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战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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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武学(九)

离了家中,刚开始还没有那么念想,如今离得久了,就想念的不行。也不知爹娘此时在干什么,元元又在干什么,何欢想着就推开了大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走进卧室,发现郑元元也不在,很奇怪,人都去哪了。“你干什么的,衙门也能乱闯?”正在睡觉的一个丫鬟听到脚步声慌忙赶了过来。“你新来的?我是何欢”何欢看着这个丫鬟脸生,似乎从未见过。“何何姑爷?您回来了?奴婢是与我家小姐一同陪嫁过来的,”奴婢诚恐得答道。“这样啊,难怪脸生,这院里的人呢?”何欢左右看道。

“回姑爷,老爷与夫人去看花灯去了,小姐在帮郑老爷张罗药铺”丫鬟说道。

“多久回来?”何欢问道,“估摸着日子也快回来了,姑爷是等她还是去找她?”丫鬟小心地问道。

“我自己去找她吧,把这胭脂水粉整理一下”何欢说道,正好去看看元元做什么,随后转头说道:“你如若喜欢,可自己拿些去”,说着便走了出去,留下一直跪谢的丫鬟。

郑功有的药铺在兴合镇有三家,这家仁和药铺便是郑元元所在张罗的地方,铺子不小,门前挂着一副对联,宁愿架上药生尘,但愿世间无疾苦,铺子内有一些发白,没有一点喜庆的颜色。进去后有几个桌子,每个桌子边都坐着一个郎中,这个郎中治跌打伤痛,那个郎中治风寒杂症,郎中将写好的方子交予铺子的药小二,郑元元便是做着看方子拿药的活。何欢走进来时,没有什么病人在这里,所以郑元元此时很无聊,在打着盹,一双丹凤眼,画着纤细的柳眉,头发挽成一团用一只青绿的簪子扎好,脸颊有少许的红白,穿着统一绣着仁字的白色服饰。没想到有模有样的,元元真是天生的生意能手,这开方治病也能有这么一番姿态,何欢心想。这时一个药小二跑了过来:“请问公子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心病能医吗?”何欢笑道。“心病?是什么病?”药小儿疑惑道。“心病就是想一个人想出的病,你看哪位郎中能给我看?”何欢假装捂着胸口说道,“公子请留步,我去问问掌柜的”说着就跑去将打盹的掌柜摇醒嘀咕了几句。郑元元被摇醒后看了来人数秒后,立刻眼睛发亮道:“相公?相公!”说着跑了过来,何欢张开双臂将郑元元搂在了怀里。“好想你”郑元元躺在何欢怀里娇羞得说道。“咱们回家说,”说着抱起郑元元回身走去。“相公,我自己会走,别让人看到会笑话!”郑元元轻声得捶打着何欢的胸脯,说着那几个郎中一脸捂嘴偷笑。“笑话又无妨,我娘子这么漂亮,让他们嫉妒去!”说的郑元元心里一阵美滋滋,脸上也泛起了红晕。

回到家中的何欢已经更衣完毕,躺在床上与郑元元相拥。“相公此次回来是不打算走了?”“走,明天就会走”何欢说道,“又去做什么”“给一姑娘治病”何欢不假思索道,“什么姑娘?你说清楚!”郑元元听着顿时坐立了起来,这仗势让何欢莫名其妙,“元元这是怎么了,为何听到姑娘会如此反应?”何欢疑惑地看着郑元元。“相公,你是不是在外面看上了谁家的姑娘?又或是与哪位姑娘过了夜?”郑元元哭哭啼啼的说道。“我何欢只对娘子有过,与别的姑娘未曾有过”先前还好好的突然坐立了起来然后又哭哭啼啼,这一气呵成,女人心真是难猜。“那你说,那姑娘是怎么一回事?”郑元元严肃得盯着何欢,那眼神像在说,如果你说的有一句假,现在就能废了你,药铺损阳药还是不少的。于是何欢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这才让郑元元眉头舒展,不过跟肖雅的对话没有说,说出来恐怕元元误会更深。“想不到相公如此情深义重,如果能治好那肖姑娘,真是一件好事”郑元元笑道。“元元深明大义,是我的福气”何欢扶着郑元元慢慢躺下说道。“公子离开时,可曾看到我写的书信?那封让卫伯转交的书信”郑元云在何欢胸脯上画着圈圈问道。“什么书信?我未曾见过”何欢心想什么书信?怎么自己不知道,难道卫叔把这事忘了?“没什么,都是一些闲话,你回来了那书信看与不看都没什么用了”说着说着都有了困意,“相公,夜深了该熄灯了”“娘子轻些,给我留些力气,我明天还要赶路。”

三处环山的兴合镇,有一种奇妙的景象,由于东边的居郎山,东北面的至朗山,北面的厉谷,将兴合镇围了起来,所以太阳升起的时候,接近晌午才能看到太阳,一上午都处于清晨那种朦胧天色之中,而落日时,兴合镇只有有一些泛红,而山下的小镇的天空早已漆黑,非常的奇特。清晨虽阴沉但却没有什么雾气,清凉中带着一些清新。

