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战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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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起源(四)

何启,对何欢发生的事情已然不知,只知道,何欢在酒楼吃食,然后吐血不醒。又恰好何夕之喜,也未放在心上。今日见何欢已经睁眼就走上前去问道:“欢儿,身体可好,一连睡了五天,你哥哥的道喜你也没有赶上。”何欢撑起身说道:“无碍,前几天玩的疲惫了,贪睡了些”何欢不想跟何启说真话,因为他知道父亲是一个纯正的读书人,武学他一概不懂,不过那日的黑旗想必父亲应该知道些,于是问:“父亲,你对黑旗知道多少,为什么以前从未见过”,

何启听何欢对这个来了兴趣,警惕了看了四周对秦氏说道:“你去打些水来给欢儿冲冲脸,在做些热食。”待秦氏走出后,何启将门插好说道:“黑旗是当今圣上的禁军,统管国内所有监察百官之权,势力很广,权利非常大,在北汉内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他们”,

“他们经过兴合镇又是做什么”何欢继续问道。“这个,为父也不知,黑旗所到之处不会提前告知,为父也不知道他们此去为了什么,如果真的有什么目的,应该是是去东面边境督查韩任将军部队”何启说道。

“哦,那为何以前从未出现?”何欢好奇的追问道,“兴合镇三处环山,东面是居郎山,是进出边境的通道,东晋一直与我们北汉有所摩擦,黑旗此行,应该是督查军纪兵风,以便备战”,

“原来是要打仗了么”何欢了解了差不多,索性不再提问,只是心里对那个高手额外上心,实力远远超乎自己想象。也难怪何欢这么想,从小在兴合镇长大起来的孩子,自然没见过外面,也没接触过一些有武学的人,如今高手一事,让何欢有了浓厚的兴趣,“爹,我去练武了”,

“不要练的太快,你身体还没未痊愈,注意别染了风寒”何启担心地问道,如今离高人来接手欢儿的日子不远了,以前犯过什么错,都不重要了,只是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见面,想着就去主堂批案去了,何欢转身来到了庭院,拾取了一截树枝,对着一块巨石一顿挥劈,这石头前几日何欢让秦氏换的新物件,通体发亮,坚硬,用来当沙包非常理想。只是这石头太硬,没有一点受力面,何欢树枝打在上面,竟被震得虎口发麻,力全被反弹到何欢身上,后者一个倒步,突觉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那人的武学好强,都五日了,手劲还是上不来。”何欢歇息了一会,又开始戳着石头,也不管疼痛,变换着花样戳,练了好一会儿后,又在石头上画了一个圈,拼命的用树枝朝里戳,每一下都精准无比,莫入很强力劲。

继周胜成皇帝登基后,主张以武治国,也因此常年的发动各处征战,让国家版图大了不少,疆域越来越辽阔。就连兴合镇这个穷乡僻壤,也时常有一些相貌奇特,蒙纱的人士到来,北汉高手如云,国力强劲,强大的武力也让其他国家闻风丧胆。

日子越来越近了,何启的内心也越来越忧心,何欢虽不是亲生的,但是自己却带养了十六年,不疼爱是不可能的,这孩子本性不坏,只是顽皮了些。虽不如大儿子何夕那般乖巧懂事,但是还是有些善良心性。何启今日站在庭院里默默的看着何欢,何欢一连好几天的都在院里习武。那块圆石,也被何欢抽打出现了裂隙,就连被画了圆圈的地方也被戳了个坑。或许何欢不适合考取功名,他一心酷爱习武,或许考个武人对他有意义些,何启想道,忽然低头沉思,今天便是高人约定的日子。随后何启浮现出当年十六年前的景象。

