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师为什么让张大海唱这首《红梅赞》的歌曲？孙老师的心目中，以为张大海喜欢吹笛子，吹的一些乐曲，远远比这首歌曲的节奏还要难一些，这首歌曲他一定会流利地唱下来的。
孙老师向张大海蹙了一下眉，暗示他来唱。大海站了起来，很想把这首歌曲流利地唱下去，可是开头的两句竟唱得不对，这说明这首歌曲弯儿很多，确实要唱好不是那么容易的。
孙老师笑着对全班同学说：“我再教几遍，大家用心学唱，我要检查看唱的对不对，点到了谁，谁就唱！”
孙老师说了这句话，当他一句一句教的时候，发现班上同学唱的更整齐，情感方面更感到昂扬一些。
孙老师让全班同学试唱了一遍，孙老师要的那个效果还出来了。
孙老师想通过让全班同学学唱这首歌曲，领略到一种红梅的精神，在学习方面，以后在人生的各方面，能不怕困难，勇于战胜困难，一定把对人生的理想坚持到底！
那一年大海从小学升到了初一时，第一天早晨，全校师生在城关中学的大门外，那个大操场上操，有高中，有初中，好几十个班，每一个班站一个队伍，每一个班的班主任老师都跟在他们班队伍最后面。体育老师吹着哨子一二一，跑完了以后，就是慢步走。
慢步走的时候，大海向他们班后面望去，一眼看见了他的班主任孙老师，个子魁梧，头显得很大，额部向前凸出去，额部显得特别饱满，脸上笑容盈盈，还像一位青年人一样。
作为一个刚刚上初一的学生，他当时在那一瞬间，看到班主任孙老师，那一眼，在他心中记住的是孙老师总是青春模样，定格在他的心中。
他当时不懂，我的老师会这样永远青春下去吗，青春是美丽的，永远是这样美丽下去吗！
有一个学期开学初，孙老师站在讲台前，对全班同学笑容满面地说：“请大家举手提名，选出你心中的班干部？”
孙老师一手拿着粉笔，当全班同学举手的时候，他指一个，那同学站起来说一个名字，然后孙老师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一下正字的，其中的一个笔画。
有一位叫陈功域的同学举手，孙老师头点了一下，让他说，他站了起来，说：“我选张大海。”
孙老师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上了张大海的名字，并画了正字的第一笔画。
张大海听到了陈功域，提他的名字，他就有点坐立不安起来了。
这位陈功域同学，平时和张大海的关系很好，特别是张大海在语文课方面学习得好，很羡慕，他们俩个常在一起比赛，背孙老师让他们背的诗词或文章，张大海总背得快一点。
当时班上优秀的同学很多。他总想为班上做点事，很愿意当上班的干部，认为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张大海在班上的威信，不是很高的，有一些同学的看法，和张大海很不一样。
张大海没有想到，还有一个和他关系好的同学，竟能发现他，班上选班干部，竟把他的名字也给提出来了，而且被孙老师，写在了黑板上面，他很感谢陈功域同学！
从陈功域同学方面来说，就认为张大海同学适合在班上当干部，他以往常和李中儒等同学，常常在星期天时间不休息，打扫班里教室的卫生，擦教室的玻璃窗子。特别是语文课学习方面，有的同学有不明白的地方，问他的时候，他不做自己的作业也行，都要帮助同学先给人家解释明白。
孙老师喜欢张大海，主要是张大海在语文课学习方面，比别的同学快些。很多时候，对班上的事情很热心，比如说勇于参加学校各方面的文艺活动等。所以当陈功域提出了张大海名字的时候，孙老师送给了陈功域同学一抹微笑，那个微笑特别甜美。
张大海为了感谢陈功域，对他的提名，因为他内心很在意这个提名，他也想当上班上的班干部。张大海也举了手，孙老师点了一下头，别的同学都听大海要提那一位同学。大海说：“我提陈功域。”孙老师把陈功域的名字也写在了黑板上面。
班上的同学差不多看到了大海，为什么提陈功域换名字，是他们俩个你提我提你，不是处于真正选班干部的公心。
那次选班干部，大海最后投票，班上四十多位同学，竟有二十七名同学投了大海的票，只当上了个小组长，就这也是不容易的，大海当时为自己当上了班上的组长，而感到很高兴，因为他总想为班上同学做些事情。
