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战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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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起源(二)

“谁啊,小爷在睡觉,莫扰我!”何欢没好气道,“欢儿,是娘亲,快开门”秦氏急切道。

何欢被这一阵的敲门声弄的睡意全无,满脸的怒气走到门前,不耐烦的开了门:“欢儿,你今儿个是不是又闯祸了,衙门外面来了好多人,说要数你的罪”秦氏急切的问道。“没有的事,他们平日里看我早不顺眼罢了,无论我做什么事,他们都认为是坏事,我有何办法!”何欢也不想解释什么,接着倒头就睡。“欢儿,你这几日就不要出门,在家与你哥哥好生读书,等你爹处理完外面的事情,你在出门,可好”对于这个二儿子何欢,秦氏是非常喜爱的,他的坏只是顽皮的过了,她相信何欢可以假以时日能够有所改变,这孩子秉性不坏,只是贪玩了些。

“繁文礼节,苦涩难懂,学了又有什么用!不学!”何欢翻了个身说道,正当秦氏上前给何欢盖好被时,门外响起更加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蓄着几撮花白胡须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何欢,前日,刚替你解决打死齐大娘的狼狗事情,昨日又替你解决调戏杜府丫鬟的事,今天你又这样惹事,为父从未如此焦头烂额!你若识得好坏,在家安静熟读书经,好以后考取个功名,不是可好?”何启平时很少过问何欢,大多时候都在处理他的烂摊子。刚处理完一件,又惹出一件。今日太过分了,竟惹得民众一一不平。如若自己在不好好管教,恐怕这父母官,也当不了些时日。但是自己又如何去管教,这孩子从小就不爱读书,总贪玩,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听不去先生的话,去私塾打架,先生来府,也被他轰了去。

何欢自顾自的大睡,何启说的半点也没听到。秦氏走到何启跟前说道:“老爷,小点声,欢儿,睡着了,等他醒时在与他好好说教说教”“你就惯着他!他能有此今日,还不是你宠的”正当何启说着,门外师爷进来了:“大人,民众议声颇大,还请大人早些去定夺”“走走走”何启看了一下何欢,叹了一口气就急忙的出去了。

衙门外,民声此起披伏,无一例外的都在数着何欢的罪状,一片哀怨中夹杂着愤怒,认为何启太纵容自己的儿子,容他这般胡闹,应当负大责!如果今日不给个说法,就让何启辞官!

这时,何启匆匆赶来,看着捕快和民众推推嚷嚷,便急忙挥手让捕快散去。“各位乡亲父老,小儿今日如此过分,鄙人管教无方,是鄙人的不是,鄙人已告知内人,不让小儿出门,鄙人深表歉意,今日毁坏之物,由鄙人一人承担,请遭受损失的乡亲父老来衙内领取补偿”言语恳切,真情流露,不觉中拂起衣袖擦了擦眼角,民众见何启这般模样,竟集体噤声。

他们也是从心里喜欢这个父母官的,大事小事都是他来做主,何启从小家境贫寒,父母早亡,吃的百家饭,努力考上了举人,被朝廷赏识,自愿来到兴合镇这个穷乡僻壤当父母官,兴合镇经过何启这些年的管理,生活水平提高。虽朝廷每年的赋税增加,但是兴合镇还是轻松每年都交足税收。在何启的管理下,兴合镇一片繁荣。最近的几年,兴合镇遭受野兽的侵袭也变少了,民众都觉得何启是保护神。

“何大人,我们今日来,也不是要定二少爷的罪,我们知道他顽皮了些,大家平时对他不结饭钱,水果,都没放在心上,如果没有何大人在兴合镇,那我们镇早些年就被一伙马贼端了去,我们是非常感激的,今日何大人这样说了,我们也不好在深究了,只是希望二少爷能够少带来些烦恼,我们都是穷苦百姓,禁不起二少爷这般吓唬,米库的赵爷五十多了,前些日被二少爷吓得卧床不起,至今他儿子还不知赵爷的病重之事”一个被何欢曾轰出的先生说道,由于他有些文化,大伙就推他出来跟何启对话。

“原来是王先生,小儿将先生轰出之事,鄙人至今隐约心痛,先生不远万里,来给小儿教书,小儿打了先生,还请先生不要心里去,闲时还请王先生来府里叙旧,鄙人好好赔个不是”对于王先生,何启心知肚明的,早些年是故交,为给何欢教书坐小船一天一夜从大道河来到兴城,又从兴城赶车一天一夜来到这个三处环山的兴合镇,现在给杜府三公子当专职先生。

