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日想起山壁上的留字,奇道:“独孤求败是个怎么样的人?”
血刀魔老眼神闪过一丝敬畏,道:“我从小入了血刀门,师父说我是个武学天才,三十岁不到就接任血刀门掌教,当时师父说我的武功已经直追血刀门第一代掌教,不出时日必能光耀血刀门,成为一代宗师。”
胡日只希望血刀魔老不去打水笙的主意,见他说起往事,心道正好,便作认真听着,花铁干此时也抬起头来,看着血刀魔老,想要听听这老和尚怎么会遇见传说中的不败战神。
血刀魔老道:“我当时雄心壮志,便孤身前往中原,想要在中原武林中闯出个名堂,然后广收弟子,壮大血刀门。”
花铁干眼珠转动,血刀魔老瞥见,便道:“你以为我遇到独孤求败,将我打败可是?”
花铁干不答,心道必然如此了,不然怎么血刀门一直名不见经传,最近才重现江湖。
血刀魔老又道:“你这样想原也不错,只是我遇到独孤求败时候,他已经九十多岁了,练了近百年的武功,如果与我比武较技输给他也很正常。”
胡日也勾起了好奇,问道:“难道你们没交手?”
血刀魔老摇摇头又点点头道:“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胡日和花铁干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便看着血刀魔老听他说下去。
血刀魔老回忆片刻才道:“当时我初入中原,一路杀了几个名头甚响的武林人物,听说在华山绝顶有几个中原武林强者要比武决出天下第一,我便赶去华山,不料去的早了,离决战足有两个多月,一****在华山附近闲逛,见一个女子生的漂亮便起了心思,强要成其好事,一个少年听到那女子的呼救喊声便持剑过来阻止。”
“我只三招就将他的剑打飞,便对那少年道:‘如此武功也想行侠仗义?’,突地场中出现一个老者,那老者也学我这般说道:‘如此武功便想为非作歹?’,当时我傲气冲天,只是见这老者来的诡异,便问道:‘怎么样的武功才成?’那老者一笑不答,双指夹起地上一枚细长的枯叶,对着一块磨盘大小的石头砍去,大石头竟然被老者指尖枯叶一下斩成两半。”
胡日已经猜到这老者必是独孤求败了,只是血刀说的太过夸张,心中不信,拿片枯萎的树叶斩断磨盘大小的石头,心道必是这血刀魔老当时被打输龟缩西藏,这六、七十年来不免将独孤求败的武功夸到天上,以示自己输给独孤求败并没有丢脸。
血刀魔老继续说道:“我当时吓了一跳,这又是什么武功?如果取我性命简直易如反掌,”忙道:‘你练了百八十年武功,却来欺负我一个末学后进?’那老者低头沉思下道:‘我如自己动手杀了你,不免让你埋怨以大欺小。’我听老者不欲动手,道:‘那是自然。’,那老者却对那少年道:‘你练过多久剑法?’,那少年道:‘我是华山弟子风清扬,拜师三年了,最近一个月才开始学习剑法。’那老者道:‘很好很好。’我当时心中奇怪,这有什么好的,不过那少年只学了一个月的剑法就能挡我三招,这资质也委实不错,那老者回头对我说:‘我现在就教个弟子出来和你比试一番。’我道:‘难不成我便一直在这等着,你教徒弟教几年,我便得在旁等几年么?’那老者笑道:‘那也不必,只需个把时辰便是。’我心道纵然你武功通神,教个徒弟个把时辰要想打败我也是绝不可能的,因此满口答应。”
胡日听到此处忍不住道:“难不成独孤求败个把时辰教出的弟子就能打败师祖?”
