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乱史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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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乱世 师叔大人在上

“小武哥,你还是起来吧,已经跪在这里一天了,午饭都没吃。爹爹到底去了哪里?”然儿看着依然跪在院中的魏武有些心痛。

“不碍事,不碍事。”通过魏武再次学习,发现有很多招式并不适合自己,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并不适合修习这日月剑法。

“然儿,晚饭做好了没。”陆青提着背篓,走到院内,直接无视了跪在地上的魏武,开始整理背篓中的草药。

“爹你总算是回来了,小武哥都在院子里跪了一整天了,午饭都没吃,你快让他起来吧。”然儿见到陆青归来有些欣喜,赶忙去给委屈求情。

“他自己愿意跪着,跟你我有什么关系,说是留在这里帮我挖草药种地,结果什么忙也帮不上,你还给她求情,你老爹我午饭也没吃,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呢?”

“饭做好了,来吃饭吧。”然儿瞪了陆青一眼。

“走,去吃饭吧小武哥。”然儿再次来到了,魏武的身边想要将其搀起。

“我忽然有一些想法,你们先去吧,我在研究研究。”虽然魏武一直跪在地上,但是脑海中早已打过无数次剑谱上的招式,一点点的推演。

再一次无果,让然儿心力有些不高兴,狠狠地刮了陆青一眼便自顾自的走进屋内。

晚餐不说丰盛,只有一些园中的青菜,可陆青还是吃的很香。“让他进来吃饭吧,他还不来你就说是我让他进来吃饭的。”

然儿欣喜的放下碗筷,赶忙行入院中,“小武哥,爹爹让你进去吃饭。”

魏武满心欢喜,看来自己这个师叔已经答应教自己学习剑谱了。就准备起身,可由于跪的时间太久了一些,双腿已经不听自己的使唤,像是瘫痪了一样,根本站不起来。

“小武哥,你没事吧。”然儿赶忙上前将小武扶起。“没事跪的久了些,双腿已经麻木的不听使唤了。

“小子,你刚才说你有些新的想法?什么想法呀。”在然而的帮助下魏武艰难的站起身来。陆青则已经吃完了饭,走出屋子,看着这样暧昧的二人,掏出腰间的酒袋猛灌了一口。

“说来惭愧,当日被黑衣人追杀是,我自认为剑法小成,虽然不敌,但拖延一段时间还有有些许可能性的。但是当真正动起手来,我就发现我根本不知道怎么用剑了,无从起手。”魏武示意然儿放开自己,坐在了地上。

“哼,一个就知道看剑谱的纸上谈兵之徒罢了,从未经历过实战,你以为别人都是木桩子,站在那里让你一招一式的打呀。”

“可今日我从新钻研,发现这其中的很多小式自己使出来有些不得力,导致招式没有办法连贯,师叔,我是不是并不适合学着日月剑法呀?”魏武虽然被陆青嘲笑了一通,但这也是是事实。

“你爹还是那么自以为是,虽然你的悟性还算可以,可还没高到无需别人从旁指导就能学会这么高深的剑法。”陆青坐在椅子上又灌了一口酒。

“混小子,你你对敌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你与他人对战,想要的结果是什么?”

“自然是击杀对手,或者将对手打的再无还手之力!”

“那不就得了,难道你和别人对战的时候还要先做个起手式,然后打出一整套剑法,再用最后一招制敌?不管这剑法有多少种招式,最终的目的就是打败对手,如果你能打过,或许几招就可以制敌,如果你打不过,你就算按照剑谱上一招一式的全打出来,别人只会以为你是个绣花枕头,是在表演。你要学的是杀人的剑法,不是舞剑的美感!“

魏武顿悟,“师叔的意思是不必在意招式是否连贯,只要能制敌,不用拘谨去剑谱内的招式顺序。”

“既然我让你起来了,自然是会教你,倒是你赶紧去吃饭啊,否则我家那个臭丫头又要生老子的气了。”

“谢师叔。”魏武赶忙站起身来,对着陆青行礼。

“行了,别来这些虚得了,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师叔直言,魏武定当竭尽全力。”

“不管你将来在哪,干些什么,你都必须无条件的保护然儿,不论你们将来是什么关系,一定不能让她收到一点伤害。”陆青说话的时候格外严肃。

“师叔与然儿妹妹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就算师叔不说,我也一定竭尽所能的保护你们,如果要伤害你们必定是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混小子,你要说到做到啊。今天开始就跟我修习把,剑给我。你先用这个吧。真正小成时候再还与你。”说着陆青提着一根铁棒走向魏武。

“明天就要开始训练了,现在赶紧去吃饭去,要不是我那女儿又该说我刻薄了。”陆青在坐在石头上喝着闷酒。

“小武哥,我给你留了饭,在锅里,这就去给你取来。”

“那就多谢了,然儿妹妹。”魏武知道自己的这个妹妹似是对自己心怀好感,可自己未来要走的路必然是凶险万分,真的能保护好这个妹妹么,真的只是妹妹么?