孙老师让大海喜欢的原因，就是大海当时写的作文，孙老师在作文评讲课的时候，总是拿着大海的作文，给班上同学读，每一字一句都不露地读出来。大海当时听孙老师读他的作文，总有一种被语文老师认可后的高兴。
大海当时，特别喜欢上孙老师的语文课，记得当时孙老师给全班同学上过一篇鲁迅的《一件小事》，孙老师没有过多的，介绍鲁迅这篇小说创作背景等，而是向全班同学一字一句地，读了一遍整个内容，从读的语气中，大海也能从中领略到一些作者的心情。
比如：我从乡下跑进城里……这一段文字，在当时并没有听得懂，不过孙老师在读的时候，把字里行间含的一种鲁迅在城里的感受表达出来了。真正能读懂这一段话的意思是他长大后到了城里也有过类似的感受，这都是后话了。
这车夫扶着那老女人，便正是向那大门走去……孙老师给全班同学读到这篇小说后边的一段，他想让全班同学，人的情感是怎么被感动的？他看到了车夫，是怎么帮助被车撞倒的一位年迈的老人，是他的行动，而不是他的语言。
孙老师给全班同学说：“要帮助一个人，要做一个好同学，主要用好的行为来表示，没有好的行为，人生的命运也是无法改变的。”
这是孙老师当时给班上同学说的话，多少年之后，大海还能想得起来，明白了，感到离孙老师说的这话的含义，还是差得很远的！
孙老师对班上同学的管理方面，没有用过特别严厉批评的办法，对同学的不足之处，总是包容，相信同学会有自己觉悟的时候。
有一件小事，让大海难忘。
因为大海的家，离这所中学相隔四百多里远，他是因为他的三叔，在这个县里乡下，当小学的老师，是在他三叔的扶持之下上中学。星期天，有时回他三叔的学校去一下，平时住在学生宿舍里。
学生宿舍一长排平房，一个班的同学住一个宿舍，大小有三间平房那般大，屋内中间留一小节路，以南以北是用硬板搭成的床，在校住宿的学生晚上就睡在这样床上面，当学生就是要受苦的，一个被子，被子一半盖，一半铺，在被窝里翻一下身都很不方便的。
学生宿舍旁边有一条稍宽的路面，向前走完一段上坡的路，就到了校北面的后大门，大门外是全校学生上体育的地方。
大海当时住的宿舍，就是离校北面后大门最近的地方。宿舍住的全是离家远的学生。
这样的学生宿舍，里里外外，却是并不分离的，它连接着别的班上同学老师，连接着本班的班主任。他们当时还是初中学生，在一起，有时好了，有时坏了。
人类全部的优缺点，美丑之间，也是忽左忽右，二者有时没有严格的界线，稍不注意，就会离开一点，有一种自我修补，错了之后，很快回到正确的方面。
因为大海不是他们本县同学，是外县的同学。
有一个星期天下午，住宿舍的学生都在。有一位同学骂大海，有好几位帮助他一起骂，他当时没有忍下来，竟走到那同学跟前，向那同学胸前捅了一拳头，那同学哭了。
其中一位打架能力特别强的同学白世平威吓大海：“你赶快去向班主任孙老师承认错误，如果不这样做，我们找他哥，让他哥打你。”
他的哥当时上高中，大海曾见过他的面，很横的那一种。
被大海捅了一拳的那位同学还在哭着，当时向他说难听话的时候，并不怎么脆弱，是好几位同学都向他说无法接受的那种话的合在一起，还很能言利齿，他捅了一拳，竟哭了起来，而且不停地哭着。
大海这时候，真有些后悔之意，自己怎么能这样向同学动手呢。
大海想到他的哥，一位高中的同学，个子大，而且是会打架的一个，当时产生了一种恐怖情绪，赶快就到了孙老师的小房子认错。
大海到了孙老师小屋子门外，门开着，孙老师正在小屋内批改同学的语文作业或作文。
大海向里喊着：“报告。”
孙老师听到了大海喊报告二字中，有些内疚之意，知道一定是做了什么错事。
孙老师轻轻地回大海：“进来。”
大海进来，很难为情的对孙老师说：“孙老师，我打了张本义一拳，我错了，向孙老师承认错误！”
孙老师听了大海的话，一句重的话也没有说，也没有指责大海捅同学一拳多么不对。
孙老师只管干他的事情，专注地坐在他窗子下边的办公桌前的椅子上面，继续批改学生的语文作业，而不和大海说一句话。
大海站在孙老师的小房子内，站了半个小时之后，孙老师不热不冷地说：“大海，你回宿舍。”
大海给孙老师敬了一个礼之后，回到了宿舍。
大海当时真是有些提心吊胆，怕遇到了他的哥哥张本龙，他力气大，当时在学校，肯和别班同学打架，他的弟弟并没有给他哥说，大海捅了他一拳的事情。
这一件事情后来慢慢地就过去了。以后，张本义同学又和张大海合好。人在不懂事的时候，有些事情想起来，真好笑，可当时是那样做的。他们当时并还不懂得珍惜，等到知道了什么时对与错的时候，那个纯真年代，竟就从他们的身边悄悄地走远了。