血刀魔老叹了口气,道:“不到一个时辰,那少年风清扬便和我再斗,我虽然敬服那老者的武功,因此小心谨慎,心想只要凭功力震飞他手中长剑也就是了。谁知道风清扬虽然内力依旧孱弱,但是剑法古怪平生未见,好像……好像全然没有招式,偏偏我血刀招式一出,他就知道我的刀法破绽在哪,我越斗越害怕,而风清扬的剑法斗了一阵,越发凌厉起来,最后一剑避无可避,我只得拼命受了他一剑,才将他剑打飞。只是那剑刺在我气门上方一点,硬生生破了我五成功力。”
说道这里,血刀魔老将裤子拉下一些,果然肚脐下两寸一道深褐色的伤疤如一只蜈蚣趴在这里。
至此胡日方有些信了,血刀魔老道:“我当时力气全失,眼睁睁看着风清扬捡起长剑,幸好他转头向那老者道:‘此人虽有恶行,但眼下无还手之力,此时杀他有违武林道义。’老者说道:‘除恶务尽,又何必拘泥于行事,你武学天赋极佳,只是拘泥小节墨守成规,只怕来日江湖上必然被人算计。’风清扬道:‘我只需逼他发个誓言,终生不履中原也就是了。’那老者摇摇头,道:‘你为人太过迂腐,这独孤九剑切记不可跟别人提起,免得旁人打你主意。”风清扬点头应是,我也忙发了个誓,然后日夜不停赶回血刀门,后来才知道那老者是中原的不败战神独孤求败,又花了四十年勤加修炼,这几年方才武功全复,自觉更甚从前,派了弟子回中原打听,独孤求败和风清扬早已匿迹江湖,这才敢带着弟子前往中原。”
花铁干目光闪烁,不知道想些什么,胡日心道:以风清扬的年纪武功,到现在不过六十岁而已,怎么华山掌门却是岳不群,看来独孤求败的武功厉害,看人也准,估计是早被岳不群算计了,这独孤求败的独孤九剑想必也已经失传,可惜,不然个把时辰便能超过血刀魔老,以后行走江湖也安全太多了。
血刀魔老一指屋内石床道:“这石床光滑如镜,应该就是独孤求败的手笔,便说是他用一根蚕丝切出来的,我也绝对相信。”
众人一起看向那石床,果然像是一蹴而就的,均莫不作声,暗道这是何等厉害的武功,自己所学的与之想比简直就是萤火虫与太阳的光亮差距那么大。
胡日看着石床上的那个掌印,心道:郭大哥或许也能在这大石上印上如此掌印,但是用剑一下劈开如此巨大的山石而又做到这般平滑且绝无碎落只怕也是远远不能够。
血刀魔老说完往事似乎困了,他虽然对胡日信任有加,但对花铁干却小心提防,当下在石屋最里一角背靠石墙闭目打坐,花铁干也自知身份,在石屋门口靠着墙假寐,胡日看石床空着,又宽又大,当下和水笙并排躺在上面。
夜晚风声更大,胡日躺在石床上始终心神不安,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不留神碰到水笙,胡日想起水笙昏迷足有半日了,当下借着微弱的炉火光亮看水笙,发现水笙似乎醒了,只是红彤彤的,鼻息沉重忽快忽慢,胡日一探额头,却是发烧了。
天明时分,胡日这才收回双掌,再看水笙全身湿淋淋的被汗水浸透,胡日帮水笙运功祛除伤寒费力半晚,此时也已经累了,倒头就睡。
睡到中午,被血刀魔老叫醒,道:“大船已经到了近岛处,现在上船,到了船上主客异位,小心防备花铁干。”
胡日忙点头应是,心道:我不止要防备花铁干,还要防备你呢。
水笙依旧昏睡没醒,胡日怕她醒了胡言,又点了遍穴道抱着人随花铁干和血刀魔老上了大船。
花铁干上船后给血刀魔老、水笙及胡日各安排了一个船舱。胡日虽然还有些困顿,只是船上形势复杂,也不敢再睡,靠着舱壁闭目假寐。船行了不久,便听到隔壁船舱有动静,胡日记得是水笙房间,忙过去看到花铁干正在房内。
胡日冷冷道:“你想干什么?”
花铁干吃了一惊,回头见是胡日,忙堆上笑脸道:“这女子知道小师父和尊师祖的来历,回到岸上只怕与你不利。”
胡日道:“你是担心自己的丑事被水笙说出去吧?”
花铁干嘿嘿笑道:“彼此彼此。”
胡日心怤自己行走江湖带着水笙是很麻烦,不过自己既然应承了水岱照顾水笙,总要想个办法,眼前这花铁干就是大大的棘手,这两日在岛上的丑行除了自己和血刀魔老,就水笙知道的一清二楚,站在花铁干的立场,自己和血刀魔老应该不会说出去,但是水笙一定会说出去,他为了保护名声,水笙自然是非死不可了。
花铁干见胡日不说话,以为胡日和血刀魔老一般爱恋水笙美色,忙道:“这女子虽然有些姿色,但是放眼江南,比她更美的多如过河之鲫,小师父日后若到花府做客,花某定当给小师父寻几个更美的女子。”
胡日看着南四奇中平无敌花铁干,道:“以你的身份适合招待我和师祖么?”
花铁干尴尬的笑了下道:“只需倒是花某给两位换个身份,这花府之内还不出入自由。”
胡日知道花铁干已经有了必杀水笙之心,心中盘算怎么帮水笙开脱,听到江面上传来声音,似乎是在叫自己名字,便对花铁干道:“先出去看看再说。”
花铁干只道胡日还舍不得水笙,暗思在船上还有些时日,待胡日一偿水笙美色后再处置也不迟,当下随胡日一起到了舱外甲板上。
远远的一艘小船在湖上行了过来,船头站着一人,须发散乱,正在不停四下喊叫:“令狐冲大哥!”,只是声音嘶哑,却没听出是谁。
又行近许,胡日看的清楚,那小船上的人依稀是狄云样貌,只是自己也在危境之中,狄云有些笨拙,万一曝露自己不是天象的弟子,这可就大大不妙,当下置若罔闻,拉着花铁干要回船舱,偏偏花铁干跟船主道:“这位想是小师父的兄弟,快些将船靠过去。”又对胡日道:“恭喜小师父旧友重逢。”
胡日头大如斗,只是也别无他法,只暗暗盼望这狄云激灵些,见花铁干看着自己,忙高声回道:“我在这里。”
狄云大喜,他前些日子追随南四奇的马蹄印一直到了江陵,后见四人雇船下水,也跟随而去,只是银钱不多,只雇了艘小船,他担心胡日生死,这些天日夜兼程,因此此时也到了附近,见胡日在大船上安然无恙,忙靠了过来。
胡日不欲别人和狄云多说,拉了狄云进了自己船舱,忙将前因后果细细说来,说的狄云乍舌不已,偏偏血刀魔老听闻动静,此时来敲船舱道:“听说船上来个人,是你朋友么?”