十六年前雨夜,离兴合镇最近的一所废弃的民居。上京赶考失利的何启此时坐在民居里,低声哭泣。苦读寒窗十年,一朝化作乌有,有何颜面回到兴合镇,有何颜面面对父老乡亲,当初自己赶考,这些乡亲父老可是陪着相送十几里,兴合镇已有数十年没有出过举人,作为全镇唯一的希望,何启肩负的担子极大。朝廷轻文,赶考一旦失败,终生就没有机会了。想着想着,何启声泪俱下,外面雨下的更大了,带着风声将破旧的民居吹的吱吱作响。何启从未感到如此的悲凉,家里尚有年幼的何夕,自己如今又赶考失利,只是这以后生计如何去解决,还不如一死了之。想着,何启便解着腰带系于梁上,这时一个戴着白色半脸面具的男子抱着一个婴儿来到这里。男子全身湿透,婴儿却没有半点雨水滴撒的迹象。男子挥手击落腰带,已蹬落椅子的何启突然跌落在地。这时男子开话了:“我交予你这孩子,你把他抚养成人,十六年后我自来接手,你的功名我会给你补上”,说着将怀中的婴儿放下。

“你是谁,为何帮我”何启疑问道,男子的条件对于何启来说诱惑太大,如果真能有个功名,那是非常好的事,对父老乡亲有个交代不说,以后仕途还有上升的希望,自己穷苦了这些年,真因为这功名有了名分,对于祖上也是一个交代,只是为何他会找上自己。

“我是谁不重要,这是我故人之子,你养大便是,兴合镇远离是非之地,你又生性纯良,交予你在合适不过”男子说道。“那,到时我如何认得你”何启接过婴儿问道。“我认得你就是,你的功名很快就能补上,你还有什么要求,一并提了”男子放下婴儿走到门前说道。

“我只想在兴合镇做个父母官,父老乡亲对我恩爱有加,我若别处去,怕伤了父老乡亲的心,现任兴合镇的父母官,欺压太久,父老乡亲怒气颇深,如果如果,”何启轻声地说道。

“我识得你意思,你放心,你只抚养成人即可,其他不用担心,还有不要让他出了兴合镇”男子说完,消失在雨夜。留下何启和怀里的婴儿在民居相望,婴儿睡的安详,肉嘟嘟的小手还系着红绳子,这模样倒是与何夕有点相似。看着这婴儿,何启心中也甚是高兴。希望来的太快,以至于何启感觉有一种不真实。还在幸福里无法自拔的何启居然没问这婴儿名啥,高人名啥,等到何启想起这些事,高人已消失多时。一夜,何启将婴儿紧紧搂入怀中入睡。

过了几天,朝廷的委官书下来了,何启中得举人,与此同时,现任的父母官莫名其妙的死了。何启顺其自然当上了本镇的父母官,被当地的民众着实美誉了好些日子,何启这个开心,这件事他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只有自己知道,他也明白,高人将婴儿托付给他,自事不想让人知道。何启这些年也从未去打听高人的下落,因为他知道今天高人会来的,只是不知道高人是否将此事张扬出去,毕竟过去了十六年,高人的一点身份何启全然不知,一种莫名的忧愁涌上心头,喝水的茶碗也抖个不停。

时间已过晌午,外面虽有些阳光,但感受不到一点热的气息,反而刮了一点小风,如果仔细听,这风是朝着衙门来的。何启知道高人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面容越来越清晰,这时一个中等身材的约四十的男子,身形健硕,手中提着一把黑色佩剑。穿着一身民装,挽起的黑色头发中间有一撮直达脑后的白发。虽然还带着面具,但是那种全身散发的气势在表示着这是一个有着非常强的武学之人,何启放下茶杯,不紧不慢的走出来:“你来了。”

“嗯,我来了,今天我要带走他”男子低沉得声音穿透有力,直达人心,容不得半点反驳。

“他在后院练功,高人请,”何启说着面露忧虑的朝后院带路。高人怎能不知他意思“你就与他说,是教他武功的先生来了,我叫卫民,其他我就不说了”“如此甚好,甚好!”何启转忧为喜,步履也轻快了很多。“只是有一事还请卫先生告知”何启问道,“请讲”卫民说道,“这些年你是否一直暗中保护小儿,不,是这位公子”何启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我是有看过他,但是看到他在成长没有什么枝节,这些年所以也就未出手过,兴合镇我今也是第二次来”卫民说道。

难道猛虎的事跟他无关?如果他说是,那么最近的野兽出没,自然也就没有疑问了,如今他说不是,那么这野兽是谁打死的呢,何启嘀咕着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