在内心中呼唤着：过去了一切，重新回来吧，我会真正爱你的！不管是什么，也不计较什么对与错了，只在意我们永远能在一起，还对未来继续憧憬着，让我们每一个人小时候有过的梦想，在我们的寻找努力之中变为真的现实。
张大海每想起这位孙老师当年是如何给他们上语文课的？他突然想到了孙老师当年给他们学习过一首诗歌。
这位孙老师当年，给他的学生上语文课，还有哪些文章大海能记下来？不是散文，不是小说，却是一首李白的诗《静夜思》
孙老师站在教室讲台前，向全班同学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诗人李白的情况。
孙老师没有过多地给学生讲解这首诗的意思。
孙老师对全班同学说：“现在我们一起来读这首诗？”
全班同学早把语文课本放在面前，听见了孙老师向他们发出的动作要求，就跟着孙老师一起读了起来。
孙老师本人特别喜欢这首李白的这首《静夜思》，他读出了中华大地上最美的一轮明月，像母亲一样温暖着世世代代的中华子孙，就是每一个人自己家乡的那轮明月，在每一个人心中总以为是最美的明月，想起了家乡的明月，就会和故乡的人联系在一起。
孙老师和学生起读了一遍。
孙老师点大海的名：“大海，你再给大家读一遍？”
大海站起来，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读了一遍。他当时对这首诗的意思感情并不真懂，只是把诗的字读了一遍。
孙老师又叫班上一位女班长石则艳读了一遍。
石则艳读的时候，有她的家乡的画面之感，有家乡的一轮明月，有一种思念故乡的情绪，她按这首诗的节奏去读，班上的同学听的时候，宛若进到这首诗的意境之中去了。
孙老师说：“石则艳同学读的有画面情，有情绪感。”
孙老师怕班上同学不懂他说的话意思。孙老师又重复说了他要表达的的意思。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这两句主要是写明月光，用联想的方法来理解明月光，容易让人怀疑是天气冷的时候，地上面那一层层白白的霜，霜的颜色和明月的光有相似之处，以另一物比此物也，是中国古人常在写诗中用的比的写作手法。比如说，有人还不懂得明月的光是怎么一回事，那么我问你，你见过天寒时，地上的霜吗？明月和那白白的霜有相似的地方。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同学们，这两句，我最欣赏大诗人用了几个动词。
举头，望，我们常常都会做这样相同的动作。我们每一个同学，在天上有明月的时候，把头抬起来，不要马上放下去，而是尽量向上延伸，用心去望明月，没有这个举头望明月的动作，就不会引起一种对明月的感觉。
想念故乡里自己的亲人，是和明月联系在一起的，是很静静的低着头在思念自己的故乡，思念是一种情感活动，是要靠心的参与。”
孙老师在讲这首李白的《静夜思》的时候，给全班同学读动作的含义，当时全班同学以为懂了一些。
孙老师还向全班同学说：“比如上课的时候，班长喊一下，起立，大家都起身站着，这是什么意思，这说明老师要给我们上课，就这一个站的动作，说明同学对老师的一种尊重。为什么见老师面，给老师做一个敬礼的动作，做了以后，才表示对老师的敬意，没有这个敬礼的动作，老师是看不出来同学对老师的敬意的。”
孙老师的意思，通过这首诗学习，特别是在人的动作中理解人对世界的态度，动作中表达人的感情，把看起来人的抽象的感情变成具体的了。
孙老师此时，为全班同学讲李白这一首诗，按孙老师的意思，在坐的每一位同学，心中要有一轮故乡的明月，要思念故乡的亲人，要有这种思念故乡明月和故乡联系在一起来思念的感觉。
那节语文课快下课的时候，孙老师对全班同学说：“希望我们全班同学在平时生活中，多运用我们的感官，去任意观察任意一个对像，注目的时间会长，就会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大家到处去找这种美的感觉吧。”
那次语文课后，大海曾经在校北大门外的操场上，去望过操场北面坡上的一棵柿子树，还有一棵大核桃树。那棵柿子树，那棵核桃树。
大海慢慢地感受到了，很多能在人心中留下感觉记住的东西，记住的人和事，都是因为曾经看见过，彼此之间发生过联系，才把一瞬间记住的东西在一个人的心中留下了永久的感情记忆。