胡日开了舱门,道:“正是徒孙的朋友。”血刀魔老看了一眼狄云,土里土气的没半分精明,摇摇头出去了。
胡日关上舱门,见狄云全身僵硬,忙小声道:“他走了。”
狄云方才放松下来,对胡日愧道:“也就是大哥,换作我早已死了百多遍了。”
两人正说话,隔壁船舱又传来声音,却是水笙的惊呼声,胡日叹了口气,这血刀魔老太可恶了,每次搞女人都要弄出偌大动静,就算自己想装聋子也不行。
狄云站起身来问道:“是水大侠的女儿么?”
胡日苦笑着点点头,这女子看来命中注定要被血刀魔老奸 污了。
狄云忙冲向舱门,胡日一把扯住压低声音对狄云道:“别去,我们不是血刀魔老的对手,去了也阻止不了。”
狄云怔在当地,缓缓转身盯着胡日道:“那边有个弱女子要被人施暴,我们岂能在这坐视不理?”
胡日叹了口气道:“好汉不迟眼前亏,我已经使尽浑身解数了,保了那女子几次,眼下却再没办法了。”
狄云道:“你不去我去。”
胡日扯住狄云的臂膀不肯放手,道:“会死的!”
狄云转头凝视胡日一眼,道:“你救我一命,又教我做人道理,本来我打算毕生追随大哥,只是到了今天才发现,你不是我想象中的大哥。”
胡日不松手,急道:“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兄弟去送死。”
狄云用力甩脱胡日的手,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从今往后,你再不是我的大哥。”
说完狄云头也不回地冲出船舱,“砰”一脚踢开隔壁的舱门,只留下胡日呆立在原地,这还是土地庙中那个唯唯诺诺战战兢兢的狄云么?
却听到隔壁舱中狄云一声暴喝:“住手!”
血刀魔老狂怒道:“你这小子敢来破坏我的好事!”
狄云似被血刀魔老的气势所夺,低声道:“放开她,她只是个弱女子。”
血刀魔老耻笑道:“我不放你又如何?”
狄云只是村夫,不善口舌之辩,只说道:“我一定不会让你这样做的。”
旋即那舱内拳脚相交,却不知道谁先动的手,只瞬间,就听到里面砰一声巨响,震的两船舱间的夹板出现裂纹。
胡日依旧站在自己舱中,这狄云行事虽然不错,但是太过鲁莽,行侠仗义也得量力而行吧,血刀魔老武功高强,自己和狄云加起来也远远不是他的对手,就算现在过去想要阻止也力有不逮,只怕行侠不成,反让血刀魔老行凶,最后只落得白搭上两条人命,待两人死后,那水笙还不照样给他强暴了。
但是狄云怎么说也是自己在这世界的第一个小弟啊,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他被血刀魔老杀了,自己以后还有什么面目再去收小弟?从血刀魔老手中救出狄云只有不到一成的机会,还得冒着搭上自己性命的危险,救还是不救?
胡日思想只是几个瞬息,“砰”一声,这次夹板被震裂开一个大洞,狄云被血刀魔老打的从破洞飞进来,随着夹板碎屑一起落在地上,胡日神思回转,见状忙上前一步想要看狄云伤势,不料狄云一抹嘴角血迹又站了起来,血刀魔老同时从破洞中跨过来,狞笑道:“没想到你武功低微,竟然还穿着件雪山派至宝乌蚕衣,难怪怎么打也打不死。”
狄云虽然本性软弱,但是乡下人出生,,被打的懵了,反倒激发出血液中那股悍勇之气,越挫越勇,此时发起性来,也不管对手是谁,差距多大,口中吼叫连连挥拳又上,却是连招式都没了,完全是村野之人打斗的斗蛮斗狠。
这样的拳脚对付血刀魔老自然没用,只一下就被血刀魔老单手叉住脖子,摁在另一侧舱壁上。血刀魔老侧目睨着胡日道:“这就是你的朋友?”
