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战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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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权谋(六)

卫民转而一想道:“冷剑是地道武学之人,想必抓住他非常困难,但是可以从舍进下手!严刑逼供,必有所收获。”“哦?你怎知那舍进会背叛左贤王?”朱福望向卫民说道,这舍进什么性子,什么把柄自己一概不知。倘若那舍进硬抗到底,反而会生事端,对于黑旗起到反噬作用。“大人,有所不知,那舍进虽是江湖中人,但是极其重财,他把钱财看着比忠诚最为重要!此外还有一个女人,这女人与舍进关系颇深,舍进多少会跟他说一些事,如果我们从她哪里下手,必将有所收获!”卫民说道。“那女人现在何处?”“兴城欢乐谷!”卫民肯定道,“如此甚好,这事交予你去办,功败垂成,在此一举!”朱福说道,“属下,定不负大人所望”说着卫民便转身而去。

日月交替,星辰星移,一日又一日的奔波,何欢离兴城越来越近了,期间如若不是汪时不适应这等奔波,何欢早就到了兴城,这兴城确实比东晋陇城要好上不少,东晋毕竟是异国他乡,总有些生疏,拘谨。如今到了兴城,终于有种回到家的感觉,拜访了朱福和卫民之后,何欢便要马不停蹄得赶往大道河方向。对于陇城明德王塑像之事,何欢只字未提,只说了刑法场有人截杀北汉将士之事,朱福听罢,觉得甚好甚好,扳倒左贤王卫冰的作用极其重要,朱福欲让黑旗护卫何欢去大道河,被何欢婉言拒绝。

今日,肖立在劈柴,吴子墨一如既往的坐在椅子上喝茶,没了何欢的日子,这日子平淡无奇。只是想的久了,肖立对这个师弟格外关注,时不时问吴子墨关于何欢的消息,不仅仅为自己姐姐的病情担忧,也是为何欢的生命忧心,那东晋正与北汉进行战争,刀剑无眼,生命无常,何欢在这种境地又怎么能轻易脱身,还是希望师弟此行顺利吧,经过这数月的相处,何欢早已印在肖立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想的深了,时常也会深夜醒来,看看门外有无何欢的声音。庭院里那块何欢经常练习的地方,肖立不曾移动,时常也会想起何欢在此练功的情形,何欢满足了肖立对于江湖侠客的所有向往,是肖立心中的逆鳞。

“我回来了!”门外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打破了此时屋内的平静,正在劈柴的肖立听到这一声响,立刻停了手中的杂活,跑了出去。屋内闭目养神的吴子墨听到这一声响,吓得椅子连连颤抖,这么快就回来了?吴子墨心生狐疑地想着,原以为去边境要数月之久呢,没想到如今半个月就回来了。“师弟你回来啦?”肖立激动的激情溢于言表,吴子墨此时也晃晃悠悠得出了屋内走到门前。“师兄近些日子可还好?”何欢挡了挡身上的风尘说道。“还好,只是最近挂念师弟厉害,时常梦醒,现在师弟回来了,我心就踏实多了!”肖立笑道。“回来的这么早?我还以为要数月呢?”吴子墨笑道。“吴老,这启心草在东晋是不值钱的玩意,到处都是,你还说只有望鸣崖才有”何欢没好气得说道,这吴老让自己找的好苦,害自己在山丘中找了好些时日。“是吗,可能为师记错了,”吴子墨尴尬地笑了笑,“不说这个了,蛋蛋这些日子手艺大涨!有不少的新花样,今晚让玲玲好好尝尝”吴子墨笑道。“早就想尝尝师兄的手艺了!今晚我要多吃一些”想来也是怪事,这玲玲初次听着好别扭,但是听久了,也觉得没什么不适。忽然吴子墨注意到老朽模样的汪时:“这位老先生是?”“吴老,他是我在陇城遇到的一位旧友,我想把他安在你这里与你作伴”何欢笑道。汪时恭恭敬敬地挡了挡肩膀对吴子墨作辑道。吴子墨没有回敬,偷偷把何欢拉到一边:“玲玲,你这不是胡闹吗,你若有心,就找些小姑娘与为师陪伴,可你找了个比为师还大的!日后担心又多了一个要照顾的!你对为师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啊,你竟要这般害我!”,“吴老,汪老是东晋陇城偶遇的明德王守像之人,倾尽半生守护明德王塑像一尘不染,光亮如新,是明德王在东晋光辉的见证者,我又怎能不管不问?”何欢盯着吴子墨说道。“原来如此!只是只是”吴子墨此时打量着花甲的汪时,这一幕被何欢看在了眼底:“吴老不必担心,汪老虽是花甲之年,但仍有中年之气,打活的事不在话下,再说千里奔袭来到北汉,总不能赶他回去吧。”“好吧,就让他在这庭院帮着蛋蛋打着一些碎活”见何欢这般坚决,吴子墨也不好在坚持什么。“如若吴老需要小姑娘陪伴,徒儿自当安排!保证个个水灵聪慧!”何欢窃声道,“如此甚好甚好,玲玲这样子才是徒儿典范嘛。”

不得不说,外面的热食都不如肖立做的美味可口,这般早些回来,自然也是为了肖雅的病情,但也有对肖立手艺的挂念之情,那东晋水土不服,热食总是比北汉差了一些辛辣味,东晋口感偏咸,但偏偏自己讨厌咸觉,如此以来,对肖立的手艺就日益有增无减。这一番美食,吃的自己大汗淋淋,前所未有的痛快!“吃完后,玲玲就开始试药吧,先用启心草在你身上试试”吴子墨对腆着肚子剔着牙的何欢说道:“吴老,你又要害我!”

