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真有鬼神精怪之事,蒲松龄先生诚吾不欺
——欧阳雷
不多时,裁判拿来了一块黑绸布交给欧阳雷。
欧阳雷认真再看了看台球桌,然后将黑绸布叠了几层,系在脑袋上将双眼严严遮蔽,又开口说道。
“这是我个人练过的一种打球技法,称为‘盲打’,请各位欣赏。”
他说完便毫无障碍地走到发球区,摆姿势瞄球及出球,快如闪电奔雷,红球堆炸开,白球顺利回到发球区,贴近边库。
场中一时安静得一根针跌下来都能听见,这就是“盲打”!
他将眼睛遮住,目不视物,竟然还能继续比赛!而且表现丝毫不比刚才逊色!这个家伙到底是人是鬼还是神!他是生有天眼?透视?还是如电影中星爷的特异功能?
比赛就在众人心里翻起涛天巨浪,但场面安静无比的怪异气氛下继续进行。
轮到万金油击球了,但万金油只觉筋麻腿软,头上身上的汗水淋漓,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打捞出来的一样。他努力了几次,才从座位上颤巍巍站了起来。
他纵横台球界十年,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种打法。对方是人,还是怪物?
万金油摇摇晃晃的走到球台旁,颤抖着出杆击球,勉强做了一杆防守,白球刚刚算是回到发球区。
怪异的气氛,巨大的心理压力,让万金油完全失去了信心,技术变形走样。这一局比赛的胜负可想而知,他只打了四杆防守,便崩溃了,整盘成了欧阳雷的表演赛。
蒙住双眼的欧阳雷犹如神助,越打越快,枪枪响袋,如行云流水般扫光了台面的球。打完最后一颗黑球后,欧阳雷放下球杆,解开黑绸布,带着微笑望向裁判员。
已经失魂落魄,不知所措的裁判员,连忙宣布欧阳雷得胜。总分3:0,整个比赛结束。
业余选手,名不见经传的欧阳雷,以3:0完胜一名颇有名气的职业高手。
开赛之前,根本没有人能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比赛既精彩,又怪异,这个业余选手的表现,也太惊世骇俗,让人匪夷所思了。
又羞又怒的万少脸色铁青,不发一言,他拿出支票本刷刷几下写了六百万的支票,丢在桌面,带着跟班们狼狈而去。
而其他的现场观众,好半天还没有清醒过来。直到矮王激动地走过去,紧紧握住欧阳雷的手,众人才一阵的欢呼。
虎妞也大叫一声,眼冒金星地冲过去,像个树熊般挂在了欧阳雷身上。
此时的一众公子哥儿,望向欧阳雷的眼神,都带着尊重与敬畏。他们心底原有的那一点不屑早就烟消云散,原来宝少的刻意交结,真正是慧眼识英雄。杨少,铭少等纷纷上前套近乎。
就在场面喧嚣之际,欧阳雷百忙中看了一眼被万少遗弃了的,还在角落里哆嗦的万金油。万金油已经完全崩溃,他坐在那里,脸上的汗水一道道如河流密布,肌肉不住的颤抖。这名职业高手的声誉和信心,只怕在今天都已经全部摧毁了,因为自已的投机取巧,从此台球界又少了一位高手。
欧阳雷想了一下,便走过去,在“万金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万金油”眼睛一亮,重新振奋起精神,盯着欧阳雷的双眼说道:
“是真的?真这样?”
欧阳雷诚挚地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只是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万金油”默默拿起了自已的球杆,迈开步子走出门口,步履变得坚强有力。欧阳雷告诉了他真相,让他又重新拾回了信心。至于他以后会怎样,就不是欧阳雷所想的了,欧阳雷这样做至少对得起自已的良心。
众公子哥的赛后胜利狂欢,欧阳雷并没有参加,他借口因为使出“盲打”绝技,身体极度劳累,需要调息,便与老杜离开。
矮王再三挽留不得,便叹了一口气,望着欧阳雷潇洒远去的挺拔身影,心中感概万分。
欧阳雷让矮王极为欣赏的就是,他那种卓而不群的性格。别人与矮王交朋友,更看中的是他身后的光环,而欧阳雷则根本没有当一回事。朋友之交,浓似蜜也罢,淡如水也好,最重要的就是一个“真”字。但这个字看似容易,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人?