胡日心念速转,仍是犹豫不定,只见狄云双颊紫红,眼珠瞪出,挥舞的双手却渐渐无力垂下,胡日头慢慢低下不忍再看,耳中偏偏响起狄云方才的言语:“从今往后,你再不是我大哥。”
血刀魔老见胡日不答,疑心大起,道:“不如你补上一刀,省的他这般痛苦了。”
胡日低头道:“好,我误交匪人,这刀自然该我来补上。”拔刀朝狄云走去,一声暴喝,弯刀朝狄云的头颅劈去。
刀及狄云头顶上方,忽地一折,直接斩向血刀魔老叉住狄云脖子的手臂,心道:就算你不当我是大哥,我始终当你是兄弟。
血刀魔老吃了一惊忙缩手躲闪,手臂上终究给划了道口子,破口大骂道:“你敢欺师灭祖?”
胡日费尽心机一刀才割破血刀魔老手臂上的一点皮肉,心道完了,还没想好接下去如何应对血刀魔老,顿觉右肩一股强悍无伦的内力汹涌而至,胡日和血刀魔老一起被打飞,连撞随两层船舱,两人直接飞到舱外甲板上,一左一右趴在地上。胡日喉咙一股腥味上涌,哇的吐出一大口血来。
这里狄云茫然的伸出双掌,兀自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以前在狱中曾得丁典授予神照经绝学,本来以他的修为要练成神照经非要十年以上苦功不可,只是最近修炼了血刀门内功心法,内力精进,最重要的就是方才血刀魔老掐住他脖子,他外息断绝,内息便如潮水般在体内横冲直撞,想要找个突破口,最后竟然将任督二脉打通,不过若血刀魔老当时不松手,此时纵然打通任督二脉,断绝呼吸已久,也无力反抗,幸得胡日一刀逼的血刀魔老松手,他呼吸一畅,内力运转开来,茫然间自然挥掌而出,将体内霸道绝伦的内力发挥出来。而那时在狄云身前的胡日和血刀魔老顿时中了他的掌劲,胡日的身体虽然经过改造强悍无匹,却也挡不住神照经全力一击,此时右肩肩骨折断,右手臂抬都抬不起来。
血刀魔老吃此内力一击,也是五脏翻腾,气血上涌,他生于塞外,长与塞外,单手撑起半边身子,一只手却去摸腰间血刀。
胡日不知道血刀魔老伤势如何,见他还欲拔刀,一个翻滚压在血刀魔老身上,对狄云吼道:“快带水姑娘走。”
狄云回过神来,忙扶着水笙朝胡日这里跑了过来,花铁干此时也提着长枪过来,见血刀门第四代掌教和第六代掌教抱在一起满地打滚,他不知发生什么变故,怔在当场。
血刀魔老和胡日纠缠在一起,他虽然武功高深,但是本力却不如胡日被宝石改造过的身体强悍,只是胡日一肩被狄云重创,只一条手臂好使,吃亏甚大。不过血刀魔老贴身扭打的功夫却远逊与从小混在黑社会与人打打杀杀的胡日,两人在甲板上抱在一起翻滚,血刀魔老吃胡日头槌一撞,顿时鼻血长流,被胡日压在身下,破鼻子走着音向呆在一旁的花铁干怒斥道:“快动手帮我杀了这小子。”
花铁干迟疑下,一枪朝在上面的胡日背心捅去。
胡日忙一个翻身,将血刀魔老顶在上面,匆忙间看到狄云将水笙靠放在船边,要上来相助,心道:再不走就全玩完了。怒道:“快滚,我没你这样的兄弟。”
狄云扶着水笙大声道:“是我错了,你永远都是我大哥。”
花铁干枪尖本来刺向胡日,见血刀魔老的身体挡住了胡日,微一迟疑,枪尖又收了回来。
胡日见狄云还不走,急道:“你还当我是大哥的话,快带水姑娘走。”
狄云也看清场中形势,拉着水笙的手向胡日喊道:“大哥。”
胡日一边和血刀魔老相抗,一边还要留神花铁干的长枪,这当口哪有功夫多说,千言万语只化作一个字:“滚!”