一年秋天学校放忙假十天，大海因为离家远，回他的家去，要坐汽车，要花路费。这十天怎么渡过呢？
陈功域要回他家的时候，在宿舍门前，对大海说：“大海，放秋忙假十天，你到我们家去，我们那里好玩的东西很多，能看日出，看得特别清楚，像就在太阳的跟前一样，看得很真的！”
陈功域知大海离家远，也是想帮助他渡过十天的生活。
大海当时，也愿意跟陈功域同学一起到他家去一次。
陈功域的家在城东有二十多里地。早饭后，他们俩个人一起从学校的大南门出去，出了城东之后，沿一条东去的公路一直慢慢地走着。
公路下边有一条东去的大河，看那河水面时，犹如蓝色天空的一样的碧蓝，想那河水中间也是很深的。
天连着山，山连着水，山水原来是不能分开的。大河和公路是并行前行的，公路不停地向东边无尽处伸展，大河里流水也跟着大山一样前行。张大海和陈功域俩位同学一起在公路上缓缓地走着，宛若和山水一样前行。
大海因第一次要到陈功域家里去，他的家是个什么样子？是一个村子吗？是有上百户人家在一起的一个大村子吗？
陈功域也在心中暗想着：我让大海看看我的家是怎么一种情形？大海恐怕都想象不出来？到了后，他就会知了明白了，住在这么一个上下无人烟的地方。
大海走在公路上，总感觉到这公路这么长，离陈功域家还有多远？大海有时望见公路以南的近处的坡上边，有特别高大的松树就出现在他的眼前，那棵高大的松树似乎会对他说：“走路不能急，只要走着，走着，离他家不会多么远了。”
陈功域对大海说：“我跟我走一回，你就知道我每一回到学校来是多么不容易，还要背玉米糁子给学校食堂总务处交。”
大海说：“我不跟你走一回，还以为你离学校很近的！”
“我每星期天从家到学校去，要走好半天。”
他们俩个一路上还要说些亲人待他们的关心。
陈功域问：“你妈打你不？”
“我在家里的时候，不大听我妈的话，肯犯些错事，我妈打我。”
“我妈不管我犯了什么错，都不打我。”
“你爷爷待你怎么样？”
“我爷最心疼我！”
“我的爷爷也是最心疼我。”
张大海和陈功域一路上说着一些在他们那样一个年龄段关心的话题，也减少他们走路的疲劳。
沿公路走了大约十五六里以后，面前公路北，是巍巍的高山，从山高处，如有瀑布般的溪流咆哮般的向下向山下流去，山底有一个方池般的水潭，水色清盏盏的。
他们俩个看到这个大水潭的时候，内心中涌现出一种喜悦之感。大海想起了语文老师要他曾背过的一首诗：出自唐代诗人李白的《赠汪伦》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
多少年之后，如果大海和陈功域，还能想起他们当时看到的从山顶上流下来的一道瀑布流水，在山底处聚出的一个大水潭中，有陈功域同学对他的关心之情藏在里面。
陈功域对大海说：“我们从公路下去，潭水边上山的路看见没有？就从那里一直向山顶上走。”
大海此时感到离陈功域家似乎很近了，陈功域走在前面，他跟在后边，沿山底通向山顶处一条曲曲折折的山路向上走去，一点不能急，一步一步地向山顶走去，就会离陈功域家近起来了。
上山的路很长，至少有五里左右，上到了山顶，在一块平的地上，出现了三间石板房，所谓石板房是怎么一回事？就是屋顶不用瓦，是用薄的大块大块的石板做瓦用，是山里没有条件烧瓦，而在山崖里开出来的一大块一大块的石块，搭在屋顶上面。离住房北边不远一块平处，有两间牛屋，屋顶也是石板盖的。
陈功域引着大海进了他家门内。陈功域的母亲、父亲、他的爷爷站在屋内，脸上显露出喜悦的笑容。大海感到如回到了家里一样亲热。
陈功域的母亲不知道这来的这个人是谁？也一定能猜出是他们是同学关系。
陈功域怕他的母亲及家人不知道这来的人是谁，忙先介绍：“这是我同班的同学，他离家四百多里路，放秋忙假一时没有地方去，我就叫他来咱们这里来了。”
陈功域母亲说：“到我们这里怕啥？我们有吃的！”
陈功域的爷爷一个星期天，没有见到他的孙子陈功域，现在又现在他的面前，他的脸上每一块肌肉都在微笑，走到陈功域跟前，说：“让我看看我陈功域，这一周饿瘦了没有？”
陈功域爷爷的看了一下他孙儿之后，对陈功域说：“没有瘦多少，这下学校放了假，在家里多吃些。”
陈功域爷爷对大海笑了一下，大海看见这个微笑的脸的时候，想到了他的爷爷，和他的爷爷对他的微笑一样。
“我们这里是没有人来的地方，想不到陈功域还把同学给引到家里来了，这让我们的家变得更热闹！”