而且这个年青人身上,仿佛隐藏着太多的秘密,今天暴露的只是冰山的一角。他究竟是个什么人?日后会发展变化成什么样子?
矮王忽然发现还有一道目光在追随欧阳雷的身影,他扭头一看,却是铭少。铭少察觉到矮王的眼神,对他露出了大有深意的一笑。
欧阳雷谢绝了一同离去的老杜的护送好意,低头钻上了一辆的士。
他上了的士之后,软软倒在了座位上,只觉得头晕眼花,脑中一阵阵的剌痛。他知道今天在比赛中运功过度,精神力严重超支,要是今晚不用“金龙圆满大法”进行恢复的话,只怕对身体会造成极大的损害和严重的后遗症。
他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按了一则短信发送出去。
头痛欲裂的欧阳雷斜躺一阵后,忍不住摸了摸后裤袋的钱包,脸上露出满意地笑容。所谓手中有粮,心中不慌。钱包里有一张三十万的现金支票,这是他应得的红包,当然不会推搪。
不过他又轻叹了一口气,心中颇有点遗憾,露了这一手之后,台球枪手这碗饭,以后是不敢再吃了。毕竟师门戒律重如山,投机取巧只能一时,做人还是要凭真本事吃饭。
这时,手机微震,原来是有短信来到。欧阳雷按键观看短信内容,不由得脸露微笑,腹下一阵火热,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如幻似真的狐狸精般的笑脸。
“狐媚,我来了。”欧阳雷悄悄走进铺着厚厚地毯的豪华卧室,低声呼道。
只听嘤咛一声,一道身影,带着一阵醉人的香气,扑向欧阳雷,将他紧紧缠住。
欧阳雷只觉一团火热的娇躯将自已裹住,鼻间馨香无限,胸前被两团丰盈挤压厮磨。他刚一张口,唇上便吃著一物,口齿生津,里面还有丁香微吐。
他不由猿臂紧箍,将两个身子紧紧贴在一起,那娇躯化成了一滩春水,融化在他身上。他胯下小小雷怒龙抬头,正好顶在了对方的神奇妙境,肥肥的、嫩嫩的、热热的、湿湿的。百般奇异感觉吸引的小小雷渐渐深入,深入……
欧阳雷一声低吼,脚下用力,带着一滩春水跌入了大床之上。帐掩娇吟,被翻红浪,一室皆春……
欧阳雷运行起“金龙圆满大法”,龙阳之气随着每一下的****接触,进入狐媚体内运转周天,再从小小雷处输回。阳阳合和,元气滋补,两人只觉得全身融融暖暖,混然忘却了身外之物。
云消雨歇,两人静静躺在床上享受宁静的温馨。
狐媚瞪着一双明若秋水的大眼睛,怔怔地看着欧阳雷,纤纤玉指在抚摸欧阳雷身上一道道伤疤。
欧阳雷内视了一下身体状况,发现精神力,体力,神念都恢复了七八成,刚才近三个小时的激烈战斗,竟然效果极佳。
这个狐媚果然是一代尤物,除了他的性启蒙老师神秘女郎,还没有一个的房中术能达到她这种高度
和他发生关系的女人,只要他一催动“金龙圆满大法“中的功法,就很快丢盔卸甲,举手投降。而这个胡媚不但游刃有余,还能奋起反击。
欧阳雷对狐媚所知不多,只知道她的真名叫胡梅,据她说是某位香江大富豪的国内情人。
胡梅长着标准的瓜子脸,柳眉又弯又细,一双弯月眼,精巧挺直的鼻子,小嘴薄薄,皮肤看上去白嫩细腻得要所有女人都忌妒。
她的样貌,言谈,气质,带有古典清幽与雅致,无一不神似国画中的仕女,更让人迷醉的是她天生带有的神彩风韵。
胡梅是一个媚到到了骨子里的女人,她全身每一处无不将女性的动人姿态发挥到极致。她的一颦一笑,都能激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欧阳雷觉得她样子像狐狸精,在床上像蛇精,说话就像白骨精,总之跟精怪一定有什么联系,所以就一直称她为狐媚。
和她在一起时,欧阳雷总是疑神疑鬼,相信这个胡梅不是人,至少不是现代人。她的身上,有许多的谜团,让欧阳雷百思不得其解。
比如她总是能算到欧阳雷什么时候会来找她,不知道什么方法提前将保镖和佣人迷昏,静静地等待。
又比如她不知从何处习来的房中之术造诣,已到了登峰造级的地步,欧阳雷每次与她造#爱,就像是两名武林绝顶高手在华山之巅比武论道,又像是两位国画大师在共同研究天堂极乐图。
一个看不穿,猜不透,神秘而又动人心弦的女人。
欧阳雷止住了胡思乱想,故作严肃地问狐媚:
“媚媚,你为什么要穿越到现代来害人?”