狄云看了胡日一眼,眼泪流了下了,大喊一句:“大哥保重!”旋即拉着水笙跳入江中。
胡日见两人既去,安下心来,凝神闪着花铁干的长枪,花铁干十多枪都无功而返,一不小心却扎到血刀魔老的屁股,血刀魔老怒喝道:“看准点。”随即一身痛叫,却是胡日趁势咬住血刀魔老的下巴。
花铁干一愣神,一枪又刺向胡日,这枪却慢的多了,胡日依旧将血刀魔老挡在身前,这枪又缩了回去,来回又十数枪,血刀魔老全身吃痛,怒斥道:“笨蛋,快点收拾了这小子。”
花铁干口中应是,又刺向胡日,胡日照例藏身在血刀魔老身下,谁知这枪到了血刀魔老背部枪势一凝,旋即暴刺而出,一下将血刀魔老刺个对穿,胡日只来得急扭了下腰,肚子被枪尖滑过,留下个寸许深的伤口,血向爆了的水龙头飙射出来。
血刀魔老一声惨叫,松开胡日,回头看向花铁干道:“你……暗算……我……”
花铁干在血刀魔老几日积势之下,吃了一惊,后退几步道:“不小心,是不小心的。”再看血刀魔老头一歪,扑到在甲板上。
胡日捂住腰间伤口,向后慢慢挪动,花铁干过了片刻,用长枪去挑动血刀魔老身体,确信确已死透,出了会神,突然大叫道:“我杀了血刀恶僧,我杀了血刀恶僧。”
胡日见他状似疯狂,只抓紧时间向船边移去,花铁干叫了一阵,留意到船边的胡日,便换上笑脸道:“本来你帮我杀了血刀恶僧,我该谢谢你,只是这几****看的多了,听的多了,我怕你乱说,却留你不得,你可别怪我。”
花铁干的笑容说不出的欢畅,胡日心中一凛,却微笑道:“若是被你这样的鼠辈杀了,就算下辈子投胎做皇帝也快活不起来。”就地翻身滚入江中。
花铁干提枪到了船边看时,只见水面一股淡红,随即被波浪化开,犹如水墨山水画一般,而胡日早已不见踪迹。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胡日是不是英雄还很难说,不过毕竟也被水浪淘回了原先的小岛。他掉入水中被冷水一激,神志清醒过来,只是腰腹重伤,一肩断折无力划水,只得用个仰泳的姿势在水面上随波逐流,无巧不巧,又被水浪冲回了独孤岛。
开始两天胡日每日在岛边等候过往船只,只是眼下已是冬季行将过年,出来捕鱼的船极少,而独孤岛地处洞庭湖偏僻处,来往客商船只都不经过,空等两日,伤口倒已结疤,只是右手手臂依旧无力抬起。
胡日只得耐心在石屋里住下,每日除了等待船只,便是练功打发时间,荒岛无人,胡日练起功来倒也心无旁骛,内力修炼精进迅速,弹指神通也有小成,九阴真经上的九阴神抓和催心掌等几种武学都练的似模试样,只是右手不能动弹,一身功夫全练在左手上。
这一日胡日想起血刀秘籍,再次翻开。这些天胡日经历连番打斗,后在岛上又专修了九阴真经,九阴真经号称天下武学总纲,里面内容博大精深,胡日练习之余不自觉间于武学之道的见识与以往想比也大有进境,再非当日吴下阿蒙。再看以前觉得极度诡异的血刀刀法原来也暗合真经上的意思,只是有的地方左而右之,上而下之,当下不禁手痒,胡日原来用的弯刀掉在花铁干的大船上了,便找根树枝练起了起来。
只是胡日并非左撇子,这些日子在右手不能动的情况下苦练左手,此时左手灵活性已不逊于当日完好的右手。
只是树枝本来就轻,以胡日的力量拿着犹如捏着根稻草般,不几下就断了,胡日连着找了几根粗壮的树枝,在左手强悍的力量舞动下也一一断折。
随手将一根断枝丢在地上,胡日坐在地上,摸到袖中的黑色匕首,不由叹道:“只可惜也太短小了,不然管它多钝也能拿来练习下血刀刀法。”说着心中一动,那日南四奇陆天抒用的不就是鬼头大刀么!只是当日胡日重回岛后看到三人暴尸野外,就将三人就埋于一坑,还立了块三士碑,将三人兵器也置于坑内,当时以为只三两日就可离岛,可没想到那大刀的用处,眼下却可拿来将就。
去三人坟前挖出大刀,又将碑石重新放好,就在坟前练起血刀刀法,这大刀重于八十多斤,胡日臂力强壮,拿着倒也趁手,只是血刀弯折,陆天抒的鬼头大刀却是又直又长,与血刀刀法的轻盈诡异大不相合,胡日练了良久,始终没有进展,这三十六招刀法倒是渐渐烂熟于胸,只是终究不能在大刀下施展的顺顺当当。
胡日丢下大刀,仰面躺在坟前左侧的一方大石头上,这些日子胡日夜夜睡在石床上,倒也习惯,已经不再如当日躺在青砖地上便怀念起席梦思了,望着天空蔚蓝无暇,上面抹着几缕白纱似的云彩,岛上空寂,别说人声,便是鸟语也无,只有水浪拍岸的声音,胡日的脸上有了一丝苦涩,是孤独。
一个人在岛上也已经待了三个多月了,若是在无尽深渊时三个多月只是弹指一挥,但是现在相处惯了,又被孤单单的一个人甩在无人荒岛上,真是寂寞难熬了。
还三、四个月应该就到端午节,却不知道盈盈怎么了,自己不知道何时才能离开这鬼地方,万一赶不上端午的神教大会,这任盈盈可怎么办?只是自己武功虽然大有进境,但是与在第三次华山论剑上挫败群雄的东方不败应该还差得远吧,想到这里不由烦恼起来,向天叫道:“大神哥,大神哥,帮我照顾盈盈啊!”又吼了十数声,终究是无人应答,胡日喊的嗓子有些哑了,复又躺了下来。
真不明白当日独孤求败怎么会在这里隐居,这里虽然景色还算优美,只是空旷无人,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没人说话岂不苦闷,难道武功到了那么高的地步就会变得很疯癫么?