陈功予问他的爷爷：“爷爷，我们给你干些什么活？”
陈功域爷爷笑着说：“从明天早晨起，你们两个给我帮助放咱家的两条黄牛吃草。”
陈功域的母亲做好饭，先给大海舀了一大白碗，再给她儿子陈功域舀了一大碗。
大海端着大白碗饭吃的时候，碗内是四季豆，土豆，玉米粒子南瓜等混合在一起的杂饭，吃起来极香。能放开肚子去吃，到感到吃饱了才放下了碗。
放碗的时候，陈功域母亲对大海说：“再吃一碗，你看我们是大锅，大锅里饭很多！”
陈功域还抱着大白碗的饭在继续吃着，见大海先放下了饭碗，就说：“大海再吃一碗吧，在学校是吃不到这样的饭的。”
大海来到了陈功域家里，到屋外四面看见的是一山连一山，中间没有任何空隙。没有看到这座山顶上还有别的人家，只有他们一家，完全是和大山融合在一起的人家。大海跟着他的同学来到这里，感受到他自己也成了山的一份子，和这山成为好友一般，走在好友近前了。
这天晚上，大海和陈功域睡在一个床上，等待着新的一天的来到。
天亮之后，陈功域对大海说他做了一个好梦。
陈功羽和大海睡的小屋，窗子上边糊的白纸亮起来了，大海睁眼一看，感到天亮了，来到了陈功域家里，这里一切都犹如梦幻一般，都有新鲜的色彩。
陈功域一睁眼，看见窗户的纸亮起来了，知天亮了，他对大海说：“我们起来吧？”
大海就快的穿好了衣服起来。
陈功说神秘地对大海说：“大海，你昨晚做梦没有？”
大海说：“做了一个。”
“啥内容？”
“和吃有关。做梦，咱们俩个，还有李中儒到城里的饭店里买了碗面条吃。”
这是大海在上学时，因为常常吃不饱饭有这个困扰，做了这样一个梦，和一种对吃饱饭的要求联系在一起的。
大海问：“陈功域，你做了怎么一个梦？”
陈功域：“梦中，我穿上人民解放军服装，我当上兵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原来陈功域因为住在这么一个远离城市的大山里，他不想一辈子呆在这里，想到了他当兵的年龄后能当上兵，走出大山。
陈功域不停地问大海：“我怎么做了一个当兵的梦呢？”
大海因为当是还是个初中的学生，对于梦的心理机智一点不懂，也无法回答他，也为他做了这样一个梦而感到好奇。
不过，陈功域向大海描述他的那个美丽的梦的时候，他是眉开眉眼笑的表情，大海看见时，也不由得想笑起了，就笑出了几声。
大海在陈功域家吃了早饭之后，想到了在学校的宿舍时，陈功域给他说的话：“到我们那里看日出，会看得很清楚的！”
大海读过一篇巴金写的散文《日出》，那里面的段子，特别美：
果然过了一会儿，在那个地方出现了太阳的小半边脸，红是真红，却没有亮光.这个太阳好像负着重荷似的一步一步，慢慢地努力上升，到了最后，终于冲破了云霞，完全跳出了海面
大海读巴金写的《日出》，说不清楚，有一种看日出有一种美的东西，特别喜欢。他好多回站在学校的操场上，看过东方天穹上太阳是怎么慢慢地升起来的，特别是有时候从那厚厚的黑云层中，冲破出来特别大圆大红，他的心中滋生出很多喜悦的心情！和他是那样强烈的共鸣！
陈功域给他说在他们那里看日出，能看得很清楚，给了他一种极大的吸引力，他真的想到陈功域住的地方看看日出，是不是真的和别处有不一样之处！
大海一心一意想在这山顶上看看太阳出来时的情景，对陈功域说：“我们先看看日出？”
陈功域神秘地笑了一下，心想：我用看日出的话哄他到我家，想让他放假之后有个地方去，没有想到大海还真的很在意这事。
陈功域说：“你跟着我来？”
陈功域引着大海，从他家的小屋里出来，站在他家屋东边，他们俩个人站在一起，恭敬地向东边天穹望去。
他们此时就在山中，全是一山连一山的世界，四面八方都是高山，他们俩位犹如随着山势之高低一样升腾起来了，他们融化在山中，或说化为一座小山之中，或说一棵松树中，有他们俩个说话的声音，走路的脚步声都藏在一棵松树中。
站在高山处，和站地平地，实际上感觉可以归为相同。站在高山上看日出，看太阳出来，和在平地上看日出是一回事。
大海此时看到的是太阳，从一座山的高处升起来足有一杆子多高了，开始的时候，有一大团大团的黑云，渐渐的黑云散开，太阳从黑云层中冲出来了，它冲出来后，就立即把它的红红的犹如红玫瑰色的太阳光，尽照射在每一座山峰上，不管是大的山峰，还是小的山峰。
大海看到升起在天穹上的一轮红日时，大圆大红，和他在他的家乡村子里看东边升起来的太阳一模一样。
陈功域问大海：“看到了我们这里日出和别处不一样了吗？是特别的清楚！好看！”