今天何府来了一些重要的人物,就是黑旗统领朱福,副统领耿力,校尉卫民还有一些黑旗禁军,此时都已坐在大堂中。朱福今天心情大好,昨日洪三年公公拿了圣旨宣黑旗破洪城大火案有功,赏一些白银和一些好马,又说卫民之子卫冰乃我北汉之音,后生可畏。还在查洪城有无高手出现的朱福,此时莫名其妙,这功劳怎么就到自己头上了,刚听到圣旨,朱福也是愣的一脸懵逼。直到卫民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朱福这才反应过来,看了卫民好久。卫民说都是朱大人的功劳,自己只不过替大人分忧解难,这一顿夸把朱福夸了个舒服,常年冷峻的脸庞,居然差点露出后糟牙,连说了好几个好好好。这不今日前来好好看看这传说中的何启养子,卫民之子是个什么样的少年。小小年纪便可以阻挡大火,非大义不会如此宽仁,非高级武学之人不可做到。卫民昨日收到吴子墨书信,说何欢会去采药给肖府看病,顿时明白了意思,这才掐准时辰来了何府,如果没有那封书信,恐怕自己也找不到何欢此时的行踪。

“朱大人来到下官府邸,下官不胜荣幸,下官对朱大人敬仰已久,听闻朱大人神勇无双,盖世气力,想不到今日能见得真人比听闻的还要更有威范”何启恭恭敬敬地说道。“何大人养子有方,不愧是朝廷之栋梁,当年高中一事,若非卫校尉与户部侍郎胡和支持,恐怕还没有机会见到何大人”朱福笑道。何启狐疑得看了看卫民,这户部侍郎怎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何大人有所不知,当年高中一事,是户部侍郎胡和亲自把的官,你若要感谢,就感谢胡侍郎,”一旁的卫民说道。“那是应当,那是应当,如若有空,下官便登门拜访胡侍郎,好好拜谢一番”何启心想,这卫校尉果然不同凡响,能和户部侍郎有如此非同关系。

“朱大人,要不我在去催催?”何启起身询问道,“卫冰,许久没回家了,一时半会出不来是情有可原的,不急慢慢等”朱福露出一副我也是明白人的眼神笑了笑,自己年轻时也是如卫冰一般,体力倒是卫冰强过自己不少。

卧室门外秦氏早已备好了银耳汤红米粥,“老夫人,要不要叫醒姑爷?”丫鬟端着好久的米粥,端的都有些站立不稳了。“在等等”秦氏来回踱步道。“可是,老爷催很久了”“你懂什么,天大的事都不如我儿的事大!”秦氏有点不高兴地说道。“老夫人责备的是,”许久之后,内室的门被打开了,何欢从里面走了出来。“快喝了”秦氏将米粥端了过来,何欢一饮而尽:“元元还在里面睡着,别打扰她”,“都进去好好服侍郑姑娘,”秦氏吩咐几个丫鬟说道,“是,老夫人”随后几个丫鬟快速走了进去。

“儿啊,快去大堂,今天来了好些大官要看你”说着秦氏替何欢挡了挡折角,理了理头发。“我去看看”,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大堂,瞧见这三人面熟,一个在兴城客栈见过的耿力,一个在本地酒楼见过的冷峻青年,最后一个自然是卫叔了。“卫冰来见过朱叔叔,耿叔叔”卫民笑嘻嘻说道。“我见过你!”何欢指着朱福说道。朱福看到何欢也是一愣,这不就是前些日子在酒楼见的那个少年吗,真是冤家路窄啊,自己当时还打了他,不过仔细想想,这场大火只有他能阻止,是何启的养子,自然有些父亲习性,又有武学,自己曾经来过这里,确实只感受他的真气,朱福尴尬得笑了笑:“我与你父亲道过谦了,如果你还不高兴,那朱叔在给你道歉,你看怎么样?”,“不需要你道歉!”何欢冷冷得说道,他对朱福印象极差,带着禁军将这里踏了个狼藉,这事不能就这么算。“冰儿,休得胡闹!”卫民说道,“欢儿,朱大人今儿特地来看到你的,还问你需要什么”何启急忙说道。“俩位爹,我并不是有意要与他争麻烦,如果他真的有心道歉,那么就给那日的百姓磕头认错!”何欢气道,不管他今天来为了什么,总之自己不能顺着他!果然朱福听到后脸色一变,望向何欢,空气竟一时间停滞。何启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何欢心性何启是知道的,认真起来,确实会这么做。况且他这样做,也是为了兴合镇百姓,王权之下,人无贵贱之分,这何欢深得自己的品德。倘若为了讨好朱福,大可以斥责何欢,但是这样做又昧了良心,何欢也是不喜自己做,而卫民低估了何欢对于朱福的仇恨,或许有这一方面原因,那么肯定还有别的原因,是不是吴伯跟他说了什么。倘若吴伯真跟他说了什么,那就麻烦了,自己还没真没办法去应对。而耿力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他打心眼里就觉得这何欢有问题,何启封官,卫民之子,成帝赏赐,这一切来的那么突然又那么顺利,仿佛一切都安排好的一样,就是这种感觉让自己非常不舒服,像有个高人一样在处处做着这一切,苦于没有证据,不然绝对能找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