“都是陈年旧事,不提不提,何大人今日这样说,那我们就散了去,时候不早了,杜春还等着我去说书与他听”说着作辑转头挥手,民众也一并散了去。

衙门对面酒楼屋顶,何欢将这一切都看在这里,心中说道:无聊,练武去!说着翻身回府。

庭院里,何欢拿着一根树枝在左右开步击打着树干,或戳,或劈,或砍,每一下都力道十足,树叶被震得吱吱作响。横眉冷眼,透露着一股锐气,脚底虎虎生风,树叶盘旋着飞舞起来,所到之处,一股厉风袭来,交杂着一丝霸道的气势,在屋内读诗书的何夕都感受到了这股威气。随着击打越快,树枝也变得模糊不清,看似打在树干一下,其实树干已承受数十次的击打,层层相叠的威力竟让树干开始颤抖,树枝在何欢的手里也如趁手的兵器一般,耍的也比铁制兵器还要异常坚固和锋利。半晌之后,何欢练的累了,大喝一声,盘旋飞舞的树叶竟如暗器一般直直的四分五裂出去割断旁边的井绳和石具。

看着已在院中多时的何启目瞪口呆,这孩子天生异禀,小小年纪,就拥有超越常人的体力和经脉。难道当年把欢儿托付给我的高人说的是真的?眼看与高人的约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养了十六年,就是这般送出去,心里真不是滋味。想到这里,何启深情的看了看正在养神的何欢。这孩子出生起,就注定与众不同,即使悉心指导这么多年,也未曾改变他的习性,或许自己的方法不对,需要有人来指引他。

倒也奇怪,这几日,何欢竟未惹事,也未曾出去过,每天只是闭目养神,倒不是他被衙门前的说教让他改了心性,而是他心冷了,不愿意与人接触,天天见到那些人心里也心烦。

民众自从何欢未出府后,街巷又出现了往日的繁荣,大家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似乎淡忘了何欢带来的破坏,直到最近一个奇事的发生。

咚咚咚....咚,凌晨,门外一个妇人在奋力的鸣鼓,尚在昏睡的何启听到这急促的鼓声,本能的感觉出大事了!于是赶紧穿衣系带,整理仪容,走了出来。

“大人,大人,你得帮我寻回丈夫啊”一个妇人痛哭涕淋的跪在门口。“快快请起,李姐这是为何,老吴出了什么事进屋请细说,鄙人自当全力,外面风大,你身子又单薄,先进屋内,喝些热茶,慢慢说”何启接过李氏,扶进了衙内。

“大人,我家丈夫昨夜凌晨出去给家母买一些稀缺药,说好了傍晚时分回家,但是到了现在都没有回来,我这心里许久不安。”李氏担忧的说道,热水到桌前,也迟迟未动。“或许,老吴因为什么事耽搁了呢?”“不会,我那丈夫一向准时,不会拖延,更何况如今家母咳嗽不止,丈夫自会早些回来”“老吴走的什么道?”“回禀大人,走的厉谷道,”“走的是厉谷道,厉谷道”何启来回踱步想道,走的厉谷道虽快些,但是厉谷也是野兽出没最频繁的地方,老吴想节省些时辰故意不走官道,如今这般延时恐怕是遇到野兽了!

“快来人,出工!”何启焦急着说道,“大人,且慢,我们的人不是野兽的对手,三年前一只猛虎进镇,我们的人死伤三四个,最后猛虎才被民众合力赶跑了。现在厉谷不知还有多少野兽,一只尚且难以对付,多只恐怕我们这次去凶多吉少!”师爷分析道。“那依师爷的意思?”“我觉得应该从长计议,既要保证我们的安全,也要对猛兽一击必杀,李氏你丈夫体格薄弱,想必现在已经化作虎食了”师爷不紧不慢的说道。李氏听闻化作虎食,噗通一声跪下了:“大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不想丈夫死了,都没留个尸骨去埋葬”说着露出了绝望的眼神。

“师爷,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何启问道。“还有一个办法,往日野兽出现时候都会有蒙面人出手相助,想必此次也不例外”师爷答道。“那如果这次不出现呢?”“大人,我也不太确定。”何启想了想“不行,蒙面人至今没查到,我们也不能把希望交付给他,不管怎么样,这厉谷必须去!”“大人,恐怕我们的人有去无回”“我意已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