“余三十岁后以玄铁重剑横行天下,天下群雄莫敢当,至四十岁时渐入无剑之境,自以为世间英雄再无十合之将,遂埋剑山中畅游五湖,。不意到了此处,方知千年前便早已有人的武学造诣达到无招胜有招的境界。余自号独孤求败,今日终于寻到对手,终此一生,也誓要找到她的传人印证武学之巅峰境界。”
独孤求败这段刻在山壁上的话胡日每天都能看见,此时躺在大石上百无聊赖便闭着眼睛背了出来,念道“不意到了此处,方知千年前便早已有人的武学造诣达到无招胜有招的境界。”句时不由心中一动,到了此处方知道千年前早已有人!
有人!
有人?
整个岛前前后后左左右右胡日这两个月来早已踏遍,至于盼望中的船只更是虚无缥缈,这个岛就胡日所知,除了埋在地下的南三奇,再无他人,犹如一座死气沉沉的孤岛。
哪来的人?
人在哪里?
独孤求败见到些什么?
怎么我在岛上三个多月就没任何发现呢!
胡日闭着眼睛,又将岛中景物来来回回的过了数遍,均无可疑。
难道是独孤求败在这遇到个人,后来离开了?
也不对啊,如果那人身怀不世武功的话,独孤求败又何必再离岛出去寻找!
难道我错过了什么?
胡日躺在大石头上辗转反复,突地跳将起来,大吼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既有发现,胡日立即朝石屋跑去,石屋子内摆设依旧,胡日这几月来在这日夜安睡,便是闭着眼睛都不会撞到东西,此时胡日来到石屋内,双眼牢牢的盯着石屋中间的大床,自语道:“难怪我每次睡在上面总觉得和躺在外面的大石上感觉不一样,原来这石床下面却是空的!”
胡日虽然此时只有单臂能用,但是改造过的四倍强悍身体再加上这数月来日夜苦修的九阴真经内力,入手抵住石床上的那个掌印,喉咙发出一阵屏气发力咯咯声,全身肌肉隆起,身体犹如一张弓一样半曲着,正是将全身内功外力发至极处,那大石床竟然顺着胡日的力量缓缓向另一侧挪移着。
好一阵子,胡日坐在地上,休息了下,石床硕大,方才吃胡日全力推动也只挪开寸许,眼见天色已晚,肚子饥饿,便先吃了些食物。
休息停当,胡日又来推那石床,如此反复几次,石床重于挪开一尺多宽,露出下面一个深洞,边上还有台阶顺延而下。
看来秘密就在这里了,胡日丢了个石头下去,只听得轱辘辘好一阵响声,知道下去甚深,当下用树枝捆了个火把,沿着台阶一步步走入地下深洞中。
兜兜转转下去近百阶台阶,胡日终于走到了台阶的底部,这是一个方圆丈许的地洞,除了中间有块石碑里四周竟然有八个通道,这八个通道青砖铺就,每个洞口依次写着:“乾、震、离、兑、坤、艮、坎、巽。”每个字下方还有三组或长或短的横线。
胡日将火把凑近石碑,见上面有字,轻声念道:“八卦迷宫,入不得出。越国上将军范蠡。”
老子来这世上只听过金国、宋国,还有就是蒙古,哪来的越国,想吓唬人么?胡日仗着一身武功,对石碑上的字全然不放在心上,随便挑了个通道就走了进去,谁知走了数十步这通道竟然又多出三个岔道来,胡日皱了皱眉头,选最左边的通道又走了数十步,又是多出三个岔道。
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八卦迷宫了吧,胡日想了下便先按原路退回中间地洞,掏出腰间那把匕首选了个洞走了进去,这次这条通道全无岔道,走了近百步一转弯竟然到了这条通道的底部,一面石墙上浮雕刻着一个带着官帽,身着长袍,腰间挂着一把长剑的男子,低头躬腰行礼,双手向前托出,似乎捧着什么东西一般,石墙边上还刻有八个字:“忍以持志,因而砺坚。”
胡日四面搜索一阵,全无发现,自语道:“此路不通。”又退了回去寻另一条通道,这次这条通道深幽曲折,胡日用足用力一蹬地面,这些时日功力大进,倒也在青砖上留下个浅浅的脚印作为记号。又做了十来个记号,走了小半天竟然发现自己开始做好的记号,胡日也不心急,选了条没记号的又走,这次没走多久又看到自己做的记号,见火把烧的差不多了,胡日不再耽搁,从原路返回地面。
出来时已近黎明,胡日就在石屋子里躺了下来,这范蠡名不见经传,在这地下竟然搞了这么大个迷宫,看来果非寻常之辈,只是就凭这迷宫想难住我,却太小看我胡日了,我胡日四岁就能记账,虽不能说过目不忘,只消多将这小小迷宫走上几遍,总能找到出路。
当下闭目,将方才所走途经距离长短,南北走向一一回顾一番,这庞大的地下迷宫一角的地图便在心中蔚然成形。
等睡醒已经是中午了,胡日先填饱肚子,然后扎了十来个火把,又将中午多准备的食物用绳子串起挂在腰间,回到石屋,又一次闯入地下迷宫。
这一次在地下迷宫足足走了近两天,直到胡日力困神乏,才回到地上休息。
待醒来才发现自己睡了将近一天一夜,胡日又再准备一番,这次下去再见地洞里石碑上的字再无轻慢之心,暗道:“虽不知道这范蠡究竟何人,但是造出地下迷宫如此大的手笔不论生在何时何地,都必然可称一世之雄。”