这一定是陈功域他生活在这里，这高山和他就有了一种特别的感情；这每天从东边山上升起来的太阳，也和他就有了感情；这山上的一草一木就和他有了感情；他走过的每一条山路和他就有了感情，山路上都留有他少年时走过的多少脚印啊！
陈功域和大海看了他家东边的一会儿日出后，又想到了一件神奇的事情。
陈功域说：“大海，你细细地看太阳照耀每一座山头有什么变化？”
大海向南边的群山望去，看到了一会儿，太阳跑到了另外一面山上面，那山上面是光亮亮的，极诱人！一会儿，太阳的光却不在那一面山上了，又跑到另外的山上面去了，那先被太阳照过的山峰上面，却变得阴阴的，就这样时起时伏一阳一阴变化着。
陈功域和大海看了一会儿大自然这些神奇地变化之后，当时他们俩个完全是沉醉之中，说不清在他们心中产生的美的感受，让他们能有关于人生方面的思考，这会到了他们年龄大了的时候，想到在看这里看到的情景，多少会让他们明白些大自然每一时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一阴一阳交替之中变化着，人对任何事情绝不能被一时的得或失成与败所左右的，人生不论多么艰难，总是光明常常在陪伴着！
陈功域家向北有一条很窄的山路，早晨的太阳出来后，立即把这小路如给铺上了犹如一层金光闪闪的被子。
大海帮助陈功域爷爷放两条黄牛，有一条是母牛，有一条是公牛，公牛是那母牛生的。
陈功域让大海先赶着公牛，大海手中还拿着一个牛皮做的鞭子，做的很精致。大海赶着公牛，已经走在了小路上来了，正向北面的山峰上赶着。
不大一会儿，陈功域的牛赶上来了。大海回头一看，让他吃惊了，陈功域不是以往的那个陈功域了，他是骑上了母牛的背上，他的双手扶在母牛的头上，那母牛走得稳稳上，没有任何不愿意要把陈功域从背上面摇摆下去，看起来非常顺从陈功域，很乖地让陈功域骑着。
大海从还没有见过牛能被人骑，他只听说过，人骑马的事情，却没有听说过人也能骑牛，看到了陈功域骑在牛背上，他才相信了牛能被人骑这事是真的！
当陈功域骑着母牛从大海面前小路上过来时，却从母牛身上下来了。
陈功域说：“你上到牛背上骑骑？”
大海说：“我试试。”
陈功域把那母牛稳定出，那母牛能听陈功域的话。大海好不容易上去，可是母牛向前走几步，大海根本在那母牛背上坐不稳，就从母牛背上滚在小路当中。
陈功域又让大海试一回，上到了母牛背上，母亲向前走几步，还是照样从母牛背上掉在路上。
陈功域又上到了母牛背上，母牛向前稳稳地走着，虽然看着陈功域坐在马背上面有一些小摇晃，却始终掉不下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陈功域从学校回家后，经常要做的事情，就是帮助他的爷爷放牛，管母牛和母牛的儿子肚子温饱，这母牛当然对陈功域就有了感情，当陈功域骑它的时候，它就会顺从地让它来骑。
可大海，没有对这条牛付出多少劳动，还像是一个从来不认得的人，第一次走近它的面前，想要骑它，没有很好的理解怎么就能骑得好呢。世界上事情都有因和果，没有事先付出的因，那会有后面收获之果呢。
陈功域骑着母牛，稳稳地向北山前进。大海赶着那条公午跟在后边。
到了北面的山峰前，又绕到了背后的山峰前，却出现了一片如平地一般的地方，全是青青的绿草，绿草长得茂盛。
陈功域说：“就在这儿让牛吃草吧？”
大海和陈功域站在牛近前，那牛低着头，不停地吃着绿的草儿，两条黄牛一公一母，都是有亲子关系感情的，吃那山上的青草不抬头嚓嚓地吃着，那绿的草，感觉那牛特喜欢吃。
当天空没有一丝云，像是一面亮丽的镜子。那镜子里就有这重重叠叠大大小小的山峰，还有两位放牛的少年，是正在向大人方向长大的少年。
那两条黄牛，一公一母的黄牛，它们以往只认得常放它们吃草的陈功域，像是好友熟人一般，怎么现在就出现了一位熟不相识的人，可是是跟着他们的好友陈功域来的，那公牛特别对大海从牛待人的感情方面相对来听话一些，也不胡乱跑，接受大海对它的监督。
那公牛试了一下大海的心，它向一个更远处的山峰跑去，大海为了让他和它的母亲黄牛一起吃草，就追了上去，用手中的鞭子抽了几下屁骨，那公牛屁骨疼了，只好返回，在原来的地方吃绿草。
陈功域见公牛返回来吃绿草，笑着对大海说：“这公牛不听话的时候，你就用鞭子抽它几下，它就听话起来了。”
