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狼王有妻:我家王妃会驯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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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审问常家

明面上,他满是犹豫道:“前两天常福友父子忽然求到儿臣的面前,说他们家惹了大麻烦想让儿臣看在常氏的面上帮帮忙。”

望着大理石地面上的倒影,慕容枫的目光坚定,他稳住乱跳的心脏,“儿臣一直闭门在家,不想多管闲事,就拒绝了。”

“你没有问问常家为了什么事找你?”慕容添问。

常家犯下的不是小事,慕容枫一直很爱惜自己的名声,一点都不想被常家牵扯。

此事一旦被牵扯上,慕容枫这几年所有的经营都会付之一炬。

“儿臣想赶紧把书抄好向父皇赔罪,且知道了儿臣也帮不了他们,干脆就没问。”

慕容枫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滴水不漏,抓不到一点把柄。

“这么说来,常家这几年的所为,都是在仗势欺人了。”慕容添道。

恰是时机,慕容枫抬头疑惑问:“父皇,常家犯了什么错误?”

慕容添俯视这个看上去满脸无辜的儿子,他忽然笑了一下,意味不明道:“你一直没问,朕还以为你知道常家犯了什么错误。”

狂跳的心脏漏掉了一个节拍,在慕容枫的心口上停顿了一下。

他慌忙解释道:“儿臣怎么会知道,只是好奇想问问……”

没打算听慕容枫解释,慕容添打断慕容枫的话,“这事要真的和你无关,你就不要多管,我会安排吏部的人去查。”

明面上慕容枫把自己撇的特别干净,可是常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和他有千丝万缕地关系。

常福友都敢威胁到他头上了,万一常家狗急跳墙……

慕容枫还想为自己征求机会,可机会稍纵即逝,慕容添已经让他回去了。

吏部很快接手了这个案子,主审的人还是慕容兰。

账本送出去后,成千染一直在悄悄的观察常家,等着东窗事发看场热闹。

左等右等,总算是等到常家出事的消息。

“常家这几年那么嚣张,这会儿终于栽跟头了,简直大快人心。”

几个在店里面买东西的女子一边看着动物一边闲聊。

听到“常家”这两个字,成千染的耳朵就竖了起来。

“可不是吗,常家简直丧尽天良,老天总算是来收他了。”

成千染戳了戳在她面前吃食的小黑,心头琢磨开了,常家被处置了?那帮人的速度还真是够快的。

小黑吃东西吃的好好地,成千染忽然骚扰他,他朝成千染翻了一个小白眼,展翅飞到一边的架子上睡觉了。

只听那几个人又道:“现在是吏部的人出手,主审的还是七皇子,相信一定能把真相审问出来。”

成千染点点头,很赞同这个说法,常家这事,慕容兰在背后没少出力。

落到慕容的手中,常家不死也要脱层皮。

宋茗画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成千染的身边,见成千染走神。

她在成千染的耳边小声喊道:“姑娘?”

正想着心事,成千染压根没注意到宋茗画什么时候走到她的身边。

宋茗画这一声声音很轻,还是把成千染吓了一跳。

她扭头看着宋茗画,捂着心口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吓我一跳。”

宋茗画小小的委屈道:“我瞧着姑娘好像在想着心事,还特地轻轻地过来的呢。”

伸手戳了一下宋茗画的额头,成千染无奈道:“你这样更吓人行不行。”

认错的态度十分的积极,宋茗画果断道:“那都是我的错。”

这下换成成千染说不出话了。

被成千染骚扰过的小黑冲着成千染“嘎嘎”一笑,还补了一句,“活该。”

仰头看着小黑,成千染有种想拔毛的冲动。

看出成千染心中所想,小黑想也不想的,直接飞走了。

宋茗画在旁边道:“姑娘我刚刚出去一趟,听人说常家的三个人都被叫到了吏部了。”

这个成千染已经知道了。

但是宋茗画接下来的话引起了成千染的注意。

“刚刚我在人群里面围观,发现宋家那三个父子特别的从容,好像不是被押到打牢,而是去小住几日一样。”

成千染微微挑眉,她看着宋茗画问:“这么从容?”

宋茗画很认真的点头,“是啊,难怪宋家做了那么伤天害理之事还能屹立多年不倒,瞧瞧他们这副样子,不知道真相的人,指不定以为他们有多么的无辜呢。”

成千染讽刺道:“他们要是无辜,这世上就没什么坏人了。”

“钱姑娘。”阿部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见着阿部,成千染主动走了过去,“有事?”

