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战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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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权谋(四)

兴城一片繁荣景象,百事太平,只有左贤王府中吉平坐立不安,他听到了舍进关于刺杀黑旗失败一事,极其愤怒,大骂舍进蠢货!明明只是截杀黑旗关于厉谷的情报,稍作蒙面,套取便是,这舍进居然擅作主张,不仅不蒙面,还打死了耿副统领!全杀了还好,居然让他们跑了,这事朱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倘若朱福跑到陛下参自己一笔!那么自己将死无葬生之地!“你个蠢货!你想害死我!”左贤王对舍进喋喋不休着骂着,转而对冷剑说道:“还有你!地道高手不过如此,居然连几个这么差的人都解决不掉!”,“大人,那是我中了那个小生的计谋”冷剑不甘心地说道,这小生是谁,用的又是什么东西,居然连自己这般地道武学之人也难以招架。“狡辩,通通狡辩!老夫要被你们害死了!”左贤王咆哮道,“大人,不必动怒,这事自当与大人无关”冷剑说道。

“天下谁人不知道,我左贤王爱江湖门客,江湖榜前十,我左贤王独占其四!与我无关?你能让陛下相信与我无关吗?”左贤王此时冷静了不少,正踱步来回思考着对策。“其实大人不必慌张!我觉得有一事可助大人扳平朱福!”舍进说道。“何事?”左贤王望向舍进,“我觉得那个叫卫冰的小子不简单!我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熟悉的真气!”舍进作为江湖榜第九高手,虽然武学差了点,但是这嗅觉和感官却比常人要高很多倍。

“此话怎样?”左贤王来了兴趣说道。“还记得十六年我与明德王交手的时候也曾感受到类似真气”舍进一脸认真地说道,不过这一说话让左贤王和冷剑也惊奇了起来:“你跟明德王交过手?”“是的!二里外我扔过飞镖!”舍进自豪地说道,“哦,是这么个交手啊”左贤王和冷剑投来鄙夷的目光,“我从卫冰也感受到这种真气,二者虽然武学层次不同,但是真气确实相同,冷兄你有没有这种感觉”说着望向冷剑,冷剑思考了一会:“确实有这种感觉,我与明德王交过手,明德王真气已至大成,外气刚猛霸道,内气内敛阴柔,具有双重真气,这小生虽然真气驾驭不熟,没有内敛阴柔,但是刚猛霸道倒是有些”冷剑回道。“难道说这叫卫冰是明德王亲近之人?”左贤王问道。“也有可能就是明德王的儿子!”舍进问道。“如果真的属实!那么这就是黑旗谋逆的罪名!”左贤王听之心情大好:“快去查!查个水落石出,这个卫冰的身世,还有他身边所有的人都要查!”,“是大人!小人自当全力以赴,以表忠心”舍进说道。

何欢奔波了五日之长,才到达北汉与东晋边境,各种山丘,各种悬崖峭壁,走的近了,空气中还夹杂着大量的血腥与腐臭的味道,何欢登上一处高峰,朝下望去,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一些零星的战火,时不时冒出一些黑烟。难怪吴老不想出来,这一直打仗呢。何欢拿出地图,寻着吴子墨给的地址寻找一个叫望鸣崖的地方,“这吴老画的地图真丑,按这形状找,能找出个啥”吴子墨只给出了像月亮一样的小山,上面画着一棵草,可这里都是山峰大小几百座,各个形状都有,这得找到什么时候。找到临近傍晚,何欢也没发现所谓的望鸣崖,索性不找了,自己越来深入东晋腹地了,恐怕早已过了边境,在找下去也于事无补,先找个客栈休整一下,何欢寻了半路,也没见到一处人家,到处都是荒凉,冒着战火的地方,后来上了官道找到一家客栈,此时这家客栈正慌忙得把印着晋字的旗子改成汉,这一幕被何欢看到了,心想这家客栈真是会来事。

何欢走了进去,却被赶了出来,原来这家只对北汉人开放,看何欢此时的样子,颇有些东晋人的打扮,白衣经过连日的奔跑已有些发黑,头发也凌乱不堪,脸上还有些污垢,像极了逃亡的东晋难民。后来何欢表白自己身份又多给了一些银两,这才让何欢进来。里面都是崭新的家具,二层小楼,何欢要了点热食,狼吞虎咽,这才心满意足得上楼睡觉。