如此前后十数日,这地下迷宫在胡日心中已经画出大半,胡日也将第六条通道走了大半,终于又见到一个斗室,这斗室之中依然有个石碑,石碑上刻着:“内有机关,入者必死。”只是这次石碑后面只有一个通道。
好像很危险啊,胡日也不擅闯,回到地面准备一番,又回到此处,到了也不急于闯关,反而就地躺下睡觉。这是胡日的高明之处,应对未知的危险最紧要的就是先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
一觉睡醒休息好了,胡日又打坐一番,感觉精神倍增,全身自然放松,便提着火把绕过石碑朝那条通道走去。
不多久到通道转角,这一转弯,通道倒比方才宽了少许,这段通道长约二百多米,前方竟然隐隐有光亮,看来便是这段通道的尽头了,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地底照明。
通道两侧站立着两排人像,大概每隔半米就有一对人像,个个都是披甲武士,只是每个人像都有六条胳膊,每只手上还都拿着一根棍子。
大场面,绝对是大场面!胡日赞叹道。
虽如此说,毕竟功运全身,小心戒备,胡日踏出了第一步。
当踮起的足尖轻轻落在通道上的青砖时,胡日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只是周围很安静,什么事都没发生。
哈哈,我早该想到的,这些机关历经这么多年,早就失效了,这下胡日放下心来,大步向前走去。
走了十多米,当胡日一踩在足青砖上时,脚下似乎一软,心中突地有了不详的预感,两侧的武士的手臂转动起来,手中的棍子当头打下,胡日武功既高,当下后退一步,闪过两侧武士挥下的棒子,这时胡日经过时两侧不动人像都动了,手中棍子又如前方武士一般抡圆了砸将下来。
胡日无奈,只得再退一步,一连十多步,胡日又退回了起点,那些武士的六条手臂好像风车般挥舞着棒子,好一阵才停下。
有点意思,胡日轻笑一声,自觉已经看的明白了,这些机关武士只能简单的攻击,在自己眼中不吝小儿的把戏。当下将火把绑缚在右肩上,左手提着那把鬼头大刀向前走去。
走到方才位置,那两侧武士果然又来攻击,胡日右手臂抬不起来,当下向左跨了一步,用大刀上撂一架,手腕一震,才知到那些机关武士力大无穷,也幸好自己外力强大,内力精深,换作旁人,只怕刀也被打飞了。
方自暗中窃喜,那武士的另一条胳膊手拿棍子竟然横扫过来。胡日吃了一惊,方才明明见那些机关武士的手臂只作风车转动,怎么一挡之后,原先那简单的攻击竟然又生变化。
急忙向前一步,刀往后拖,拦下横扫那棍,同时避过头顶砸落的棍子,身边两侧的武士又挥舞棒子攻击过来。
胡日这些时日与武学之道大有浸,便在江湖之上也勉强称得上一流高手,当下沿着左侧且架且走,一路向前,越到后面越是心惊,这些武士越到后面攻击速度便越快,招式越离奇,变化也就越多。武士手中的棍子或刺或扫,时挑时撂,搞得胡日手忙脚乱。
眼看离出口还有五、六十米,胡日终于吃一棍打中,向右踉跄一步,这一步便令胡日原先一直贴着左边走的身体移动到通道中间位置,两侧棍子都打的着,胡日身体右侧因肩骨骨折未愈,无力招架,眼见左侧两棍、右侧三棍齐至身边,前前后后都是一片棍影,只用刀一斜,大刀长斜,刚好架住左侧两棍,右腿半抬让过过下扫一棍,吸腹闪过中间刺来一棍,同时右肩一沉,与间不容缓之瞬息避8FC7斜斜砸向肩头的一棍。
眼前一黑,却是肩头绑缚的火把被一下打飞,落在远处灭了。
胡日只得将鬼头大刀舞的如风车一般护住头脸,身上又中了几棍,前进还是后退,只一息间,胡日就打定主意,既然来了,自然要一探究竟,也顾不得疼痛,闭目朝前冲去。
又冲了三十多米,除了头脸,身上不知道吃了多少棍打,又一棍正好砸在胡日握刀的手指上,所谓十指连心,剧痛之下大刀也被打飞。
胡日忙用手护住双目,一腿被棒子扫中,趁势倒地一路翻滚,又不知劈头劈脸的挨了多少棍,才滚出这条通道,胡日仰面躺在地上,出了口长气,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幸亏胡日皮粗肉厚,筋骨强健,这些棍子虽然力量甚大,但是比起狄云的神照功还差的远了。
躺在地上一阵喘息,胡日站了起来,走几步到通道转弯处,这才打量起来,见那光亮竟然是一颗龙眼大小的夜明珠发出,镶嵌在通道顶部,,约三、四十米,每个四、五米就镶嵌着一颗夜明珠,光亮虽不强,但也能将通道照的一清而楚,幸而这里再无那些武士人像,胡日松了口气,通道底部是扇石门,胡日推开只看的一眼,就破口大骂:“
你范蠡的祖宗!”