短时间内,成千染不觉得她有必要再见一次慕容枫。

“我们家王爷想邀请钱姑娘去看吏部如何审案。”阿布面无表情道。

宋茗画是后来到成千染身边的,成千染很多话都没有和她说。

阿部出现的那一刻,宋茗画满脸疑惑地打量阿部。

“邀请我?”成千染想不通慕容兰这个操作是什么意思。

“对。”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偶,阿部冷淡的回应。

从阿部的口中问不出什么,成千染想了一下果断和阿部一起出门。

“那走吧。”

她率先走了出去。

吏部的外面围了不少人,很多百姓都在围观审案的经过。

阿部带着成千染从后面绕进去,找了一个视野开阔,又很隐蔽的位置听审。

一到官堂上,成千染就听见常家的父子三人喊“冤枉”二字,并且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无辜”的。

成千染在旁听着只觉得十分的好笑。

慕容兰坐在高高的案台后面,慢条斯理的喝茶,好像在听常家父子辩解,又好像什么都没停。

常福友手脚都上了镣铐,身上的官服和乌纱帽全都被摘了下来。

衣衫稍显凌乱,配上他那一头花白的头发,就这么跪在地上怎么看怎么可怜。

他仰头看着慕容兰,努力为自己辩解,“这么重要的账本,下官肯定会把它藏的严严实实的,怎么可能会让人轻而易举地偷走了,这分明有人在栽赃陷害,还请七殿下能还下官清白。”

常福友的账本藏得是很严实,可谁让他的两个儿子得罪了成千染。

有秘密武器在,常福友藏得再严实的账本,成千染都有办法把它们全部翻出来。

“证据都明晃晃的摆放在你面前,你还死不承认?”见不惯像常福友这样善于经营的官员,慕君恒怒道。

刀都快架到脖子上去了,常福友还能反驳慕君恒,“慕国公,下官就问你一句,换成是你,像账本这么重要的东西,会随随便便的被人偷走吗?”

当然不会!

这个问题慕君恒连回答都不想回答。

把整整一叠的字据甩在常福友的面前,慕君恒质问:“你少在这里和本官狡辩,账本你不肯承认,那这些借据你又作何解释?”

借据散落了一地,每一张借据上赫然签署了常家的管家常山的大名,还有常福友的印鉴在上面。

这些借据都有处可查,每一张都是铁证,更别说这么厚的一叠放在一起。

借据被扔出来的那一瞬间,整个人群都沸腾了,在外面围观的百姓有不少人吃过常家的亏,纷纷在外面破口大骂。

最怕的东西出现了,常福友都不知道他是不是该松一口气,常福友闭上死死地盯着借据上的印鉴,额头上的冷汗不断的滴落。

成千染不相信,都到了这种程度了,常德还能为他找到辩解的理由。

有些人天生就不能小看,尤其是像常福友这样的,丧尽天良的事做了那么多。

却还活的好好地,官职也越来越大的人。

短暂的沉默后,常福友猛地抬头,他看着坐在高堂上的慕容兰,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

他坚定道:“这些字据是怎么回事下官一概不知,上面既然签署了常山的名字,那必定是家中管事常山所为。”

这么明晃晃的证据都摆放在面前,常福友还能把罪名加在别人的身上,不得不承认常福友的心理素质实在是过硬。

这些借据成千染曾挨个看过,每一张借据上签署的名字都是常山。

当时她也没在意这些细节,只想着她把这些证据送出去,有的是人是法子整治常家。

慕君恒眯起眼睛死死地盯着常福友,他的手握上手边的刀柄上,“常大人,你这推诿的本事真是见涨啊。”

常福友看见慕君恒的手放在刀柄上,他心机深沉,不认为慕君恒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拿着刀,强行逼他认罪。

他梗着脖子,装出一脸正色道:“慕国公我们同朝为官,下官真的是被冤枉的,还请七殿下和慕国公能查清楚真相,还下官一个清白。”

慕君恒手指着地上的借据,“常家一个小小的管事能有这么大的胆子,趁着主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拿着主人的印鉴出去放利子钱?”

常福友的狡辩慕君恒压根听不进去,慕君恒继续道:“本官之前算过,这些借据加起来足足有十万两银子,一个小小的管家竟然能有这么多银子出来放利子钱?”

借据上的银子就是最大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