陈功域对大海说的话，那条公牛听懂了似的，那公牛才是条不服人管它是条有个性的公牛，却在他们俩个很放松说闲话的时候，使起劲头向更远的以北的山上跑去，这一回，跑的和上次根本不一样。
陈功域冷静地对大海说：“不怕！我们俩个一起追，不论它跑到哪一座山上，也要把它追回来，要不然，我对我爷无法交代的！”于是他们俩个就拼命跑着向那公牛跑的方向追去，不知那黄牛是否追回来了？敬爱的诸位看官，且听下文细讲三十六章那条公牛，它的四只蹄
那条公牛，它的四只蹄，跳跃着从它刚才吃草的地方，跑向北面的一个小山梁，又是一片平坡地，绿草长得比人的小腿还要高，这条公牛没有选择这片有绿草的地方吃，又翻过了一座小梁，站在梁顶一小块斜坡上面，斜坡上面的绿草稠密，公牛的四只腿被很深的绿草遮着，公牛望着陈功域和大海俩位。
陈功域和大海这时候，看见那公牛站在斜坡的边沿上，下面就是万丈深渊，如果那条公牛万一踩到空中，那就摔下去没有命了。
那公牛的定力很好，紧紧地盯着他们俩位，一定会想到：我看你们俩个有什么办法？
陈功域此时想到：他的爷爷交给他放牛的任务，首先要保护好两条牛的安全，能如数返回。这两条牛，帮助他们家里犁了多少块山地啊，在他们家每一块山地，给他们家带来的丰收的粮食中，有两条牛的汗马功劳，无论如何也要哄着那公牛从危险之地慢慢地下来，可什么办法才能让那公牛下来呢？
陈功域此时在运思想办法。
大海也想让那公牛能返回原地，真想前去，把那公牛赶回来。
那公牛看着他们俩位，他们俩位也瞅着那公牛。
太阳还在当天顶，把它那灼灼的光照在每一座山坡上，照在他们俩位的身上，他们俩位的眼中，见那近前的山，如穿上了格外耀眼的金色的衣服。那公牛身上细细的柔软的黄色的牛毛，越发变得黄亮亮起来。
天空顶处只有一朵白云，像是睁着一双太阳般光亮的眼睛，俯瞰着每一座山峰，突然笑着看见了那条不听话的公牛，正在给那俩位少年出难题，以考验他们的勇气和智力。
近处是一座山梁的梁尖处，翻过了这一道梁还又一道梁，无穷无尽。
山梁上长着密密的松树，身子越发地笔直，在起了大风的时候，也不打个弯儿。
此时天地间，有一种宁静之气，如果有一位喜欢唱歌的人，来到了这里会唱起一首他们喜爱的歌儿，唱给这蓝天，唱给这白云，唱给这每一座山峰，唱给这惹人好笑的不那么顺从的公牛。
这条公牛总是站在那斜坡边上，也不下来，它在威吓着他们俩位少年。陈功域心中，总在想着办法，如何让这条公牛下来？
他搜寻他的爷爷以往如何训牛，如何让牛停下来，如何让牛走等指令，是那很暂短的一个音节。
陈功域学习着他的爷爷的模样，脸上露出对那公牛特别亲切微笑的表情，向公牛发出了一个指令，伸开了手掌，暗示公牛慢慢地向里退去。那公牛这时候，是不是它不想再吓这俩位少年了，身子移到斜坡地里面后，顺着刚才上去的那条小路向梁下边缓缓地走下来。
公牛下到了梁下边的平地后，陈功域和大海跟在牛的背后，又回到了母牛吃草的平地，如同母女团聚一样。母牛见公牛回来了，对着公牛轻轻地哞哞地叫了两下，公牛站在母牛近前，啃啃地吃着眼前的绿草。
像是经历了一场小小的风波之后，天空、太阳、高山、牛儿，俩位少年，都恢复了本来应有的宁静。
陈功域笑着说：“没有想到吧？这条公牛还给咱们捣乱起来？它要是从那斜坡边处摔下来，我怎么给我的爷爷交代呢？”
大海听到了陈功域对他说的话，和他有同样的看法，总以为是他没有看管好那公牛，才出现了那样的情况。
两条黄牛在慢慢地啃着平坡地里长的绿草。陈功域对大海说：“你这次到我家来，光这个放牛有意思吧？”
“有意思！”
陈功域问大海这话的时候，他稚气的炯炯双眼含着笑容，脸上也挂满了数不清的笑容，大海的心情此时同样的快乐无比。
牛吃草的肚子一点一滴地鼓起来了，吃青草吃得滚圆滚圆。
陈功域对大海说：“这两条牛吃饱了，咱们赶着这两条牛回家吧，你在前边赶那听话的母牛，我在后边赶那条不老实的公牛。”
大海手中拿着牛鞭子，跟在母牛后边；陈功域拿着牛鞭子跟在公牛后边，从来的山路上，返回到了陈功域家的门前，陈功域打开了牛屋的小门，两条黄牛进到里面后，关上了牛屋的门。
陈功域对大海说：“回屋，我母亲的午饭一定早做好了，我们进去吃午饭！”他们俩个向屋的门内走进去。
那年学校放的十天忙假，大海天天和陈功域赶着两条黄牛放牛吃草，那两条黄牛，那山，那石板屋，那山上的松林，那平坡上面茂盛的绿草，一一的在大海心中刻上了一般。
十天忙假过去了之后，陈功域和大海一起回到了学校，又过上了正常的校园学习生活。