这配制的药方虽然没有摄心丸那般疼痛难忍,但是着实让何欢胃疼了好几天,一直拉稀窜肚子。好在只持续了几天,这种症状就结束了,这几日的试药让何欢也有了一些收获,就是真气不在莫名其妙地外漏,只要自己不使用真气,这种真气就会自然的隐藏起来,着实让何欢开心了一阵,期间汪时和吴子墨居然变得无话不谈,俩老头天天下棋不亦乐乎,让何欢一度感觉吴子墨忘了小姑娘的事。

基本差不多了,药理是对的,玲玲也不是顽疾之人,在这么试下去,也没什么作用,关键现在试药也不拉稀,也不胃疼,是不是免疫了?吴子墨想着就朝床上的的何欢看去,这小子倒是轻松,连续几日一直躺床上,什么活也不干,净让蛋蛋忙了,说着望了一眼庭院里劈柴的肖立,而肖立对吴子墨报以憨憨的一笑。“今日你就将这几副药送给肖姑娘去!”吴子墨说着拍打了一下正在睡觉的何欢,在睡觉的何欢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拍打自己,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这一下把吴子墨火气上来了。“玲玲,再不起来,那肖姑娘你可看不到了!”,“没睡,没睡,吴老”何欢笑嘻嘻地说道。“这几副药,尚不稳定,如果有什么不好症状,及时跟为师说,为师再去调配。”,“明白,吴伯!我这就去!”说着,何欢翻身下床,将药包存了起来,正欲出门被吴子墨拦不住:“玲玲,你要言而有信!小姑娘你还得找!”何欢一听呦,还惦记着呢。

“师兄,你忙着我去看看你姐去”,“师弟,你先去我忙完了这二老的衣服劈了柴火打了水晒了药草就去。”肖立回道。“那不等你了,我先去了”说着何欢翻身上马对屋内的吴子墨说道:“吴老,挑什么样的小姑娘?”“蛋蛋喜欢温柔的”吴子墨说道,近些日子吴子墨觉得肖立魂不守舍,无精打采感觉对什么都没有兴趣,恐怕是思春了,待何欢走后吴子墨便和汪时摊开了棋局厮杀起来了。

这洪城不比东晋,只半日的路程就到了肖府,拜别了肖争就匆匆朝肖雅闺房走去,熟练地架上药炉,就开始煎药。此时的肖雅还是面无表情得躺在床上,咳嗽不止,旁边的丫鬟一直在擦拭着肖雅嘴角的鲜血。见此情形,何欢大感不妙!连吹带扇把药水烧的滚烫。屋内开始出现了一些药气,何欢又靠近火炉旁,这热温让何欢有些目眩的感觉。药水煎好后,又凉了会这才给肖雅轻轻地喂下,如此反复多时,一碗汤药才喝了个干净,又探了探脉搏,运转平息,呼吸也有些均匀,不得不说吴子墨真是当世名医,没有任何先秦药典的帮助下,也能自行研制此等妙药,并且药效极好。何欢都惊叹不已,医到极致,毒也极致,五魂散放倒地道强者的强大实力,也曾让何欢怀疑武学学了有什么用,不如学医算了。

“肖母,这几副药,分次给肖姑娘服下,家师嘱咐,若有什么不良症状,还请尽早告知,在下离开几日,到时再来看肖姑娘”何欢说道。“有劳何郎了,何郎不远千里去东晋采药,如今又这般为我女儿照料,老身无以为报,何公子请受老身一跪。”,“肖母,我不是慈爱之人,所做之事只是为了肖立,担当不起,还请肖母不要如此”何欢扶起肖母说道。“救人性命,可比生养之恩,还望何郎不要推却,”说着肖氏执意跪下。“肖母如若心中有愧,能否哪里学得乖巧姑娘?”,“何郎这是?”肖母问道,何欢怕肖母误会,赶紧把缘由解释了清楚。“是这么个意思呀,那指定有人,我这就给你寻去”,“不麻烦肖母了,只需写个书信,我自己去找便是”。“兴城郭府大千金郭琴,与小儿照过几面,如果她肯,自然是好事,如若不是姐姐的事,小儿早与郭小姐成了亲”肖氏叹息道,何欢一听还有这么个情况,这简直是大好的姻缘哪,蛋蛋你看看你走的什么运!什么事,师弟都给你安排好了!你若不多弄点新菜,都对不起我这一番努力!稍作休息,便接过了肖母的书信,走时,肖争百般留恋,最后又塞了几百两银子给何欢,这才让何欢离去,这大户人家就是阔气!该花的时候绝不含糊。

再次来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兴城,已是黄昏,繁华依旧,来往的人皆肃静,板板正正,规规矩矩的,何欢想着好不容易来一趟,先转转再去郭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