿的煎熬,恐怕要先行一步了。”

“恋恋,你不能!”轩辕灏的呻吟有点颤抖,入戏了深了吧。

“作孽呀!”

“瞧那可怜样,真是……”

正当人群议论纷纷,从外面挤进一人,正是中年男子,酒楼的老板。

“这叫什么事儿!”暗自叹了一气,男子对着人群喊道,“大家都散了吧,酒楼还要做生意,大家别围了着。”

“我说齐老板,你怎么就如此铁石心肠,人家一对讨饭的小夫妻,你不施舍也算了,为何还打人,也太没良心了!”

“就是!枉我们还当你是慈善之人!”

随着众人的指责,酒楼老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大家勿怪,都是误会,误会!”

“误会?”抬起晶亮的眸子,满是怒气,“你说这话分明是说我们撒谎,天地为证,我夫不过是前来乞讨,你却指示手下大打出手,本来我夫君身体就不好,如何敌的过你凶恶手下的毒打,可怜我的夫君……呜……”

说抱着轩辕灏痛哭,边使劲掐他的胳膊,小声嘀咕,“别发愣,该你了!”

轩辕灏反应过来,忙捂着嘴咳嗽,浓墨的眉痛苦的拧起,“我本是一条苦命,只是连累了你……”

“呜,我苦命的夫君……”嗷嚎大哭。

“我苦命的妻呀!”轩辕灏也凄凉的哭着。

手背一凉,竟是他的眼泪,这下提醒了我。赶忙掩下脸,偷偷蘸点口水将眼圈打湿,同时也不得不惊叹,轩辕灏对皮影戏的迷恋总算没白费,这也能哭出眼泪。

“哇呜……”

人群里突然传出一声小孩的哭声,其声势浩大,完全掩盖了我与轩辕灏的“凄楚”之声。

“可怜呐!”

“乖孩子,别哭,别哭!”

再次的意外,另酒楼老板更加急噪,却不知如何应对。

“若是二位不嫌弃,可以到舍下暂住两日,我略通些医术,可为这位小相公诊治。”

突然一道清越的嗓音响起,人群恢复了安静。

抬眼一望,怔住!

眉淡星月弯,薄唇玉面浅,一笑柳枝轻颤,一语浮云留恋。如此男子,却如此相遇,当即,我失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