这位陈功域，是大海上初中时的同学。初中毕业后，大海回到了老家，以后竟再没有和这位陈功域联系过。听同学说，陈功域真的当上解放军了，他说了一些男儿要说的狠话，我要保家卫国，宁愿死在战场上也值！因为他一心一意想当兵保卫祖国的信心很大，终于当上了兵，听说在部队提干部了。
大海如果再能和他相遇，他还能记得那次放忙假大海到他家的情景吗？
大海每回忆上初中一段学习岁月的时间，让他感动难忘的还是同学情，同学与同学之间的友宜，像上边的那位陈功域。
还有一位李中儒，当时是班上的团支部书记。他有一双善解人意智慧的双眼，有关心别个学生的情怀。
班上一位女学生杨焕珍，坐在教室前排。她笑起来的时候，笑很久不停下，一件本没有多有趣的事情，她给别的同学讲了之后，同学都跟着她一起笑了起来。
杨焕珍从不和别的学生闹别扭，天下的一切事情在她那里都不是事情了。
有一个星期时间，杨焕珍却没有到学校。
星期天早饭之后，在学生的宿舍里，李中儒对大海说：“大海，我们俩去看看杨焕珍，看她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没有到学校？”
大海当即立断地说：“行！我和你一块去看看她！”
李中儒给大海一说，大海想到了他是很喜欢这位女同学的，有一张笑容满脸的可爱的脸就在他的脑中闪动着，他也很想见这位女同学。
李中儒不用说，心中也有一种喜欢这位女同学的因素，还有一种同学之间的关心之情。
李中儒的想法，是从他心中发出来的想法，是天性中善良的自然流露，没有老师让他这样做。
大海过了多少年之后，曾经读过《圣经》里的句子用在这里形容他们当年上初中时候，自愿做事很有相通之处：耶路撒冷的众女子阿，我指着羚羊，或田野的母鹿嘱咐你们，不要惊动，不要叫醒我所亲爱的，等他自己情愿（不要叫醒云云或作不要激动爱情等它自发）
《红楼梦》第二十回，林黛玉和贾宝玉有几句话引在这里。黛玉啐道：“我难道你疏他？我成了个什么人了呢！我为的是我的心。”宝玉道：“我也是为我是我的心。你难道就知道你的心，不知道我的心不成？”
贾平凹老师在他的一篇美文《月迹》也有几句很启发人的智慧，说明人们发现美的事情，寻找美的事情，只要情愿。我两处去看了，两处的水里都有月亮，沿着河沿跑，而且哪一处的水里都有月亮了。我们都看起天上，我突然又在弟弟妹妹的眼睛里看见了小小的月亮。我想，我的眼睛里也一定是会有的。噢，月亮竟是这么多的：只要你愿意，它就有了哩。
人生很多值得做的有意义的事情，只要愿意去做，就做成功了！
人生很多事情，是处于内心一个愿望的。
当李中儒对大海说，一块儿去杨焕珍家去看看杨焕珍怎么好多天没有到学校来，大海当即就愿意做这件事。
杨焕珍家住在离学校南大门外端直一条小路走去，有一个很小的院子，院子以东有一个小平房，打听后，就是杨焕珍的家了。
杨焕珍和她的母亲都在。当大海进到屋内的时候，杨焕珍的母亲对俩位同学的来到，脸上表示出一脸亲热的感情，杨焕珍见到了班上的同学来看她，也很高兴。大海看到了她闪亮光彩的眼神，非常美丽纯真。
李中儒问她的母亲说：“杨焕珍怎么好多天没有来上课？”
杨焕珍的母亲说：“我们不打算叫她读书了，叫她早点回来，给大人干些活。”
大海感到杨焕珍的脸上，没有在班上和同学们在一起时候，有说又笑，可此时脸上的表情全是收敛的。
杨焕珍根本没有想到，她一周没有到班上上课，来到她们家里看她的竟是两个男同学，她是城里住的同学，两个男同学都是从农村山里的学生，这么有同学情来看她！
大海看到杨焕珍脸上的表情，很平静，有那么一点不情愿离开学校回家，只是父母的决定，不得不服从。
李中儒对她的母亲说：“让杨焕珍来上学吧，我们大家都很盼望她因到教室上课，跟不上的课，我们帮助她补！”
杨焕珍的母亲说：“我们家里有困难，让她回来分担一些。”
大海和李中儒来到了杨焕珍的家里，却没有见到她的父亲，想见到她的父亲，再对她的父亲说说，让杨焕珍同学到学校上课。
杨焕珍的父亲从外面进屋里来了，也能知道这是杨焕珍班上同学来看杨焕珍来了。
李中儒对杨焕珍父亲说：“能让杨焕珍赶快回学校上课？”
敬爱的诸位看官，杨焕珍的父亲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且听下文细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