狐媚白了他一眼,吃吃一笑,风情万种地回答:
“还不是为了寻找你这个偷心贼,你就是我的三生孽缘。”
“这么说来,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早就算好了,故意崴到脚,知道我一定会走过来帮助罗。”
“嘻嘻,天机不可泄露,你猜你猜你猜猜猜。”狐媚又露出了神秘而又动人的媚笑。
欧阳雷怒极而动,翻身将狐媚压住,一场大战再度展开。兵来将挡,棍来洞掩,一时间无限风光在席间……
良久之后,狐媚脸如玫瑰色,眼波迷蒙,伸出玉葱般的手指细细抚摸欧阳雷轮廓分明的脸部。突然她手上停顿,抬起头凝视欧阳雷脸部,数秒后,表情严峻地说。
“雷子,你印堂有黑影,而且眉带煞气,这一段时间身边不断会有灾难发生,要千万小心。”
欧阳雷听了之后,却也不以为意,虽然狐媚的确有鬼神莫测之功,但死神都斗不过自已,些小事端,有什么可怕。他笑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天塌下来,还能当被子盖。”
胡梅眼神忽明忽暗,表情复杂,她怔怔望了他半响后,幽幽一叹又说道:
“雷子,我知道你有通天本事,能逢凶化吉,只是怕你身边的人……唉,世事如棋,人在局中,说不清楚的。你,你不如带我私奔?逃离这个罪孽的世界吧。”
“私奔?为什么要私奔?我身无长物,一事无成,而且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再说了,这个世界罪孽也好,变态也罢,我还有很多没有尝试过呢。”欧阳雷哑然失笑。
胡梅眼神一黯,知道有些东西很难解释,自已的来历又不好细说,便默然无语。片刻之后,她突然立起身子,翻身下床。
欧阳雷一愣,看着她赤果着美艳绝伦的身子,盈盈走到卧室的西侧,那里赫然放着一具焦木古琴,她走到古琴前端坐下,纤秀的背影,柔媚的曲线,在淡淡的壁灯灯光中像极了一具完美的雕塑。
琴声叮咚响起,如高山流水,雨打芭蕉,轻快时如鸣佩环,珠落玉盘。凄婉处杜呖猿啼,石人落泪。悠扬悦耳,婉转连绵。
国学造诣颇为深厚的欧阳雷听得出来,这首古曲名叫《月宫嫦娥》,是描写嫦娥仙子与凡人一段凄美的仙凡之恋。
在如幻似真,古朴清幽的琴曲中,欧阳雷点起一根香烟,这一次的事后烟,却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惬意。曲声灵动缭绕,仿佛在告诉他一些什么玄机,但他却又抓摸不透。
吸完烟后,欧阳雷慢慢穿好衣物,轻声说了一句,我走了,你保重。
他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深深望了望胡梅秀美绝伦的身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不正是一幅古代仕女抚琴图吗?
欧阳雷悄悄走出了卧室,他却没有发现胡梅的香肩在微微抽动。发出了一声幽幽长叹。胡梅继续端坐,琴声缭扰,渐显热烈,突然噌的一声,曲声大乱,却是一根琴弦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