看着然儿离去的身影,魏武也是有些枉然,虽然魏武一直把陆然当成自己的亲妹妹看待,魏武这么长这么大也是除了自己的家人之外第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人,昔日,他卧床之时也是然儿一直在身边照顾自己,那种无微不至的感觉,至今魏武记忆犹新,又怎么能没有其他的想法呢。

阳光洒下,照映这条湍流的小河,小河颇为清澈,一眼穿底。

“这就是你今天修练的地方了。”陆青依旧一副懒散的样子,坐在河边。

“师叔的意思是?”

“站在河里,挥动这个。”陆青下巴扬了扬魏武手中的铁棒。

河水并不是很深,魏武进入河中,河水刚刚漫过魏武的腰部。“好急河流。”魏武将铁棒支在身后才能勉强不被冲走。站着都困难还要再这里挥动铁棒,就算自己能勉强不依靠铁棒立于河中,但想要既保持自己不被冲走,又要挥动如此沉重的铁棒,这简直就是做梦啊。

“昨夜还是依然梦到当日被刺杀的情景啊,看来自己依旧还是不能逃脱这个噩梦啊。那还是证明自己的差距还是很大啊,也只有上了。”魏武开始试着脱离铁棒的支撑,自己是不是能不依靠外力立于河中。

“啊。。。”魏武刚刚脱离铁棒的支撑,便被河流一把拽走,魏武不服输的劲一下被激发了出来,“我还就不信了。”魏武狼狈的爬到岸上,来到陆青的身边。

“师叔,能不能帮我把河中的铁棒取出?”

“哈哈,真是菜啊,看着你狼狈的样子心里真痛快。”陆青被魏武的话逗的仰天大笑。

“你这不是在故意为难我吧师叔。”自己的这位师叔真的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虽然很喜欢看你出糗的狼狈样子,但还不至于心胸那么狭隘,瞧好了。”

陆青走到河边,一跃便站在仅仅露一点头在河面的铁棒之上,身体向前倾斜,落入水中,右手握住铁棒,将铁棒一把拔出,向前一镇挥砍,只见在陆青的挥砍间,河水开始分流,以陆青挥砍初为临界点,向两边分散开来,在陆青身后又汇聚到一起,仿佛河水是在躲着陆青流淌一般。挥砍几下后,陆青停止动作,河水的分流也消失去,陆青再次将铁棒向下一插,身体借势脱离河水,再刚刚飞起只是,陆青抓住铁棒的手猛地用力,将铁棒狠狠的朝着魏武甩了过去。陆青也飞身一跃回到河边。

看着面前插进地面的铁棒,魏武有些愣神。虽然知道自己这位师叔不是泛泛之辈,可没想到如此之强,在魏武看来,想要做到这件事很不容易,首先要有扎实的下盘功底,而且根据铁棒的重量在挥舞事重心的平衡也十分重要,看来还是自己实力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啊。

“哈哈,真有趣,我忽然觉得教你习武是一件特别有趣的事情,当年我一直矮了你爹一头,无论是天赋、功底、适应能力还有理解能力都不及你爹,可就算这样,他儿子还是需要我来教,真是爽啊。”陆青自说自话,可魏武却感到震惊,要是按照陆青的说法,自己的父亲比起陆青不遑多让,那是有多么强大啊。

虽然魏武从小便在魏辰开设的武堂习武,可魏辰也只是教了一些基础,所以魏武从未见过魏辰全力出手,只知道自己父亲很强,直到今天才知道这种强大究竟到了何等程度。“自己究竟是在多深的井底看了多小的天阿,弱小的如同一只蝼蚁。”

“总算对自己有个定义了,这个比喻太贴切,太真实,太恰当了。今天就到这,回去吃饭,然儿该着急了。”

“自己的这位师叔最厉害的果然还是无时无刻的嘲笑自己啊。”魏武并没有被陆青的话打击,反倒是有些开心,不仅仅对父亲和师叔的强大有了基本的定义,而且对自己的前景也是充满了自信,不论何等的强大都是从弱小一步一步的爬上去的,虽然过程很漫长,但魏武并不认为那是他变强的阻碍,怕的是自己看不到更大的天地,学不高更厉害武功。