第二日,何欢将自己收拾个干干净净,刚要下楼吃米粥,就发现楼下早已做了几个将士模样的人在喝粥,其中一个有些小胡子样子的人说道:“说出来,你们不知道,我今天遇到一个怪事!”,“什么怪事?”“我在陇城城郊的一处道观里发现了明德王的塑像!”,“还有这等事?”,“后来怎么样了?”,“当然全部把道观的人杀了,那塑像也被砸了个七零八落”,“明德王是逆臣,这东晋居然敢供奉他,难怪圣上这次来杀光所有的文人武士”,“走走走赶紧上路,今天还有几百具尸首要掩埋呢”,“掌柜结账!”“官人能来已是本店的荣幸,哪敢收钱”一个面容沧桑的中年来说道,“你这掌柜倒是会来事,那我们走了”,待将士都走了之后。何东晋居然有明德王塑像,太过惊奇,另外一个国家挂着本国的雕像,要去看看一番,想着何欢下了楼,便问掌柜的:“陇城城郊怎么走?”,“公子,东行几里就到”,“多谢了”,“小心提醒公子,那陇城今日在处决一大批官人,公子这番打扮小心被误伤”掌柜提醒道。“那你给我找些像样的衣服来”说着何欢拿出一锭银子交予掌柜,“公子,你稍等,我就吩咐内人去做,我这客栈后面就是衣铺,自家临时做的衣铺,还望公子不嫌弃”,“你可知道这启心草在哪里?”何欢无意地问道,“启心草?”,“对”,“就在陇城的一家德字药铺里”,这么好找,吴老还让自己去望鸣崖找,找个锤子,直接药铺买就是了!费那么多事干嘛,不多时,何欢换上了早已裁缝好的衣服,虽然有点紧身但是倒是挺舒服的。

何欢收拾好后,又给马喂了些精饲料,这才上路,这路上人烟稀少,到处都是杂草灌木,走着走着,看到一座道观,这座道观此时破败不堪,空气里还有一些血腥味。走进的时候尸体还是热乎的,栓好马,何欢就走了进去,里面早已杂乱不堪,到处都是刀痕,墙壁上还有一道道血迹,还在滴淌着鲜血,地上还有几块金色的塑像石块。何欢费了一些时日才将塑像拼贴了起来,凌眉剑宇,这脸庞充满着一股无畏但又慈和,一股正气但又阴柔,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看尽世间冷暖的中年男子。这身材魁梧,看塑像七尺有余,何欢抚摸拼接起来的脸庞,这裂痕也掩盖不了塑像本身的端重而又大道的威严。“您就是明德王吗,世人膜拜的偶像吗,就是尊者吗”何欢自语道,此时对明德王也是非常复杂的情感,何欢喜爱强者,眼前的就是世间最强之人,喜爱无畏正义的人,眼前就是世间最为正义之人。何欢抚摸着感受着这个塑像曾经的一些故事,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出来!”何欢说道,隐约感觉到有一人在仔细得看着自己,“你,你是谁?”一个从房角处跑出来的老者说道,这个老者脸上写满了惊恐,写满了害怕。他也不确定眼前这个小生是谁,于是观察了很久,这才走了出来。

“我也是仰慕明德王的道徒”何欢说道,“公子也是明德王道徒?公子拼接这明德王塑像,怕不是道徒这么简单,”老者说道。“哦,那老道士以为我是何人?”何欢惊奇地问道,“我觉得应该是亲近之人,公子刚才拼接明德王塑像的模样,用情至深,流露于容,普通道徒是做不得的”老者说道,何欢一听,有吗,自己怎么没感觉到呢:“老道士,可曾知道明德王的事,他的塑像为啥又挂于此?”何欢问道。“明德王恩德天下,这里也承蒙一些明德王的荣光”,“具体说说他都做了什么事?”,“十六年前,明德王率兵来到此处,我原以为明德王来到此处,必有一番杀戮,可是明德王看到这里的百姓哀怨连连,民不聊生,所以就把这里休整了一番,开山挖林,修渠通水,又将一些鱼农修业之技交予了这里的百姓,又善待王室宗亲,明德王虽贵为北汉国臣,但是在他心中天下之人皆是一体,并无国界之分,他对每一个人都是真诚善良,我们本是江湖的一些乞者,风餐露宿,可明德王非但没有嫌弃,还将一些银两分与我们,让我们好生谋生,但我们又如何会谋生,半生已是乞者,也改变不了了,所以把这些银两修建了这座道观,可惜如今就剩我一个了”老道士说着便留下了眼泪。何欢轻拍着老道士想让他好受一点,世间恩怨烦忧,权谋御位,可谁又能考虑过百姓的生死,想着何欢也涌生苍凉。“不知老道士,日后有何打算?”何欢轻声地说道,“浮世茫茫,老朽已无眷恋之意”老道士说道,“老先生,何必如此心灰意冷,我初来此次,人地不熟,需要个牵引人,如若你不嫌弃,日后你便给我打活”何欢说道,这老道士心肠极好,对于明德王又如此爱戴,正好自己缺个去德字药铺的引路人。“承蒙公子恩泽,老朽这就与你走”老道士说道,“您唤我小何就可,还请问老先生姓名?”,“何公子抬爱了,老朽无名无分,明德王赐我汪时,我便用这名字吧”,“汪时,不错的名字,人在世还是要有个名字,无关于尊卑,无关于贫富”何欢说道。“小何公子,当年明德王也是说过这句话”汪时惊奇道,眼前的这个小何公子没想到能说出和当年明德王一样的话,“是吗,倒是奇巧的很”何欢笑道。

“不知小何大人,这次要去哪?”汪时熟练地拍了拍马背,挡去了灰尘,蹲下腰,示意何欢踩腰上马。“汪老,这可使不得”何欢将汪时扶了起来示意他上马,汪时连连摇头,最后还是架不住何欢的拒绝,这才扭扭捏捏得上了马,汪时没有骑过马,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让马走动,何欢轻轻拍了拍马背,那马开始悠闲得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