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乾月为何骗我?金农还在揣摩。
七星宫,御林军全来了,国相一道手谕就能将兵马调走,用得着派他们来?
南魔省税收最末,为何国相不惩治东方乾月?
难道是查出什么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想到此,金农必须做最坏地打算了。
既如此,他必须把事情搞个明白。
遂,望向高丘、高卓。
金农:“把狮鹫借我,你们留下一人,我要去毕府查看一番。”
借狮鹫?
只见金农说完,高丘、高卓面面相觑。
神色挣扎一番,高丘一咬牙道:“你带金大人去吧,我留下。”
言毕,高丘驾驭狮鹫落向地面,并从狮鹫背上一跃而下。
他的决然,也让金农一愣,这么大方?
说借就借?
看来暗月为了拉拢自己,倒也挺真心实意的。
这么看来,暗月的话, 他又多了几分相信。
也幸亏他们真诚,不然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孤影可是一直在蓄势待发。
“巅,巅峰灵将?”
就在高丘落地的瞬间,孤影露出了自身的气息,一下子惊骇了高丘。
“那刚才……”
一摸额头冷汗,高丘万分庆幸,他知道,若是他反应慢一拍,或许犹豫时间太长,指不定此人就会出手。
那他的结局恐怕会很惨了。
银角狮鹫一次最多只能驮三人,这也是金农为什么要留下高丘了,他得带着孤影去趟龙潭虎穴,只有亲眼看到,他才会相信自己暴露了。
不然,就凭暗月一句话,抛弃总督的位子远走高飞,这亏得也太大了。
唳
狮鹫拔地而起,在高卓地控制下,朝毕府飞去。
……
看来这一次,注定楚亥要失算了,本来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没想到御林军里竟然藏有内奸。
坏了所有事情。
反过来想,也正因为如此,他们不用面对巅峰灵将孤影了。
一旦与巅峰灵将开战,楚亥这点人根本不够塞牙缝。
恐怕就连驰援的炼尸堂,烈火门也会损失惨重。
前提还是圣女动用变异尸傀帮忙。
就算变异尸傀有着接近巅峰灵将的实力,也依然把握不大。
正应了那句古话: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
艮山,活杀帮的老巢。
此时的涂昆刚从床上爬起,提起裤子就往外跑,在他的床上,一个女人躲在被窝里抽泣。
“姓涂的,滚出来!老夫要活撕了你!”
来人正是毕家主,毕常春。
艮山位置隐蔽,除了鲁横来过,六大家主自然也知道。
此时,在毕家主身后,跟着一堆宗师,约莫三十来人的样子,晏枭,赫然在其中。
毕常春?
这孙子跑来干什么?
艮山,半山腰处,涂昆从高处俯视,顿时感觉意外。
遂,叫骂:“老狗,叫唤什么呢?”
哎呀!还敢骂人?不知死活的东西。
毕常春当即不在废话,招手一挥,跟来的宗师,二话不说取出三弓床弩,放箭!
咻咻咻……
暗箭来袭,涂昆一个后跳躲进山洞,少焉,洞口传出了撞击声,一些碎石受了撞击啪啪掉落。
脸色一沉,涂昆暗骂:这老狗肯定疯了!
“怎么回事?”
洞外的动静太大,一位老者脸色不善,出现的悄无声息。
转身,一见此人,涂昆恭敬道:“太师父,是城南的几个狗杂碎,也不知道发什么疯?竟然敢来我这里闹事!”
闹事?
原来这老者正是血祭阁仅存的长老之一,血枯。
在涂昆的蛊惑下,已经出山,正打算这几日就去城南找些修士血祭,没想到刚想睡觉,就有人送来枕头。
眼闭,血枯散出神识,开始查看洞外的状况。
目光陡然一睁,血枯笑了,足足三十多个宗师,这么多补品,岂能放之?
血枯:“血祭他们,我能恢复七成实力,你看看有没有熟人?需要我放过的。”
血枯语落,涂昆一喜,有太师父出手,这群人怕是没有好下场。
也好,六大家主坑了自己一把,还敢找上门?那就别怪涂某心狠手辣了!
涂昆恭敬道:“太师父尽情享用,就算有熟人,我也不会管的,一切以太师父恢复实力为重。”
哦?
血枯欣慰地看了眼涂昆,还别说,他就爱听这些奉承话,心里暖暖的,看向涂昆越发觉得顺眼。
暗道自己的徒弟没有白收弟子。
这徒孙可堪大用!
洞外,眼见涂昆躲了进去,毕常春再次大骂:“敢动老夫的东西,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逃。”
一旁,晏枭嘴角一勾,故作疑惑道:“毕兄,你丢东西了?”
回头瞥了眼晏枭,毕常春直接无视,这混账东西当初捉拿自己儿子当人质,这事,他一直都记得。
眼观鼻,鼻观心,晏枭也不气,能看着对方吃瘪,他比谁都高兴。
当初毕常春横冲晏家堡,逼晏一刀放了他的私生子,让整个领主府颜面大损,这笔账,晏枭何尝会忘记!
“那是谁?”
当血枯站在洞口的时候,现场的气氛突然凝固。
因为血枯并没有隐藏修为。
“他是?”
眼角一缩,在站的宗师面面相觑,都想从各自的眼中看出虚实,结果全是疑惑。
完全看不透对方的实力。
一般而言,宗师最多能看透老牌灵将的实力,前提是对方没有刻意隐藏。
像血枯这般,给宗师的感觉如同烈日一般,刺眼。
毕家主不傻,从手下人的神情来看,似乎此人惹不起。
脑海里闪过血祭阁三个字,毕家主一惊,不会真是血祭阁的人吧?
听说血祭阁,人神共愤,擅长血祭修士,当年被七星宫的人追杀至此,已经多年没有消息了。
艮山他来过多次,当年金大人也带兵围剿过,不可能还有血祭阁的人存在,否则七星宫的高手早就出马了。
而传言,血祭阁的余孽躲在南芜兽森深处养伤。
那此人怎么解释?
毕家主实在是想不通了,或是他不敢想了。
血枯从洞口飘然落下,阴森的脸庞难得笑了。
凝望苍穹,血枯伸出双手,猛然握拳,斜视道:“某,立世百年,纵横四海,今日我得感谢你们,可以见证我重出江湖!”
语毕,一股狂暴的灵力自身后涌出,灵力交织下,一面血毡迎风暴涨,足有六丈。
血毡,正是血祭阁的招牌手段,稍有阅历的人,就能识别!
“血毡!他是血祭阁的人,快撤!”
也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惊叫,闻讯的人无一不大惊失色,甚至不顾雇主,也就是毕家主的死活,率先逃离。
“逃?”
血枯笑了!
“血毡,去!”
在血枯神识地操控下,血毡仿若长了眼睛一般,专挑先逃的宗师追去,当头一罩,凡是被罩住的修士,瞬息就失去知觉,昏倒在地。
原来是血毡附带了灵魂攻击。
血枯,巅峰修为,神识强大。
被罩的宗师,会有种被重锤敲在脑门的感觉,剧痛之下,两眼一翻,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便是境界带来的绝对碾压。
若说老牌灵将的神识范围只有三丈,巅峰灵将足有三十丈,差不多百米范围。
只要是这个范围内的宗师,根本逃不过血毡的照顾。
眨眼间,血毡所过之处,已经倒下了十多人,皆是昏死状态。
“这……”
惊骇之下,毕家主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想逃,可惜腿脚有些不听使唤,陡然,他被失控的坐骑扔下了马背。
整个人摔的七荤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