原来胡日走到了一个通道内,那个通道内什么都没有,在尽头就看见了一个用石头堆积的墙壁。“操******,真是点背”胡日不忿的骂道。不对,一个灵光一闪,这里应该还有一个出口,出口在那里呢?这里是尽头,那么之前并没有机关什么的,可能出口就是再这里,胡日就不停的摸索这个用石头墙壁,忽然胡日在众多的石头中看见了一个一小块鹅卵石,不对,这块石头在这么多普通的石头中,显得如此不对称,胡日在此时就试着转动这块鹅卵石,原来这块鹅卵石是可以转动的。
当胡日将鹅卵石转动一周后竟然发现,这个墙壁的也随之慢慢的往上移动,这个原来就是传说中的机关呀,胡日不禁满心欢喜,当胡日把鹅卵石转到到30圈的时候,这个墙壁竟然全部打开,“一个破机关,害的老子围着一个小破石头30圈,这是谁******设计”胡日边骂便往里走,原来这个墙壁里面是一个小石室,石室里面有一口棺材,棺材盖上面有你一把宝剑,胡日拿起那把剑仔细的端详了一下,看见剑身赫然写着“辟邪剑”。
“哇靠,不错呀!原来是林平之的辟邪剑”胡日高兴的拿着这把白捡的宝剑,胡乱的比划了下,可是这口大棺材是做什么的呢,胡日的心理不禁犯嘀咕,干脆来个开馆验尸,不对,里面说不准是珠宝呢,胡日边想边使全身的力气去推动棺材盖,轰隆……
棺材盖被胡日推到了地下,胡日赶紧的趴在棺材边沿看,哇靠,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里面是一位古代美女,该女子长的无话可说,真是太漂亮了,穿一身白色丝缎,脚小若三寸金莲,美腿纤细,腰细若柳,胸部饱满,更别提那个脸了,脸是典型的鹅卵,光滑嫩白的下巴,嫣红的小嘴,高挺的鼻子,眼睛上的睫毛纤长,根根可数,头上梳的是云髻,好一个角色的女子呀,那小尼姑和这个女子一比,小尼姑只能说是一把黄土,不堪入目。自从看到此女子胡日的心都感觉飘在天上不亦乐乎,可是胡日顿时失落下来,这么美丽的女子却已经死了,真是太可惜了,要是这个女子能够活过来,自己此生还要求什么呢?
忽然胡日看见棺材的另一边竟然写着:来自异世的小子,你快把老娘我救醒,我等你很长时间了,你只需要用宝剑划破手指,让血滴在我的嘴上。
胡日顿时觉得荒谬,可是自己都可以从现代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古代还有什么你这个更荒谬的呢?所以胡日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拿起宝剑,轻轻的在左手的小指上划里面一下,顿时顺势流出不少的鲜血,这把剑的确很锋利呀,胡日把流血的中指移在这个古代美女的小嘴上方,吧嗒吧嗒吧嗒,三滴血地上之后,那女子换换睁开那双眼睛,哇塞!眼睛真是太美了,很像是混血人的眼眸,很是魅惑,很是妖艳,此女子又做起来伸伸懒腰,“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娘吗,你让阿紫姑奶奶我等这么长时间你才来,”原来这就是阿紫,
原来阿紫那次的跳崖被以为隐居在山林的高人所救,那位高人为阿紫造了这个密室,并且还预测到这个异世的胡日会救星阿紫。
从密室出来后,阿紫和胡日看见了另一番世界,这个是胡日以前生活的现代,虽然阿紫是古代人可是学习起现代的事物很快,胡日把从古代拿到的字画全部变卖换成现钱,小两口在闹市区开了一个古董店,阿紫没事就去美容保养,胡日就守着古董店,现在阿紫和胡日有了一个新的计划,他们要在明天生一个大胖小子,名字胡日都想好了叫做胡一刀。
可是阿紫不愿意,她骗说要生个女儿,并且女儿的名字要叫小龙女,这是阿紫强力要求的,但是胡日真能听天由命了,他就期望自己能够得偿所愿,有个胖胖的小子,每日背着可爱的胡一刀去连跆拳道,这种日子胡日可是做梦那个都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